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啊,还允诺了本宫来年便一起去赏花呢?”
上琴眼眸有些凄凉:“赏花,海棠么?”
红妆虽不知这上寝室怎知道自己喜欢海棠花,可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应道:“是啊,将军说,为了种了满园海棠花呢?”
上琴的面容愈发惨白,怪不得,怪不得春至将军调遣了府上所有家丁出去,又带了许多海棠树苗出去,直到傍晚才归来,回来时自己怎么问也不透露一字,后来自己盘问那些家丁才说将军在山上有所草屋,那附近种了许多的海棠花。
“哎!”红妆叹了叹口气:“夫人也莫伤怀,虽说夫人只是将军夺取甄权的棋子,但最起码也算是能服侍将军一场,该知足了。”
话刚说完,上琴眉头蹙的越紧,纤细的手忽然捧住心,红妆暗想:“莫不是被自己说的心病发作。”
那边,上琴就真的‘哇!’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惊吓的红妆立刻退出去老远。
好险,好险,还好只是吐血,要真是什么心病发作,因为自己三言两语暴毙在宫里,那自己的玩笑真是开大了,一天内就解决了一对父女,外加一个后妈和出生不久的弟弟,呃!岂不是变成了千古罪人。
想了想,红妆柔柔喊开了:“来人那,镇南王夫人吐血啦!”
这么一喊,立刻有宫人去唤太医,上琴眼神怨恨的看着她,身子晃了一晃,就在红妆觉得要倒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了。
是将也,他一把拦住了上琴,目光复杂的看着红妆。
上琴被红妆这么一刺激,又看到将也一上来就盯着红妆看,又气的吐了一口血。
红妆终于看不过去,提醒将也:“镇南王,你夫人吐血啦!”
“我看的见!”将也回答,依旧眼神如距,身形不动。
上琴听到将也在红妆面前直呼‘我’字,一瞬间就更是确定了两人之间的奸情,更是吐血连连。
爱之深,血之多啊。
红妆颇为担心,又挠挠头不知将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看夫人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话刚说完,上琴一道幽怨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将也张口想要说什么,穆青却从林子一头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她吐血了!”红妆面不改色道。
穆青看向将也:“镇南王还不快带夫人去就医?”
将也唇瓣抿紧了,硬生生道:“是!”又不甘的看着红妆,夹着一路吐血的上琴犹如夹着一只小鸡消失在花园中。
“你搞得?”穆青神色复杂。
红妆摆摆手:“我怎知她如此弱不禁风又自带吐血功能。”她退后几步逃避的道:“我去给绿影写信了。”说完跑回了乾清宫去。
穆青脸色有些僵硬,绿影,世无双的妃子吗?
太贵妃宫殿门紧闭,里面却悄然上映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质对。
太贵妃听着红妆的说辞,眼神愈发阴冷:“本宫是皇上的生母,是后宫权利最高的女人,谁敢动本宫。”
穆青冷冷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女人,眼眸垂下,甚至与不屑看她:“太贵妃说的什么话,论抚养之情是太后抚养长大的朕,论生育之情你也没有,道是论阴狠奸诈,你却是从朕真真的生母手中抢夺了朕,让朕从小饱受母子分离之痛,你说无人敢动你,那若朕敢呢?”
太贵妃有些愣住,似乎不解穆青怎会知道这些事,她狡辩道:“不,不是这样的,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本宫是你的母妃,是你真真的母妃啊!”
穆青又一声冷笑:“与朕是不是朕心里有数,与他我们不如当场验验,也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穆青说完,旁边立刻来了两个侍卫,按住了太贵妃的手,强行划破了手指在盛满清水的碗内滴入几滴血,又过去划破了一旁别奶妈抱着的孩子的手,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太贵妃听此似乎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般去抢孩子,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红妆有些不忍,怎的说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孩子总说是无辜的。
血液很快柔和在了一起。
穆青反问:“父皇驾崩几年有余,太贵妃这孩子还不是通奸之物!”
一旁的上丞相早就面若死灰,哭丧这大叫:“皇上饶命啊孩子不是臣的,是,是太贵勾引的臣。”
果真是逼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太贵妃冷冷的笑,只是抱着孩子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良久才抬起头道:“本宫总算也是两世为妃,这荣华富贵是享尽了,也死不足惜,只是本宫恳求你不要伤我孩儿半分,给他寻个好人家。”
红妆立刻开口道:“本宫答应你!”
太贵妃点点头,看着那懦弱的上丞相,又是一阵冷笑,挣脱开了士兵就朝着身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额角溢出了血液,她慢慢倒下:“将……本……宫……葬……的体面些!”
看着太贵妃一死,穆青目光才投向了上丞相,发号施令道:“明日午时,猥亵之罪处斩上忠,鉴于其以前多有功劳,家眷可免罪!”
第二日刑场上,将也主动请命处斩上忠,刑场口密集了许多人,上忠为人多有积夏民怨,此举很的人心。
处斩那一刻,也是将也亲自举刀,民众纷纷道,镇南王亲自处斩岳父,以身作则当真是奇人。
只是那一刻红妆心里暗想,或许将也只是更想手刃仇人吧!
隐约听说,砍头那一刻,将也俯身对上忠说了一句话,上忠面色立刻惨白,继而将也一刀砍下干脆利落。
血溅了一身。
隔日又有消息道:“太贵妃思念先皇郁郁不得寡欢,与昨夜在宫殿内殉情。”
葬礼很是体面,虽说不是葬入皇陵却也是望向皇陵方向,众人纵然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节哀呀!夫人!”苏儿面色为难的看了看上琴,嗫声道。
上琴冷冷笑了一声道:“哀……如何节哀,不节哀又怎样,有人心疼吗?我姑且不说他日日在我汤里下堕胎粉,害我不能做人母,也姑且不说他跟我同床异梦,他原本亏欠我这般多,怎还能手刃我的父亲,那可是我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