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的改变,也是一成不变其中一环的话…
电饼铛铺上一层金色梦乡,滋~滋,白色的面糊中镶嵌着红色青色,一点点接触焦躁的热油。平摊开的面糊先是毫不介意接受这一切,逐渐发生了改变。
面糊的白色渐渐消失,被玷污一般逐渐变成灰灰的浅褐色。蜂蛹向上的热气有着炸虾的味道,还有鸡蛋的香味。
终于觉察到痛苦的面糊,不,已经是面饼了翻过身,已经为时已晚,焦黄的面饼沾着些许油暴露在少年眼前,散发着让人流口水的魅力。
“火有点大了。”自说自话的少年伸手调低火的温度,嘴中哼唱着无名曲调。已经熟练到做料理的时候可以三心二意了。
像金黄柔滑的鸡蛋卷一样,把煎饼卷起来,用木筷夹着,锅铲垫在下面,放在食盘中。相互传递温暖般地,散发热气,渐渐变凉。
一个,两个,三个,似乎不能停下,面糊一点点减少,变成盘子中任人宰割的煎饼。
关掉火,收拾厨房,洗手,把食盘端到餐桌上,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红色饮料。凝聚的水珠从透明的杯壁不舍地滑落下来,接触桌面,融入桌面,离开冰凉的杯壁。慢慢挥发凉气。
女式睡衣,虽然不是樱色的,也不是女孩子就非要穿着可爱颜色的衣服,齐肩短发,像发神经一般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猛然坐起来,揉揉眼睛拍下吵闹的闹钟。
“哥哥,醒醒,该去学校了。”
少女叫醒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少年。
“这件衣服该洗了。”少年把身上的衣服递给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淋雨的衣服又拿在身边。虽然没有因为昨晚淋雨生病,少年双手捏着脖子缓缓坐起来,倾斜着头颅不敢移动一丝。
“落枕了?”
少年张开嘴巴,想回答她,却发不出声音,还是在梦中未醒来一样。
少女把衣服放在一边,跪在沙发上,“我把你哥哥揉揉吧。”
像是刚会走走路的小孩子紧紧握住大人的手指一般,微不足道的力气,“再重一些也没关系。”不愿睁开的双眼,随时都会趴下陷入沉睡的样子。
“就算只睡一小会儿,为什么不躺在床上非要睡在沙发上?”稚嫩的双手握拳捶打着少年的肩膀。
“我的床被霸占了,是个赶不走的恶魔。”少年勉强活动颈椎,一副端正的样子显得怪怪的。
“明明是可爱的小天使。”少女双手叉腰生气地看着少年。
“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少年用着温柔的口吻命令少女,走进自己的房间。
“是。”
硬撑着疼痛的脖子,少年收拾着铺开的被子,被被打开的背包被少年提起,从抽屉中拿出前日惠送的怀表。
“不吃饭吗?哥哥。”惠早已准备好了,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手中拿着背包和一个牛皮纸袋。
“你再等一下。”少年把背包随意地扔在地板上,走进厨房,在橱柜中拿出一把酸梅干塞进嘴巴,倒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我上学去了。”满嘴食物含糊不清对还在吃早饭的父母说到。
“真的好像是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女子放下手中的水杯说到。
噗!男人嘴中的饮料喷了出来,“他们可是亲兄妹。”
“真的不喜欢听你讲话,你什么都别说,安心吃你的早饭吧。”女子把盘子里的煎饼夹起来放到男人的盘子里。
“我们家什么时候早餐开始变成这样了。”
偏偏,今天早晨的阳光这么刺眼,就算稍微低下一点头,脖子都痛得忍受不了。手里提着的枯色牛皮纸袋装着便当盒们。
“今天放学以后,在校门口等我,我去接你。”少年掏出口袋的手机递给少女,“我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的话,之后再换一个,姑且现在先用着吧。”
“哥哥你,连手机也不要了吗?”少女停下来吃惊地看着缓慢停下的少年的身影。
“别停下来,今天不能转身。”身后的女孩急忙跑过来搀着少年的手臂,“没有需要联系的朋友也没有别的用处,对我来说只是个贵重的手表而已,”少年从怀中拿出女孩送给他的古铜怀表,“你送的礼物比较适合我。”
“真拿哥哥你没办法。”女孩开心地紧紧环抱少年的手臂,“但是哥哥没有手机的话,以后就没办法联系哥哥了吧?”
