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块钱的洗车费。
陈北抱着醉烂如泥,浑身都充斥着奇怪味道的堂姐,望着逃也似的离开的出租车,心中感慨万千。
妈蛋的,今天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姐,你醒醒呀,咱们到家了。”陈北摇了摇怀里抱着的陈蓉,叫道。
可是陈蓉哪里听得见,任由陈北摇晃,她依然毫无知觉。
该死的常凯给她灌的什么酒?居然能让她给醉成这样?
如果真要给常凯带走了,蓉姐该是有多危险啊?
深秋的夜里颇有几分寒意,陈蓉租住的房子又是比较偏远的位置,尚只有晚上九点多钟,街道上就极其的冷清了。
路灯在寒风的吹拂下时明时暗,路边上,时不时有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
“算了,干脆就近开两间房吧。”陈北想了想,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小酒店,便拿定了主意,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可走没多远,一辆五菱宏光的面包车停到了陈北旁边,车门滑开,从车上跳下来五六个壮实的汉子,气势汹汹的朝着陈北冲了过来。
陈北心知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怀里还抱着蓉姐,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啊。
陈北拔腿就跑。
这几个混子紧追而上。
抱着一个人的陈北哪里跑得过他们,很快就被一人拽了衣服,顺势一扯,便将陈北给甩飞了出去,还好陈北在乡下跳水扛东西扛搞习惯了,脚步极稳,虽不至于摔倒,倒脚步还是踉跄几下,有些狼狈。
五个围拢过来,挡住陈北所有退路。
“王八蛋,你特么给老子跑啊?”
当前的一个扎着辩子的青年指着陈北,吼叫道。
陈北刚来市里,结果晚上就被街上的混混阻,就算是用脚也想得到这是出自于谁的手笔。
“常凯对我有意见,让他当着我的面来找我,这种时候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了?”陈北冷笑着说。
“嘴巴挺硬,找死!”长发青年大吼一声,一声令下,几人便朝着陈北踢了过去。
陈蓉继续烂醉,完全不知眼前的危险。
陈北没有办法还手,而且担心他们伤着陈蓉,用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护着她,而自己的身上,挨了无数脚,无头拳,脸上也被抡了几拳。
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陈北暗自咬牙,心中拿定了主意:“常凯,这个梁子,咱们就算是结下了,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
陈北护着陈蓉,缩在角落里,任由他们的踢打捶骂,好在是他们没有拿家伙,而且也只是想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并没有下死手,见打的差不多了,立即扯了回去,迅速的离开了。
“常凯,你王八蛋。”
陈北大吼一声。
一辆巡查的治安警车发现这边地下躺的有人,便停了车,走了过来,扶起了陈北。
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十分恐怖。
警察找陈北录了口供,了解了情况,并且陈北也借此报了案,在派出所里立了案,说要去彻查这起案子,并且他们将嫌疑人瞄准了常凯。
只不过现在就是搜集证据。
陈北说是常凯派人所为,但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辞,不能做为确凿的证据。
在派出所里耗了一个多小时,在警察的帮助之下,陈蓉终于转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陈蓉看到自己在派出所里,当场吓的脸色苍白,以平复心情,向警察同志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陈蓉看向陈北的眼睛里却多了一层复杂之色。
他们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钟了。
陈北的酒意尽去,陈蓉也在被冷风的吹拂下脑子更加的清醒了。
得知所有经过的陈蓉低头不语,想要对陈北说声谢谢,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沉默了一会儿。
陈蓉问道:“你放在公司的行李拿了吗?”
陈北摇了摇头。
“等会儿搭个出租车去公司把行李拿了吧,然后去我那里住,我那里有多余的房间。”陈蓉平静地道。
“姐,谢谢你。”陈北点了点头,“过两天我找到房子了,我就会立刻搬出去。”
“没事,你可以住在我那里。”陈蓉尴尬地笑了笑,“反正我那里有空房,租的两室一厅的,就只我一个人住,你和我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还可以省点儿钱。”
“好。”陈北回答的十分干脆。
顺利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去公司的保安室取了陈北的行李,二人再回到陈蓉租住的房间。
陈蓉拿着在楼下买的碘酒,在陈北那鼻青脸肿的脸上擦拭了一阵,让陈北去洗澡后,然后她拿起手机,拨打常凯的电话,对方却显得关机。
陈蓉冷着个脸坐在房间里,恨极了常凯。
翌日清晨,当陈北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充满了力量,正准备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脑海里那悬浮着的一颗气泡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挨了打的全身,居然没有半点儿疼痛,更让他惊讶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此时居然完好无损,脸上的伤口也全部没有了。
“好了?”陈北惊喜之极,“肯定是那鲤鱼的功劳,神奇啊,脑海里的这条鱼吐出的泡泡是好东西啊,不仅能降妖除魔,还能疗伤治病,这样的好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北现在已经将脑海里的那金色鲤鱼的基本情况弄明白了,这东西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还得以后慢慢去挖掘琢磨。
陈北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陈蓉红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姐,你没睡吗?”陈北叫道。
“睡了,没睡好。”陈蓉笑了笑,“酒喝多了,难受的睡不着,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哪你今天还能上班吗?”
“不上了,我等会儿打电话请个假,今天在家里补一天觉。”陈蓉道。
“对对,也是要补觉。”陈北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你的酒确实喝的有点儿多。”
“这事情你千万别告诉我妈。”陈蓉道。
“放心吧,我还是知道哪些事该说,哪些事不该说的。”陈北笑呵呵地道。
“咦?你脸上的伤都好了吗?怎么那么快?”陈蓉睁大眼睛,惊奇地问。
“皮糙肉厚,一点儿小伤,不碍事。”陈北搔了搔头,笑了笑,突然间发现陈蓉的额头上有一线血光,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姐,今天你还是小心一点儿,就呆在家里,哪里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