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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阉!
沈大官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实在不知道该说这陈金宝是蠢还是狠了,那……那什么作为男人的象征,谁敢这么承认啊!这陈金宝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把事情都推到郑仁海身上,可算是下了大本钱了,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大官人忍住幸灾乐祸的冲动,道:“这……郑仁海也太缺德了!自己打着勤政爱民的旗帜,却让大管家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来替他背这黑锅,这还是人吗!?”沈大官人激动的唾沫乱飞,直喷了陈金宝一脸。
陈金宝见到沈延义愤填膺的样子,更加确信了这少年是个耿直实诚的孩子,也没空去想沈延特意强调的“身有残疾”了。
“沈小弟,不如你来我这里,喝一杯慢慢说?”
沈延笑道:“小弟求之不得。”
……
陈金宝的家离沈延住处不是太远,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普通小康之家的规模,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原来陈金宝买了左右两个院子,在里面打通,这样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管家为何这般做啊?”
陈金宝道:“还不都是防着点郑仁海,他最见不得别人比他富了。”
沈延颇为乐得看到这两个人窝里反,道:“忒可恶了!大管家这些年受苦了。”
“可不是呢,”陈金宝倒了杯果酒给他,“没曾想沈小弟如此了解某,真是相见恨晚呐。”
沈延肉痛了一下,还是把怀里的酱肘子拿出来,“某特意带给大管家的,还热乎着呢!是妹妹亲手做的!”
陈金宝闻言更是感动,道:“沈小弟,来,我们喝了这一杯!”
几轮酒喝下来,陈金宝已是有些醉意,而沈延前世虽然酒量很好,今生这身体却并没有练出来,此时也有些醉意。
沈延借着醉意,道:“县尉这么对你,某都看不下去了,大管家,这么些年,你可想过把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儿说出来!?”
“某……唉,要不是某的卖身契在那老小儿手上,某早就状告他了!”陈金宝酒意上头,也顾不得谨慎了,只想一吐为快。
沈延假意思索一会儿,叹道:“唉,的确不好办,可是眼下这情况……大管家替他得罪了长孙司空,只怕未来同样不好过啊。”
“长孙司空如何能放下身段对付某这样一个小老百姓呢?”沈延从刚才就在抹黑长孙无忌,此时陈金宝也信了大半,但是涉及到自己还是有点盼头。
“可是司空手下有人呐!他日若是长孙司空对大管家稍微表示不满,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要对付大管家来讨好他呢!那时候大管家可就危险了。”沈延忽悠人是一把好手,吓唬人也毫不逊色。
虽然陈金宝也是恶人,但毕竟只是跟着个小官在小地方打拼的小管家,遇到长孙无忌这样的大人物,思考能力丧失了大半,道:“那……那如何是好啊!?沈小郎君可千万要帮某想想办法。”
沈延神色有些为难,道:“办法倒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陈金宝是真的着急了,眼见沈延为难的样子,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道,“你那妹妹不是孔刺史的义妹吗?若是求了孔刺史,把那老小儿的罪状呈上去,就能洗脱某的罪名了啊!洗脱了之后,长孙司空自然知道不是某要对付他,而是那老小儿啊!”
沈延一拍桌子,道:“大管家这方法甚妙!甚妙!不过,”沈延话音一转,又满脸担忧,“某只怕罪状还未呈上去,县尉就要对你下手了啊。”
在关键时候,人大多都是贪生怕死的,尤其是坏人,虽然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儿,但也是卖得一手好基友。
“那……”陈金宝左看看右看看,目光终于落到了沈延身上,“沈小弟,你可愿意帮某啊?”
“这……”沈延暗自窃喜,你这老家伙总算跳坑了,真是废了小爷我不少口水,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做足功夫的,不然看着就太不可信了。
沈延犹豫为难的表情落在陈金宝眼里,更加坚定了他这一想法,“沈小弟呀,某和孔刺史非亲非故的,实在不好去求啊!”
“唉,也不是某不想帮大管家,只是某去求孔刺史,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孔刺史才好保证大管家的平安啊。”
“不然这样,某这里还有些地契房契,你一并送给孔刺史去。”
哎呀妈呀,你可总算上道了,沈大官人心里美滋滋,道:“也罢,就由某去吧,如今某和大管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若是不帮你,某的宝贝妹妹可就给人做了小了!”
陈金宝闻言忙不迭取了个木匣子过来,里面除了房契地契,还有不少金银首饰,折合下来也有不少钱,沈延吞了口口水,道:“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这刺史是什么人,那是李大家亲派的人,眼界高着呢!这些才算足够!”话虽如此,陈金宝心里还是在滴血,这可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啊!
说完,陈金宝又拿出了几个账本,道:“沈小弟,这些可都交给你了。”
沈延一把抱在怀里,道:“知道了知道了,某这就先走了,毕竟事不宜迟,待有了好消息,某定当给大管家送信。”说罢,不等陈金宝阻拦,就一溜烟跑的没影了,那腿脚哪像是个喝醉了的人呐。
陈金宝抻着胳膊挥动两下,终于醉过去了。
沈大官人进到自家院子,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十分得意,老子真是太特么有才了,简直堪比奥斯卡影帝啊!就这么靠着精湛的演技拿到了关键物证,自己都佩服自己啊。
婉儿忙端着水迎了上来,道:“兄长慢点喝。”
正准备咕噜一大口的沈延闻言差点呛到,他问道:“辅机可在?”
“在里面等兄长呢。”婉儿示意道。
沈延把碗往婉儿手里一塞,道:“等我一下。”
见到长孙无忌,沈延便笑道:“辅机瞒某瞒的好苦啊。”
“某也并非有意,只是……”长孙无忌话到即止,心中对这小郎君更是赞赏,宠辱不惊,将来必成大器。当然,这是在不知道沈延说了什么的情况下。
“辅机既然有难言之隐,某也就不多问了,只是辅机若是有需要,某也是可以帮得上忙的,哦对了,”沈延掏出那几个账本,“这是那陈金宝交给某的,是县尉的,辅机帮某看看,到时候孔刺史问起来,某也有个交代。”
长孙无忌微讶,刚才沈延只是对自己说有点事,这会儿却拿来了陈金宝私藏的账本,可见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长孙无忌接过来翻了几眼,道:“这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