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欢接过了话茬:“既然你问了,就说明白吧。”指指黑袍子,“这里藏着他们爱新觉罗氏的一具棺材,有些重要的东西需要取出来。我家先人是给他家祖宗守墓的,早先留下了钥匙,据说就藏在那些青花瓷瓶里。当时守墓的先人留话,百年后才能取出钥匙。有位探墓的祖宗怕不足日子有人忍不住取了钥匙引出祸患,就把瓶子带进了棺材,随便往哪个从前探过的墓里一扔,任谁也找不到。这一行掮客的手里都有我家给的悬赏图,只要这几只瓶子出世,我家就能收到消息。”
爱新觉罗,晴天一道雷,我好歹读过几年书,知道清朝的皇帝都姓爱新觉罗。怪不得架子这么大,怪不得还穿着旧时候的袍子。就算是清朝的皇室又怎么样,现在是新时代了,有必要留个奇怪的大辫子装穿越人吗?
“那天去你店里挑货的老头是我打发去的,你果然不卖。再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葱头笑了笑,“几斤酒灌下去也没套出什么话来,你藏得还真深。那个碎了的青花瓷瓶的事儿讲讲吧,你还真就扔了,这块我还没想明白。”
“深个屁!明白个屁!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么看出我拼的图不对?你别告诉我你也能看见浮雕上写的那句诗。”
“诗?南望王师又一年?我没看见,那是你念的。”
“那也不是我念的。浮雕上用阴蜉蝣的尸体摆了那么几个字,得把那几个字拼通顺才打得开浮雕。你拼出来的那句话就是‘南望王师又一年’。你既然没看见,怎么知道我拼得不对?我家的信蛇怎么会落在你身上?”
“我哪知道那个鬼东西什么时候长在我身上的?浮雕上有什么东西我也没看见,只不过那些图打乱了像一个字……停,别问!”我瞪一眼眼前这俩算计我的货,“那是个什么字我不认识,也记不得怎么写,在那个碎了的瓶子里面写着。大体就是那样,我不也摆弄半天最后凑巧对上了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理直气壮,不过没把全部的实话都告诉他们,我信不过他们。
“反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你诓进来就行了。信蛇本身封在青瓷花瓶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放出来的。瓷瓶上应该还有些其他的信息,要不是时辰差不多要到了,肇沛使劲催,说什么我也得把藏了东西的瓶子弄回来。找了个道上的人去你家拿,结果还疯了,再然后那瓶子就没了。店里就你一个人,我们也找不到别人。”说了这么一大通,朴正欢得意地甩甩头,“管你说什么,我认定一点就行了。信蛇只会印在钥匙身上,这趟墓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离了我们你出不去,离了你我们也走不了,期望合作愉快吧。”朴正欢冲我很阳光地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很可爱,可我一点儿都没办法再把她跟可爱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