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晚发完章节就去睡了,今早检查发现有一部分不翼而飞……特意修改一下。
不过两日,长孙无忌和孔长秀便回来了,却没见到沈延迎接他们,不由有点奇怪——这货平日里最爱热闹的。“那厮啊,”孔照塞了一嘴吃的,含混不清道,“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嘛,某都两天没见过他了。”“嗯?这两天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长孙无忌奇道。孔照便把那日沈延与祁钰约战之事说了出来,至于他和阿宁小小的赌局,则是隐瞒没说,孔长秀一听便知晓了事情的原委,道:“祁钰……他书虽然读的踏实,生活经验却还差得远,某有意用子岚来磨练磨练他。”长孙无忌笑道:“子岚既然这样自信满满,某倒是有些好奇了,倒是我们可不能错过啊。”“自然是不能错过的,”沈延推开门,一屁股坐了下来,毫无形象地端起一碗饭,道,“饿死某了,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你这几天到底在干嘛?”孔照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偏偏沈延只是笑眯眯的,就是不说话,他心里仿佛有只猴儿一样抓来抓去。沈延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某……你这厮,故意吊我们胃口!”孔照怒道。“吃饭!”孔长秀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当夜,月黑风高,最适宜杀人放火,沈大官人鬼鬼祟祟捧着一只尸体——烧鸡,走进了长孙无忌的房间。“大半夜的,子岚来做什么?”长孙无忌看到沈大官人手里的烧鸡,不由皱了皱眉。沈延道:“睡不着所以来找辅机你看看星星月亮,谈谈人生理想。”长孙无忌闷闷道:“真没看出来你有这胸怀。”沈大官人眨眨眼睛,老子很无辜好吗?半夜谈谈人生理想有什么不对的。不过也是,长孙无忌与他认识不过几天,能让沈延叫他辅机已经算是欣赏了,沈大官人作为一个单身男子,半夜竟然独自到他的房间来,这自然不会让人浮想联翩。“辅机说笑了,只是某与辅机一见如故,恨不能说三天三夜才能说完对辅机的仰慕之情。”这些溢美之词,沈延厚着脸皮就说出来了。长孙无忌听了这话立马脸红,当然,是气的,这厮不过和自己子侄一个年纪,怎么脸皮就能锻炼的这么厚,这等假话他听了脸上都挂不住啊。“这……”“我们先吃肉,吃肉。”沈大官人打断了长孙无忌的话,开始分解那只鸡。长孙无忌默默看着烧鸡被拆解成无数块,闻着……味道真是不错。“唉……”沈大官人突然叹了口气。长孙无忌就知道这叹气是等着他的,然而沈大官人亲自送上门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赶他出去,“子岚,为何叹气啊?”沈延神情悲苦,道:“想到明日就要与那祁钰比试政论,某心里实在是……不安呐。”长孙无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祁钰这样助教的本事还是心知肚明的,而沈延的底细自己也早就查过了,不过是个村子里出来的普通郎君,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肯定还比不上祁钰这样饱读诗书的人,虽然有些急智,但写政论肯定是难为他了,那日提出与祁钰一决高下恐怕也只是少年人的争强好胜,想到这里,便笑了,“某可不会帮你作假啊。”噗!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沈大官人心里委屈,假戏真做的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辅机,某不是那种人呀。”面对沈延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身边有个锤子,估计长孙无忌会直接给他一下,“夜深了,子岚你还是回去吧。”“同是天涯沦落人,某也只是想和辅机互诉衷肠啊。”沈延厚着脸皮递上一条鸡腿,道。长孙无忌似是被这句话勾起了无限的愁绪,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嘴角一抽,道:“你还是回去吧。”沈大官人今夜前来当然别有目的,当然,这目的也是很难达成的,只道:“唉,某总觉得辅机心中忧愁,还以为能够与辅机同病相怜,互相帮助,这不,拿了某的政论过来,还不是想请辅机帮某开个小灶。”说罢,可怜兮兮地将袖中叠的整齐的东西拿出来。长孙无忌听了就有兴趣,作为一个受皇帝宠信的臣子,一个有野心的臣子,即使此刻远离朝堂,对于这些东西也保持着非一般的嗅觉。若是今日换做是祁钰他可能还不会放在心上,他还是相信孔长秀的眼光的,但是沈延这个人,虽然不过是个清秀的小郎君,却总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某来看看。”……三日之期已到。沈大官人穿着青衫,摇着扇子,一副风骚又装逼的打扮,甫一见到祁钰,便挥着手迎了上去,“祁兄啊,你准备好了吗?”祁钰看到孔长秀和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略有些怯场,却又想起自己没干什么,底气便足了起来,自己的表现应该也能在刺史面前搏一个好印象,“自然准备好了。”“不过,还请孔刺史为某与沈郎君裁决。”祁钰又补充道。“那某呢!”孔照听了这话,顿时着急了,自己等这天可等了三天呢!孔长秀一巴掌拍出去,道:“就你那点学识,别想了!”沈延幸灾乐祸地看着孔照,这小子虽然看着憨厚,心里贪玩着呢,正好最近又有越来越黑化的趋势了。“那就开始吧。”屋子两边都摆开了案几,祁钰微微一笑便开始落笔,沈延则是东瞅瞅西看看,半天了还没落笔的意思。“某怎么觉得子岚有点危险啊。”孔长秀看着端正跪坐在案几前的沈延,担忧道。长孙无忌则是露出了一抹笑容,“子岚少年英才,自然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