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你吗?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手机打不通,一直不在服务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和你一起失踪的还有杜若昊,这两天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啊?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干嘛要一起搞失踪啊?你到是说话啊。”离蓉蓉像连珠炮弹一样噼里啪啦的说着。
“小姐,你一来就说过不停,还有我说话的份吗?”水映月揉着被“连珠炮弹炸伤”的耳朵。
“喂,你怎么这样啊,我但心得快死了,你怎么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啊。”离蓉蓉后面的话是吼出来的,还带着浓浓的哭音。水映月无声的听着好友关心的指责,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见水映月没了声响,离蓉蓉紧张了起了,自己会不会太凶吓坏了月啊。
“月?你在听吗?”离蓉蓉又问着。
“在,我没事,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55,你在说什么啊?谁要你的对不起啊?55,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听到好友没事真的好高兴,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狂掉下来。
“哭什么啊?蓉蓉的睡相和哭相可是世界上最难看的表情哦,嘻嘻,拍下来当门神一定能狂赚一笔的。”在她们之间,调侃就是最好的安慰。
“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都快死了,你还调侃我?”
“对不起!”此时除了对不起,水映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谁要你的对不起啊,你这两天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啊?身体还好吗?”离蓉蓉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对好友责备着,心里却是为她担心。
“我很好,身体也很好。”
“那我现在就去你那里,你在家里不要动啊,要乖乖的等着我来,知道了没有啊?”
“知道了。”水映月无奈道,她本来想休息一下的,现在看来休息没什么指望了。
水映月靠在紫檀木椅上,闭上双眼想恬息一下。不料,门铃不安分的响了起来。蓉蓉来得这么快?她疑惑的走过去开门。
“爸爸?你怎么来了?”水映月看着站在门外的水景天,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不少。一丝愧疚自她心底升起。
55,上班要用电脑,下班了还要用电脑,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要在电脑上度过,眼睛快要脱窗了啊!
“这两天你去哪里了?”水景天劈头就问,急切的声音里透着威严。
“爸爸先进来吧再说吧。”水映月走向厨房,“爸爸要喝点什么,咖啡吗?”
“无所谓。”水景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本想一见到她就骂她一顿的,但在见到她平安无事时,那些责备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不一会水映月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咖啡放下后,在水景天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能告诉我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吗?”此时的他完全是一个威严的父亲。
“一个小山村,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它很美,我差点就不想回来了。”水映月靠在椅背上,轻轻的闭上眼,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小村庄,清澈的溪水,溪水里快乐的鱼……
“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你。”
“那里很偏僻,手机没有信号,没法跟你们联系。”
“那去之前呢?不该打个招呼吗?”
“老头子!你见过生活在小溪里的鱼吗?”水映月岔开话题,平日里的水景天只要见到她就会幻化,变成软软的水母,像今天这样严肃的水景天在她的印象里是不多见的,听他严肃的语气,她知道,他生气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难得水景天如此的“正常”。在水映月的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样面对面,用“正常”的思维交谈过。
“生活在小溪里的鱼?”水景天有一丝不解。
“嗯,是的,生活在小溪的鱼,它们自由而快乐的在水里生活,我很羡慕它们,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它们其中的一条,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水景天没有接话,这是他第一次从水映月的口中听到羡慕这个词。
“本应有着天壤之别的我和鱼,却是那么的相似,鱼离不开水,而我离不开那个蔽塞的房间。房间里的我和溪水的鱼,我们都离不开只属于自己的地方,所以我逃了回来。”
“小月月,我是第一次从你的口中听到羡慕这个词,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袒露心声。你又成长,我的小月月长大了,55,你肯跟我好好的谈心了,好感动啊,我的小月月终于长大了。”水景天自动进化成水母状,眼里还泛着闪闪的红心,害的水映月鸡皮疙瘩满天飞。
“欸!老头,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变成软趴趴的水母了?我看你难的正经才跟你说的诶!”刚刚还是严父,这么快就进化成水母,其进化速度让人惊叹。
“小月月这样说爸爸可是会伤心的哦,小月月跟爸爸说说这两天跟那小子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某水母神神秘秘的靠近水映月,用超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都干了。”
“哇,那臭小子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其实心里在偷笑。
“老头我听到你心里的偷笑声了哦。”毫不客气的指出。
“月,你真的不会读心术吗?”水景天用打死也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某人。
水映月拿起咖啡,轻呷一口,放下杯子,吐出俩字,“不会。”
“小月月真无情,告诉我又不会怎么样嘛!我会保密的。”
不知道为什么,水景天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竟有些害怕。以前,像羡慕这种话,她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的。是什么让她有了改变?是那小子吗?可看起来似乎不是。这种改变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他将要失去这个女儿,自己不是一直希望,她能走出童年的阴影吗,可是现在的他竟然有些害怕,或许不愿走出那段记忆的不只是月,还有他自己。照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加速她生命的结束?他怕,真的怕。所以他宁愿做“水母”,不做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