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傻眼了。
这特么好像并不是按思路来的嘛。
这是在城里,并不是在乡下,靠着拳头来解决问题。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家伙如果非常逮着这个机会来死整自己,轻者会是罚款,重则可是要蹲号子的。
常凯见陈北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心中暗自得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就要扶着陈蓉离开。
陈北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和男朋友出去吃饭喝酒,但也不至于喝醉成这样吧?
如果常凯真是她的男朋友,会死给她灌酒吗?
这姓常的家伙明显居心不良,可是陈北似乎没有找到比较强有力的说辞。
“不用你送我姐回去,你送我姐回去。”
陈北叫道,“就算你们是男女朋友,她也不能跟着你走。”
“哟嘿。”
常凯侧目冷冷地盯着陈北,“陈北,你小子是不是眼瞎啊?我送她回去有问题吗?你今天刚刚进城,你有地方住吗?你知道蓉蓉住在哪里吗?你怎么送?你要是信不过我,现在跟我一块儿走,我和你一块儿把她送回去。”
常凯对陈北恨的牙痒痒的,妈蛋的,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我特么非劈了你不可。
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收拾陈北这种乡下小年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子好不容易搞到一个一亲芳泽的机会,结果被你小子给破坏了……常凯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小子,找死!
餐厅里的服务员以及顾客也都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做外人的也不好插手。
反正从这两个男的这副模样还有说话的语气,很明显都是低一个档次的,而且长的面生,绝对都不是这里的老顾客,能在这里吃一回,估计也都是积积攒攒半年的。
对这种人,顾客们不会放在心上,服务员更不会把他们当回事。
“两位先生,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那就请两位回家去处理吧,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客人在用餐。”服务员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
常凯扫了那服务员一眼,搂着陈蓉转身就走。
陈北正琢磨着要回头给周光新打声招呼,这时周光新的声音在后面传了过来:“陈兄弟,出了什么事吗?”
常凯下识的回过头看了一下,当看到是公司总经理的时候,脸色当场就绿了。
陈兄弟?
公司的周总经理居然和这个乡野小子称兄道弟?
这是什么情况?
陈蓉不是说他们是一个村的吗?这家伙就是屁都没有的农民?他怎么可能会和周总称兄道弟呢?
事情好像已经出现了重大的转机了。
“周总。”
陈北指了指低着头站在那里的常凯,“你来在的正好,我正准备去给你说呢,我姐喝醉了,她男朋友说要送她回去,我不放心,想跟着一块儿去。”
“男朋友?”
周光新目光一扫,当即认出了眼前二人,不由笑道:“常凯,想不到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
“周总。”常凯低下了头,只恨不能在地底下找个缝钻进去。
“陈蓉什么时候是你的女朋友了?”
周光新笑着问道,“前年你儿子满周岁我好像还去了的吧?你和你老婆离婚了吗?”
常凯就是有再大的胆子,此时面对周光新也不敢说半句假话。
陈北反应极快,一听这话,当即指着常凯骂了起来:“姓常的,你居然还糊弄我?刚刚我亲眼看到你吃我姐的豆腐,你滚开!”
说罢,陈北就冲过去一把将陈蓉抢了过来。
陈蓉醉烂如泥,丝毫不知这里的情况。
周光新皱了皱眉:“出来吃个饭,喝个酒,居然醉成这样,常凯,你这样不行,以后得注意。”
“周总说的是,以后我们注意,一定注意。”常凯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乖巧之极,刚刚的嚣张气焰完全被压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旁边人的异样目光,使常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极其难堪。
“陈北,陈蓉是你姐吗?”
“是的,我堂姐,我大伯的女儿。”陈北道。
“哦,原来这样。”周光新恍然,“这样吧,常凯你也喝了酒,叫个代驾,和陈北一起把陈蓉送回去,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常凯连连点头,拿出手机就叫代驾。
陈北向周光新道了声谢,后者笑呵呵地说:“你酒量还行嘛,两扎啤酒居然还这么清醒。”
陈北笑道:“那是周总培养的好。”
代驾司机很快就到,陈北扶着陈蓉跟在常凯的身后一起下电梯。
周光新留在后面结账带妻儿。
电梯里,常凯与陈北目光一个对视,前者的目光阴寒毒辣,冷冷地道:“陈北,你倒是有点儿本事啊,原来你攀上了这么一棵大树啊?”
“你是眼红呢?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陈北满是不屑地说道,“你今天晚上的兽行,我一定会告诉我姐的。”
“陈北,你觉得你姐会相信你吗?”常凯冷笑一声。
“他不信我,难道会这个猥琐的中年大叔?”陈北知道现在反正已经把这个给得罪了,也没有必要再和他好言好语。
“陈北,你尽管告诉你姐,你看你姐会对你说什么。”
常凯道,“陈北,我也给你把丑话说在前面,哪怕你有周总这么一座大靠山,我也不会怕你,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还。”
“常主管,非常抱歉的告诉你。”陈北十分坦然,“我不是吓大的。”
电梯到了一楼,二人走了出去。
常凯先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丢了一百块钱,说了个地址,让陈北带着陈蓉上车,自己则将钥匙丢给代驾司机,坐自己的车离开了。
陈北大骂了常凯一句,你不想送,老子还不想见到你呢。
不过陈北发现现在遇着麻烦了,司机虽然能把他们送到陈蓉所住的小区,但是姐是哪个单元,几号房,这又怎么办?
陈北坐在副驾驶。
陈蓉一个人睡在后面。
正当陈北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把陈蓉弄醒的时候,后面的陈蓉“哇”的一声,开始疯狂的呕吐起来,车子里面,顿时充斥着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
“我滴个妈呀,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这还让我怎么载客啊。”司机惨叫一声,先是放下车窗,让凉风吹了进来,然后说道,“小伙子,这一趟,得加钱,要不你给我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