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不懂?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何时,上官堡的下人能用我自称了?”
伶儿一怔,不知怎的,心里竟是一片恐慌,对上眼前之人,她身上散发出那股说不出的冷漠让她不觉向后退了几步,“夫人……我……”
“哼,这就是上官堡里的下人,见着本宫,连个基本的礼数都没有,竟还用我自称,看来你们的主子对你们是缺乏些管教了。”
“夫人……我……不,奴婢……”显然是被方才的话语吓住,此时伶儿竟支吾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恐惧,嘤秋姐交待要对她说的话,此时,竟连一句也说不出口,自己并不喜她,且身后还有嘤秋姐和堡主撑腰,应当不怕她才是,可不知怎的,与她一对话,自己的气焰反而被压低了,仿佛被压到了死角一般,透不过起来,如今是十月深秋,天气阴冷且干燥,可不知怎的,此时额上却渗出了汗水,如此,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焦急无奈之时,房内传来的男声,让伶儿如释重负,似找到了救星一般。
“谁在门外,怎如此吵嚷!”
微愣,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这……是他的声音,不知怎的,一听到这声音,我就如被电摄了一般,本来已疼痛得麻木了的心,如今又泛出了微酸,心中不觉的苦笑,看来我终是逃不开他。
听到堡主的声音,伶儿嘴角上扬,看向身前的白衣女子,撇撇嘴,按计划行事,应和着的高声向房内喊道:“回堡主,是夫人在门外!”
“夫人?”上官若风的声音从房内响起,好似疑惑,我不觉苦笑,就算他再怎么专心,也不至于连一点警惕也没有,竟连我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吧。瞪了伶儿一眼,对上她的眸,她眼里竟闪过几分狡黠,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我有一种将要被算计的感觉。
顿了顿,看向身侧这扇书房的门,既然上官若风已知道我在门外,那我又何必躲藏,总之,该要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毕竟我也还有事要问他。不再犹豫,按照往常的习惯,伸手直推入门,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一进房内我就后悔了。
书房内室的软榻上躺了两个人,虽隔着厚厚的帘帐看不真切,但多少还是可以肯定的,软榻上下带着凌乱,透过缝隙,衣服鞋子满地都是,看着,心有些酸痛,一片堵塞压抑,及其难受。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不会事先敲门吗!”愤怒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此时,心中又是一片苦涩,敲门?从来进他的书房我都是直接而入的,哪里有过敲门一说;想到这,胸口稍闷,一片压抑,看来此时呆在这里只会让处境更加尴尬,不想多说些什么,顿了顿,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了,看来你很忙,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举步向外,正欲离去。
“站住!我有让你走吗!什么叫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上官若风的声音响起,声音仍是带着愤怒,此时,他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什么叫看来你很忙,什么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她这是在激他么?本想让她也尝尝心痛的滋味,可却未曾想到的是,她既然表现得如此坦然,好像事不关己似的,既没吵也没闹,竟这么平静,这好像是自己在活受罪,设好计等她进,可得来的却是徒劳,如此,真的不甘心,只想马上冲到她的面前。而此时,竟疏忽了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仿佛就在自己的身侧咫尺,稍愣,我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上官若风不知何时已站到我跟前,近如咫尺,仍是那番熟悉的打扮,散碎的斜刘海,炫耀的耳钉,及一身耀眼的白,微愣,他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就算是武艺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穿戴如此整齐吧,难道说,他衣服,从来就没有脱下来过,莫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心一紧,此时,手,已渐渐握成紧拳,这算什么,愚弄吗?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你在干什么,看够了吗?”磁性的声音响起,下颚突地一紧,被迫被上官若风抬起头,直视他的眸。
不愿理会他的举动,直视于他,道:“怎么,你还有事?”
微愣,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顿了顿,上官若风道:“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一下么?动不动就推门进来,然后随便招呼一声就想直接出去?”
“怎么,你是在怪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说呢?”上官若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回,我不由得心中苦笑,这算唱得哪一出?顿了顿,推开了他抬起我下颚的手,心中微酸,道:“上官若风,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么?”
“无聊?”稍怔,上官若风道“你的意思是……”
“有些事,若是说白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演一场如此不堪的戏饵,破绽百出,你简直是无聊到极点了!”说着,心中夹带愤怒,上官若风,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
微愣,“你……知道?”
不想理会上官若风此时稍带疑惑的面孔,我瞥眼,看向内室,此时,情绪,瞬间升级,虽说内室隔着一层帘帐,但还是能从帘帐底部看到女子光着的脚踝,不知哪来的风,一吹,又现出女子的侧身,这算什么,鼻头有些微酸,心中的怒火全涌了出来:“上官若风,如果你想看我难堪,看我心痛的话,何必如此费事,你想演戏,我可以陪你一起演,要吵要闹都行,而这又算什么?你是存心在激我吗?如此勾当,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如果你的目的就是这些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的心,早已被你弄得不能再痛,千疮百孔了!”说罢,不在理会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上官若风愣在原地,眉头稍皱,她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火呢,结果却又让她说了一通,不觉的自叹口气,方才,她的眼里好似闪了些什么,那是……泪?心头一颤,自己又伤了她?记得方才她好像是突然才发的脾气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想着,不经意的向内室看去,“嘤秋……你!”心,又是一紧,原来,她是因为这样才发的脾气,“嘤秋,你怎么能如此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