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人非事非,母后对父皇如此大的怨恨居然是因我而起,那我算不算才是罪魁祸首呢?!
而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凤仪宫’时候,母后为什么总在追问我是否真的在随温鞠道人在温鞠山’学艺之事了,原来她早心中有数了。
可惜的是我想说的实话终究还是本父皇的一番谎言所遮盖了。
更加可惜的是父皇不知他的那番谎言只会更加加深母后对他的误会与怨恨。
最可惜的是父皇至今都不知道母后当年中途离席发现我不见之事……
悬柳轻舞,
凤衣罗裙,
忘却初衷。
画眉朱唇,
怨恨悲凉起、
看云淡风清,
未老时、心已休。
我悲从心起,万千话语想对眼前处于抱怨愤怒之人言明,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此刻我即便说出了他们之间的是误会,母后定然只会认为是我在偏袒父皇,希望他们和好如初。决然不会相信我所言的本就为事实的事实,但在她看来却是谎言的托词。
“母后,我只是一公主而已,并非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您为何会如此在乎我,居然为了我出家修行,甚至不惜怨恨父皇了这么多年?”
“傻孩子,你可是母后唯一的孩子,也是北契唯一的公主,在母后的眼里什么皇子都不如你尊贵。”话落下间,手已轻抚在我发间,道不尽的慈母温情。
“那当时父皇得知您要出家时可有异议?”
“只要能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即便废后又如何,可惜的是他终究没那个胆气,只能对外封锁消息,说我身体欠安需长居“凤仪宫”不准任何人打扰,只有十年前在‘凤仪宫’当值的很少的一部分老宫人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以你父皇的谨慎来看,估计早就将那些人灭口了。”
听闻我惊讶,照母后所说十年前才七岁的小紫,是肯定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除非是有人刻意告诉了她,还让她故意地告诉了我,既然这样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出于好心,为帮助我辨认好自己的母亲那么简单吗?!
这本就是个勾心斗角的深宫,我仅仅回宫几天,想不到就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开始腥风血雨起来,既然如此我定当奉陪。
见我无语只是托腮坐于桌边,母后依旧在温柔的理着我的发丝:“冰儿可是在讶意,为何我既然已经出家了,如今你回来了,你的父皇还要派人通知已经皈依佛门的我。因为当年在离宫之际,你父皇曾问过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放弃佛门重新回宫来,我只回答了他一句,那便是你回宫之际也就是我还俗之日。”
“可是冰儿还是有一事不明,母后与我已经十年未见,怎么会一眼就断定我就是您的女儿呢?”
“冰儿,这个恐怕就是只有母后才知道的秘密了。”话于此,人已掩面而笑了。
她这一笑我不禁尴尬起来,莫非是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记号,而方才在“渊清池”中,母后已经一览无疑了,想到此不禁面露羞色起来:“母后什么秘密啊?”
“冰儿,左边屁股上的红色胎记啊。”说完母后不顾我的露出的难为情之色,开心地笑出了声,我却暗自庆幸,幸亏没其他人在场,否则真的是难堪之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