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本公主’,你可知道北契,本应该有多少公主吗,你可知道现在的你一枝独秀,是踩着多少人的白骨而得的吗?真的是可笑至极!”话完她仰天长笑起来,留我独自陷入她莫名其妙的话中。
莫非我一直想知道的另外一件事——北契为何这十年来从未诞生过公主,眼前这狂笑之人可以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也对十年前,她已经是九嫔之一,而且在万贵妃被打入冷宫后没多久,她便被晋封成了贵妃,那宫中的往事她理应知道许多,至少比小紫带给我的要多出许多,因为她是主子,看她类似疯癫,又类似的暗讽的长笑,仿佛她也是局中人一般。
“本公主尊不尊贵,岂是你一小小的后宫妃子断言的,即便你是贵妃又如何?”我看似笑讽了一下她,为得也是让她从失意的笑声间回过神,说完方才的话,何为我的公主之位是由众多的白骨堆积而砌的。
“还是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吧!”说罢她便打算扬长而去,身后没跟随任何一个宫女或太监。
看来她来此的目的以及与我所说的话也是不想他人知道的,那为何又不说了呢,是因为我身边有依旧颤栗着的小紫吗?还是因为其他的突如其然的原因,才让她放弃了打算,随便丢下一句话后便打算离去。
“来人那,蕴贵妃肆意欺辱公主,禁足‘永安宫’三个月!”母后威严的声音传来,也将我从漫游无边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原来这就是让蕴贵妃一改初衷,方才只留一句话便打算离去的原因,因为她正对院门而立的位置,看到了母后的身影,而我正好背门而立,所以我并不知道母后来之事。
所以刚才才会去随意猜测蕴贵妃,停住陈述满腔不满的事实选择离去的原因,更加不知道母后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我与蕴贵妃之间的谈话。
我转身而望,蕴贵妃此刻已被两名穿红底黑衣的禁卫军架起,拖着往“永安宫”的方向而去,而此时的蕴贵妃因为挣扎发鬓已乱,金色的牡丹也已折皱……
玉纤香乱,晚秋寒风飕飕。
落絮飘去无声,含羞被月埋。
后宫的女子果真是悲哀的很,任你在皇帝面前再得宠,也终究敌不过皇后这天下最大正妻的掌控,毕竟这是个集美貌与权利一体的地方,有美貌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拥有权利,比如要像我的母后一般。
“你这个歹毒的恶妇,早晚会得到报应的!”耳边只传来方才还很得意的蕴贵妃,此刻落寞的漫骂,对母后的谩骂,本以为母后会动怒,谁知她依旧只是一脸无恙,平和而慈祥的走到了我身边。
“冰儿,善于嫉妒之人的言语不足放心上。”说罢便拉上我的手,朝屋内走去。
母后……”
我满怀疑惑开口而问。
“嘘,冰儿,先去把衣服换了,母后在这里等你。”
行坐于红木圆凳上后打断我回道。
我这才想起,此刻身上依旧穿着小兰的宫女服,通过这宫女服母后到底猜到了多少?我是否可以告诉她,今日在冷宫看见她之事,看她一脸凝重的样子,好象的确有许多的话要告诉我,思索间,我快步走到内屋换上了干净的萦裙后才坐回到母后身边的圆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