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踹他啊!你没见他身受重伤人事不醒了吗?”
李菲菲慌忙拉住尹采莲,将他往旁边拖,着急且生气地责备尹采莲。
尹采莲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地上的司徒昊天道:“你知不知道,他根本不值得你替他说谢谢,如果你不说谢谢,我就救他了,但替他说谢谢,我就有火,就恨不得多给他几脚,直接踹死他得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李菲菲不解尹采莲这心头火是怎么一回事。
尹采莲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前两天我脸上的伤就是他给打的,要以我的个性,我根本就不打算救他,还会多踹他几脚泄愤!要不是你和他关系匪浅,我才不会出手相救。你还替他说谢谢,我不火才怪!”
李菲菲大约是听明白了司徒昊天和尹采莲之间的过节了,这两个人是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性格。
司徒昊天会仗势欺人闪尹采莲耳光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尹采莲会火上浇油让身受重伤的司徒昊天直接见阎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司徒昊天死不得,至少要死也不能死在尹采莲的手上,因为他是大周王朝的皇帝。由此一来,他们更无法见死不救了。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他蛮不讲理,不过他还是得救,你别生气了。”李菲菲使出小女生撒娇的把戏,就不信尹采莲不投降。“好不好嘛,尹大哥?”
“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尹采莲当然受不住李菲菲的苦苦哀求,只好点头答应了。
“那谢谢尹大哥了。”李菲菲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儿。
尹采莲抱起受伤的司徒昊天上了马,李菲菲也坐上了自己了马,一行三人很快消失在了大路的转弯处。
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走出十来个人,其中一人穿戴和其他人不同,光看着装打扮就知道地位高于其他人。
旁边一个跟班望着司徒昊天被带离去的方向道:“统领,我们该怎么办?”
被称之为统领的人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跟班,“自然是跟上去暗中保护了。皇上的安危比起我们的性命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是。”十几个贴身侍卫沿着司徒昊天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没什么事儿吧?”镇上的大夫帮司徒昊天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李菲菲见大夫拧眉不解的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连他都无法解释的难题。
“我帮他检查过了,他身上没有半点儿伤口,这些衣服上染上的鲜红血迹应该不是他的,但他又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从脉象上和脸色上看,又不像是中毒所致,老夫学识浅薄,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患了什么病。”
看病的大夫将心中的疑惑和不解一一告知李菲菲,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惭愧不已。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了,在老大夫说这些话之前,已经了不下十个大夫如是而言了,李菲菲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傍晚的时候,李菲菲和尹采莲带着昏迷中的司徒昊天来到这个镇子,尹采莲几乎请遍了镇上所有的大夫来给司徒昊天看诊,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司徒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大夫会这样说李菲菲也并不意外也没有要怪罪老大夫的意思,从衣袋掏了一锭碎银子当作诊金塞到老大夫手中,然后送老大夫出了门。
“这是镇上最后一位大夫了。”
坐在一旁的尹采莲说出这个确切的情况,也再告诉李菲菲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这个镇上没有大夫能够给司徒昊天看病。
李菲菲淡淡地扫了一眼尹采莲,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床边看静静躺在床上的司徒昊天,安静乖巧得像一个可爱的婴孩,少了以前的那些蛮横无理和恶劣霸道。
司徒昊天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却又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连看了几十年病的老大夫都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天底下恐怕除了秦木青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了。
“有一个人能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李菲菲道。
“谁?”听到这么一说,尹采莲先是一惊,立马就反应过来李菲菲说的是谁了,“你说秦木青?”
“嗯。”李菲菲转头看向尹采莲,笃定地道:“只有赛华佗秦木青才知道该怎么救他。”
“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再倒回去秦木青那里吧,要知道明天我们就能到杭州了哦!倒回去秦木青那里至少也得要三四天的时间。”
尹采莲对司徒昊天本就没什么好感,管他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要不是为了李菲菲,他才没那么多空闲去给司徒昊天请大夫忙里忙外了。
尹采莲越说越激动,“去到杭州那里,那是个大地方,或许有好的大夫能帮他看病也不一定,再说了,他这样昏迷不醒要死不活的,那么多的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见得秦木青就能治得好他。搞不好我们倒回去也是白费功夫。”
说白了就是不想带着司徒昊天这个包袱,不管他是死了也好活过来也罢,总之他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让人烦,打乱了尹采莲的行动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