“以后的事情再说吧。惠,松开我吧,脖子疼得难受。”少年的手臂无法从女孩的怀抱中挣脱。
“我帮哥哥提着袋子就没问题了吧。”女孩傲娇地抢过少年手中的袋子继续牵着少年的手。
“谢谢。”少年客气地轻声说到。空着的手指紧紧按在颈椎上。
“早上好啊,遥。”少女拍着正站在门口的遥的肩膀,遥才从回过神来。
“早上好,奈奈子。”遥跟在少女身边,无精打采的。
“昨晚没睡好吗?”
“总之就算是那样吧。”遥挽着少女的手臂,“让我稍微再休息一下。”
“这里就足够了,没必要再继续前进了。”少女虽然这样说着,依然紧紧牵着少年的手。
“呦,早上好。”少年对着站在校园门口等人的不苟一笑的女孩问候。“早上好,千代。”惠也同时问候。
“早上好。”女孩对着两人轻轻点头。
惠拿出自己的便当,牵起女孩的手,“哥哥快去学校吧,别迟到了。”调皮地对着少年眨眼睛。
“我们是不是要在哪里见过?”
女孩回头,“之前在家庭餐厅承蒙关照了。”双手握在一起,弯腰对少年表示感谢。
“你的名字是叫西宫千代吗?”盯着女孩的的少年看着她点头,“你是男孩子吧?”
惠和女孩略微一惊,只见女孩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哥哥你要摸一下吗?”
“抱歉,失礼了。”涨红脸的少年转身逃离现场。
“你在想什么呢?千代,女孩子怎么能说出那种话?何况是对我家的变态哥哥,他其实是个变态,每天都跑到我的房间,千代千万不可以喜欢我家哥哥。”惠摇晃着女孩的肩膀,红着脸胡说八道。
“真的吗?”女孩握住惠的手腕,“变态哥哥总是跑到惠的房间吗?”
惠瞬间心虚,别开脑袋吞吞吐吐说到,“反正差不多,变态哥哥总是让我跑到他的房间。”
“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女孩盯着惠四处逃窜的眼睛。
刚换好室内鞋的少年抬头便看到将要上楼梯的遥和她的朋友,遥立刻躲到朋友的另一侧,远离少年的那一侧。
“早上好,纱仓,遥。”少年毫不在意地大步跟上来。
“早上好。”纱仓奈奈礼帽地回以问候,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再说什么。
“我最近开始打零工了。”
“是吗?为什么要说这个?”纱仓看一眼端庄行走的少年。
“一起值夜班的同事喜欢开玩笑,昨天的电话被她接到了,说了些比较让人在意的话。”
“昨晚解释了吗?”
“没有,一直在值班,结束工作已经凌晨了,就没有打扰。”
“我明白了,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纱仓的手臂推推遥。
“我没有误会,本来打电话也没什么事情。倒是你,要是因为我打电话过去了就认为我也喜欢你的话,我觉得是个误会。”遥看着逐渐上升台阶,明亮得也照不出少年的表情。
“你怎么?感冒了吗?”纱仓问到。
“要是感冒就好了,吃几粒药很快就好了。昨晚没睡好,落枕了。”少年尴尬地笑着,“再见了。”少年从后门走进自己的教室。
“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吗?”纱仓轻轻敲着遥低着的脑袋。
“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告白,要是告白的话,考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