耳边是水漫过头顶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人群的声音,突然,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了,刹那间变成了一片白色。
“我的脖子好疼呀。”黎四月强行睁开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事物还是这么模糊。
“你说不说,我问你,你的部队,你的姓名,你的任务是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出现了女生撕心裂肺喊叫的声音。
黎四月感觉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笼子里,室内除了自己,还有几个陌生的人。
“头儿,醒了。”
黎四月看见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蹲在笼子前:“你是女兵?”
黎四月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军装:“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哈哈哈,爽快!”那个人哈哈大笑,紧接着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那我能问问你什么名字吗?”黎四月问。
那个男人指了指自己:“你是在问我吗?”
紧接着传来一阵叫声:“你放开我,救命呀,救命!”
这是吴拉拉的声音,这是吴拉拉的声音!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黎四月问眼前这个人,嚼着口香糖,一副欠扁样。
“我问你叫什么。”那个男人突然没了表情,变得凶狠起来。
黎四月靠在笼子后面,淡定地说:“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来这一招,那我肯定不会说,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说,我又不是没死过。“
“头儿,小女孩吹牛呢吧,你还死过?”后面的那个男人说。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黎四月大喝道。
眼前的男人对着身后那个人使了个眼色,继续对黎四月说:“名字我忘了,不过他们都叫我阎罗,因为我会随时让你下地狱,体验真正的死亡。”
“我饿了,有吃的吗?”黎四月问。
阎罗说:“当然。”
不一会,就有人拿了一只烤鸭过来。
“你打算让我在笼子里吃?”黎四月问。
“放她出来。”
黎四月从笼子里钻了出来,拿走了烤鸭,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能说了吗?”阎罗问。
黎四月一边吃,一边说:“当然,咳咳咳。哎,给我拿瓶水,噎着了。”那个人又把矿泉水放在了桌子上,黎四月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继续拿起桌上的烤鸭吃了起来:“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可是嘴里的东西太多,说出的话都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阎罗问。
“我说。”黎四月嘴里的东西太多,说了俩字还喷出了些鸭肉,“哎呀,可惜了。”
“得得得,吃完再说。”
黎四月使劲啃着烤鸭,虽然有点腻,但是这已经是她这几天吃过最好吃的饭了,黎四月吃了一大半,终于觉的有点饱了,她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可以说了吗?”阎罗没有耐心地问。
“当然。”黎四月站起来来回踱步,“你不就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黎四月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那你就快说。”
“你看我穿的衣服也能猜到我的身份吧?”
“中国人民解放军?”阎罗问。
“我叫黎巴拉,的确是军人,但我不是普通的军人。”
“哦?”
“你看我的样子会是一个大头兵吗?”黎四月坐在阎罗旁边的椅子上继续说着,“我虽然没有勋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他们的领导。”
“你个女娃说你是领导,当我们傻子吗?”那个递水的男人突然走过来指着黎四月的头说。
黎四月拽着他的手,使劲一按,用脚使劲一踹,将那个人踹倒在地。
“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黎四月将脚踩在那个人头上,“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
“你怎么能证明你是他们的领导?”阎罗问。
“我没法证明,这就看你信不信了。”黎四月踢了一下脚下的那个人,“你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们的任务是,你再过来点,别让不相干的人听见。”黎四月说。
阎罗凑近。
“我们的任务是,运送弹药。”
“运送什么弹药,从哪运到哪。”
黎四月又冲着阎罗招招手,示意让他再近一点。
“运送弹药,当然是。”黎四月趁着阎罗歪头靠近的那瞬间,迅速从阎罗腰间拿出了枪,随后抵在阎罗头上,“当然是,从你这儿运到我这儿了。”
“来人呐!”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赶紧大喊,不一会就有几个人拿着枪进来,枪口纷纷对准黎四月。
“想让你们老大死的就尽管开枪!”黎四月用手臂环住阎罗的脖子,“后退,听见没?”
那些人都退了出去,黎四月挟着阎罗走出了屋外,看了看四周,男兵被关在东面和西面,女兵被关在北面,还有几个男兵被吊在院子里,几个女兵躺在地上。女兵们看到黎四月拿着枪挟持着阎罗,都激动地握紧了栅栏。
“雯雯,是四月。”林琳对赵雯低声说道。
“我看到了,她没受伤。”赵雯说。
黎四月对阎罗说:“让你的手下放下枪。”
“我不会让他们放下枪的,你杀了我,你们全部都是死。”阎罗笑着说。
黎四月拿着枪把狠狠敲了阎罗的头一下:“笑个屁,落在你们手里也是个死,还不如临死之前拉着你一块死。”黎四月又把对准阎罗:“你们放不放,不放我可就开枪了。”
看着眼前的人都没有放枪的意思,黎四月也有一点慌了,难道这些人都不管他们头儿的死活?一不做二不休,活着干死了算。
黎四月拿着枪对准对面的一个人,一枪打了过去,只见那人中弹之后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流血,是空包弹。
黎四月用膝盖顶了阎罗的腿使他跪倒在地,趁势锁住了他的脖子,没有丝毫犹豫:“你奶奶今天死也要让你和我一块死。”
“住手。”
黎四月抬起了腥红的双眼,却看那人是秃鹫。
“还不快放开他。”秃鹫说。
黎四月一时间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尾鹰拉开。
“姑奶奶,这只是个演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红尾鹰说。
地上半跪着的阎罗不停地咳嗽着:“确实下手很重。”
“全体立正!”
黎四月循声望去,却看见军雕从另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所有人一时间都立正站好,包括那些所谓的坏人,也包括吴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