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想都不用想果断撇清关系,这副尊容太吓人了,如果在外面大老远看见我都会绕道走,怎么可能认识?我伸手在脑门上擦了把汗:“大哥啊,这个……他这样就算以前见过,我也认不出他是谁。不会是羊角风犯了吧,还不赶紧送医院去?”
“烫手的山芋送不出去。好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按住他,靠近就咬,就算扯住他脚,他都能一百八十度折过去咬你一口。别看现在绑成这样,贴着地扭着都有办法往前爬。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这不指望着你认人,找他家属来赶紧先领回去。”
“哦,我才从乡下过来没几天,就是个看店的伙计,就附近住的那些人都没混熟脸,别的人就更不认识了。”
“真不认识?”一张国字脸逼了过来,有意避开门上玻璃透出来的阳光,在阴暗的楼道里似乎也沾上了些屋里那种诡异的味道,他阴阴地说,“我可告诉你,你那店铺里估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清早的这人就被卡在你们店门口的卷帘门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据第一个看见他的人说,有两颗好几寸长的獠牙都龇到嘴外面了……”
你大爷!这是传说中的僵尸吗?我觉得一滴汗珠从脑门儿上掉下来了,用力地剜了几眼大檐帽上的国徽。这个大白痴,大白天的顶着国徽就敢装鬼,也不怕被国徽上的正气压死!
一把推开那张大脸,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骗你有啥好处!我胆儿小,别阴森森地弄出这个鬼样子!”
“这一片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在我们局里都是挂了号的,不好意思,你家出来的这个,我们局里还真没有案底。不过这人一身土腥味,往好了想可能是整天睡在庄稼地里护青的,往坏了想我觉得他就是个挖坟的。”
“护青?挖坟?我院子没种地也没埋人,两样都用不着,我看他就是个路过打酱油顺路摸点儿东西的小偷。就我店里那些玩意儿知道点儿的人也不稀罕过来偷。”
“要不你看这样,好歹这家伙是你店里出来的,我们现在也没法处理,你也损失了一些东西,要不你就带回去让他给你打几天工,把那损失补上?”这张正气的国字脸胡扯起来居然连眼皮都不带多眨几下的。
“大哥,我们店小,就算不给工钱多一张嘴吃饭,老板也是不肯负担的。”“你们俩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他钻进你店里弄出那么大动静,你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吧?”“不知道,真不知道!□□同志,你可以问问附近其他店的人,我们店是每天关门最早的,而且关门后绝对没人再从店门进出。我们店有
个规矩,天擦黑了就关门,不管有什么事,就是火烧房梁了,不到第二天天亮这店门就再不能开。我也不瞒你,这两天看店哪天夜里外头都有响动,我胆子不大,窗帘一拉从来不出门看。店里那些东西你们也看过了,没什么值钱的,怎么被这小偷惦记上的我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