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鲁人鼎立在半空中,看着两辆车,眼睛里犹疑不定,今天晚上,他可以说是一波三折。
本来鲁人鼎丢了珠子,那是要命的事,所以第一时间就想着跑路,却没想到盒子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给撞开了,长剑裂开,魅开始融合。鲁人鼎又不走了,魅只要出世,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回去之后照样领功受赏,只是有一个绊脚石,那就是盒子不见了。
鲁人鼎等事情完了,第一时间过来找盒子,却没想到整个和甘镇都被大手笔的填补了一遍,放眼望过去,所有的痕迹都没有了,更别提盒子了,说不定就是夹在哪个梦兽的尸体上被卷走了。
正没主意,准备再次跑路,余七掏出了那个盒子,给了甄权宇,别人没注意到,鲁人鼎却看了个仔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鲁人鼎热泪盈眶,但他知道不能强抢,虽然实力上来说,他一个人收拾甄权宇他们绰绰有余,但是对面都不是什么平头百姓,贸然动手不好收场,只能远远跟着,伺机而动。
甄帅将几个人送到宿舍楼,就驱车和甄权宇回家了。甄权宇和张青本来想留刘德明一起喝一杯,但刘德明担心市里的局势,连夜赶了回去。
花园半路上就醒了,和其他人一样,都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嘟囔着为什么单单自己睡了这么久。邹召连连调笑,气的花园攥紧拳头在邹召身上一顿乱捶,疼的邹召咧嘴偷笑。
三个人有说有笑回到宿舍,宿舍楼是老式的盒子房,紧挨着办公楼,一共四层,最高层是女孩子住,剩下三层都是男人住。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楼里安安静静,三人都闭了嘴,悄摸摸各自回房。
一打开门,屎尿味扑鼻而来,而后阿黄抬起两只前爪猛地扑了过来,抱着余七的大腿,尾巴摇得跟电风扇一样,伸出舌头不住乱舔。
余七揉了揉阿黄的狗头,陪他玩了一会,才往屋里走,没走两步,就看见一堆狗屎和黄色的尿迹。
“你这死狗!”余七怒瞪了阿黄一眼。阿黄哪里知道余七的意思,见余七看他,还以为余七又要和他玩,就势往地上一躺,四腿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子,给了余七一个快来摸的眼神。
余七哭笑不得,想想阿黄平时都野惯了,被关了一天在所难免,蹲下在阿黄的肚子上随便扒拉了两下,捏着鼻子清理了房间,又泡了一碗康帅傅方便面,就着馒头吃了。
看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多了,余七却没一点困意,看阿黄精神抖擞地围着自己乱窜,心血来潮,不如趁这个时间教教阿黄上厕所。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余七满头大汗地看着吐着舌头闹腾的阿黄,算是彻底没了脾气,这狗蠢到家了,一放到马桶上就不要命地往下窜,按都按不住。
“人家重生身边都是上古神兽,我怎么就摊上这只蠢狗”余七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回想着今今晚上的经历,虽然险象环生,但收获巨大,可惜的是大部分都让眼睛给霍霍了,还浪费在引梦桥上一部分。因为隐梦被覆盖着,所以余七一直不打算引梦,伸出那么一截引梦桥,不知道要多少梦尘,赤裸裸的无用功。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将十二经脉贯通。
想着就将脑海中的梦尘往经脉处汇集,一点点改造着经脉,但是比之前慢了不知道多少。
曾经沧海难为水,那药丸的能量,不是自己的梦图能比。
不过好在疼痛倒是习惯了,余七现在还有闲着的心思去看梦图后面被埋葬的隐梦,之前他收的梦兽内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悉数都送了过来,但隐梦仍然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要揭开一点的意思。
忍不住叹了口气,余七虽然看得开,但是少了隐梦,就少了多少手段,他何曾不想和甄帅一样,在梦兵上显化隐梦,叱咤风云。
还有那个出现了两次的女人,是谁呢?余七搜肠刮肚,没有一点印象,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余七抛开无谓的空想,只要完成无极梦体,应该不会比载梦师差到哪儿去,眼睛说过这话,余七不信也得信,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依仗了。
修炼了一夜,余七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困意,自己也觉得奇怪,收拾了一下,带着阿黄就出了门,上班不能带狗,他就把阿黄放在外面,中午和晚上喂一顿,其余时间就让阿黄到处去浪。
阿黄和余七漂泊了三年,已经学乖了,一般不乱跑,疯一会就老老实实趴在缉梦部大门口晒太阳,遇到人从来不叫,所以不讨人嫌,当然,农家土狗,长得普通,也不讨人喜欢。
昨夜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缉梦部内聊的人不知道详情,聊着没意思,知道详情的人又不想聊,一来二往,说的人反而不多了。
部里的人见余七露在外边的伤口,没一个不回头看看,弄得余七浑身不自在,直奔张青的办公室,想问问昨晚上的事能不能提前发点工资,却没有看见张青,问了一下门口的人,说是去了市里开会,得七八天才能回来,现在部里的一切由陈英道负责。
想了想陈英道那臭屁的模样,余七当下就把要钱的心思绝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喝茶摸鱼,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对余七道:“陈队长让你去办公室”说完转身就走,好像怕余七骚扰她一样。
余七心里别提多憋屈,甄帅天天穿的跟个男人一样,谁知道她是女的。现在倒好,因为那一推,整个缉梦部的姑娘都觉得余七不是个好人,避之不及。
陈英道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余七心里没底,想去找甄帅他们几个问问,却发现都没在办公室,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到了陈英道的办公室,敲了门,听见里面说了声进,自然的就拧着门把手要进去。
咔嚓一声,余七都还没怎么用力,门把手就断在了他的手里,好像是胶水黏上去的一样。
同时,门被从里面带开了,房间站着十多个人,行动队和护卫队差不多都齐了,十多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余七手中的门把手。
余七从容地走进屋里,顺手把门把手放在一边的茶几上,面不改色:“锁质量有点次,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