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字脸□□两眼放光,一把搂住我脖子,跟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亲热道:“这两天晚上都有动静?我见你那店后面还连着院子,院子里有老鼠啊还是进了黄鼠狼?我跟你说,只要你院子里没放过药,那种大耗子能长到一尺长,油亮油亮的最合适烤着吃了。今儿晚上我上你那儿听响声去,不用太客气,随便弄个菜就行。”
大爷的!要不是看他是□□,真想一拳头打歪那张脸,顺便啐他一口。神经病!
天暗下来的时候国字脸□□果然来了,在铺子里溜达着摸摸瓷器,翻翻旧书,好一阵打量。店里有条铁打的规矩,天黑前必须把门窗都关好拉上卷帘。锁上正门卷帘的时候我还仔细观察了下,卷帘门没有被撬的痕迹,只是在离地不到半米的地方多了几个凸痕,像是从店里往外砸留下的印子,该不会就是昨天那小偷弄出来的吧。
请那□□在屋里坐了,吃了饭后在另外的□□安排了被褥,打招呼让他随便,我就闷头睡了。好几天了,一到晚上心就像往上提了半截似的睡不安稳,大清早被叫起来折腾一天,还真是困了。有个□□在,心里很踏实,很快就惬意地睡着了。
“季明九……季明九……”有人叫我,声音远远地传来,轻飘飘的,又像一口凉气,软软地缠在耳边,我睡得正香,哪顾得上这些。
“季明九……季明九……开门……”声音还是飘飘忽忽,又远又近。
“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声音渐渐急促起来,冷冷的恶狠狠的,带着冷气还有些“嘶嘶”的杂音,像毒蛇吞吐的芯子细细尖尖
一声一声催命似的往脑子里扎,到最后竟然带上了拍打门窗的声音。“开门!”凄厉的尖叫惊得我猛一睁眼,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外屋有人蹑手蹑脚走动的声音惊得我下意识地低喝了声:“谁!”马上就醒悟过来出声不妥,赶紧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拧开
开关,不亮,坏了?想起有□□在屋里,有贼正好吼他起来抓。刚想高声喊来那□□,外屋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低低地焦急道:“别出声。”是国字脸□□,看身影脑袋上还戴着他的大檐帽。屋里一点灯光也
没有,想来他刚才也是睡下了,难道他是穿戴整齐睡觉的?这□□也不出声,猫着腰挨着床边坐下,轻轻嘘了一下,指指窗户。我住的这平房是老房子,窗户还不像现在一面窗是一整块大玻璃,
而是以前那种木框子窗棂镶玻璃,整面窗分成了六块小玻璃,左上角和右上角两块是能向外推开的,屋里这边蒙了层窗纱。而且窗帘也比较老旧,薄薄的一层布,平时只有我四叔住在这儿,一个老爷们要不要窗帘也没关系,反正对的是自家院子。
我还正纳闷,这有啥好看的,瞟了两眼窗户,猛地心肝就是一颤。这他大爷的是什么东西!我家院子里连棵树都没有,做铺子的南房是平板房,住人的正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