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妇人见着壮汉一脸色相的模样,鄙夷地看了壮汉一眼,赘肉一团的脸上满是不屑。
旁边的丫鬟走向肥胖妇人的身旁,担忧而又害怕地说:“嬷嬷,要是事情败露的话,我们会不会被赶出王府啊,那壮汉若是真玷污了上官小姐,那我们不是担上陷害嫡女的罪名了吗?”
肥胖妇人略微思量,她觉得丫鬟说得确实没错,到时候事情败露的话,荣王妃说不定为了明哲保身,会将所有罪名扣到她们头上。
肥胖妇人心里左右掂量,对着丫鬟说:“你说得对,荣王妃虽然嘴上说只要我们将上官小姐送到这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她处理,但是谁也无法保证这个计谋会万无一失。”
丫鬟猛地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这样吧!我们在最外面处等候着,等那该死的人处理完后,再跟着他,看他有没有将上官小姐送出府外,送去那潇湘雨阁。”
两人这么一商量,也就出去荒废阁楼的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
黑衣男子和连衣在假山后将二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少爷,没想到这荣王妃居然这么恨上官清隐,甚至要毁掉她的名节,还真是够恶毒的。”
连衣从流言蜚语中,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关于荣王妃徐冉和尚书府嫡女上官清隐之间的情感纠葛。也听人传言徐家小姐知书达理,诗书香涵。
他靠在假山上,心里默默感叹,唉……女人呐~果然女人心是最难以琢磨的。
“少爷,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那个上官家的嫡女上官清隐?”
连衣以为他家少爷会拒绝去救上官清隐,毕竟她可是重来不让女的近身,更别遑论就女的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家少爷平淡如水地答应了,而且还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连衣错愕,他探了探黑衣男子的额头。
“没发烧啊!”
连衣的举动,让黑衣男子黑了脸。
连衣悻悻然,收回了手。
内阁里,壮汉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坐在了上官清隐的旁边,他火急火燎地掀开了上官清隐的衣裳。
就在他要掀开上官清隐的里衣时,连衣的右退及时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划出一个飞踹,将壮汉猛烈地一踢。
力道大得将壮汉轰到了门外,那壮汉还在晃神的状态。等到他清醒时,见有人坏了他的好事,破口大骂:“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是小爷我干的!你能如何?!”连衣气焰汹汹,用力的划了下鼻子,向那壮汉示威。
黑衣男子释放低压的气场,大步流星的走进阁房里。
走到衣衫不整的上官清隐面前,脱下身上的紫青祥云袍,披在了上官清隐的身上。
壮汉见到黑衣男子锋利冷酷的双眼,还有他身上释放的强大的气场,震慑到语气都变得颤颤巍巍,“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捂着被连衣毫不留情踢得疼痛异常的胸口,用颤抖的手指了指他们。
“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也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小爷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欺负手无缚鸡之力少女的无赖。”
“连衣,多说无益,动手吧。”解决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他,不必给他多说的机会。
“是!少爷!”
连衣走上去,左一勾拳,右一勾拳。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将那男子打得鼻青脸肿。
“留着,给荣王送个礼。”
连衣知道自家少爷的打算,嘿嘿一笑。
荣王爷在朝廷上处处与少爷作对,少爷大概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
“就将这个人作为大礼送到荣王妃那,给荣王一个惊喜。”黑衣男子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再说平常事一般,视线波澜无衡。
连衣将壮汉狠狠地劈晕。
“真是的,看起来还挺粗壮的,怎么这么不经打。”
扛起了壮汉使用轻功,越过墙壁。
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
“少爷,上官小姐就交给你啦!可别把这娇弱的小女子给丢下了!”
黑衣男子静默了一会儿,视线落在还在昏迷状态的上官清隐。
女子面色失去了润泽,娇美的容颜也渐渐失去光泽,变得暗淡无光,孱弱的呼吸丝丝缕缕。
上官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日贯中天,盘盘节升,也已经到了让王帝的忌惮的地步,王帝现如今为了掐灭上官家的火焰,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或许,此女日后大有用处。
黑衣男子挥开腿前的衣袖,弯腰下身蹲着,轻轻松松地将上官清隐抱起,上官清隐感受到男子厚实胸膛传出的热量,往男子的怀抱里缩了缩。
黑衣男子身形一僵,他从未让女子近过身,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子,他的动作生疏而又不失男子气度,但若论娴熟而言,始终是有些生硬。
怀抱中的女子脸色虽差,但是却是睡得极其安稳。以为晕倒失去意识的人,却是睡着了。
他抱着上官清隐飞檐走壁,健步如飞。上官清隐身形瘦小,体重偏轻。
黑衣男子抱着她使用轻功并不感觉吃力,也不需要话费太多的内力。
肥胖妇人和带路丫鬟皆已被黑衣男子弄晕,沉浸在自以为算计上官清影得逞的徐冉,现在并不知上官清隐已被救走,
“王妃,估计上官清隐现如今已被那人给……”斐嬷嬷若有所指,故意省略后半句话,二人打着哑语。
“哼!如果她识趣些,不去招惹王爷,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想到齐宇礼为了上官清隐在洞房花烛夜抛下她,她就恨不得将上官清隐千刀万剐。
她的人生都是被上官清隐而毁,要不是她偶然的出现,齐宇礼也不会移情别恋,也不会对她这么冷酷无情。
徐冉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得意一笑,上官清影的名节被毁了,她就不信齐宇礼还会向从前那样喜欢他。
“斐嬷嬷,你说我的计谋是不是天衣无缝呢?”徐冉含泪笑着问斐嬷嬷。
斐嬷嬷对徐冉的情绪一向拿捏不准,当下,就附和徐冉着说:“这是自然的,王妃先是在她的就中下蒙汗药,再是将府中下人支开。然后叫丫鬟将她们引到荒僻的地方,将其打晕,带那人处理完,天黑之时,再将其带入青楼。若是有人询问起,就说上官小姐因为身体欠安,早已回府。”
“那你说说看这法子如何天衣无缝?”
“王妃选择在天黑之时送她出府,是因为那个时候个别的世家小姐也断断续续回府,门口的侍卫自然看不清脸。她们无人证自然也就怪罪不到王妃身上,自然是百口莫辩。”
斐嬷嬷又谄媚道:“王妃聪慧,这一步步的连贯,自然是天衣无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