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肥手拍到我脑门儿上问:“怎么,发烧了?”葱头看我不对劲,跟了上来。
“没事,累了,睡会儿。”我迷迷糊糊嘟囔了句,又睡了过去。
第三天是自由活动,葱头一大早就拖我起来,说是已经找好了车,到附近感受一下纯正的苗家文化去。我忽然觉得特别想去一个地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感觉十分怪异。
车行了两个小时左右,又跋山涉水地走了一阵,才到了葱头一路吹嘘的纯原生态的苗家寨子。展眼望去,依着山散落着几十栋纯原色的木楼、竹楼,衬着满山的青翠,一下子把喧嚣的现代都市隔绝在外。
“怎么样,舒坦吧!”
“好地方,要是能一辈子吃穿不缺地住在这儿,肯定长寿啊!”只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安静的充满绿意生机的地方,空气清爽干净得感觉内脏都像被清洗了一遍。
“你想住在这儿啊?”葱头语气古怪。
“怎么,你不想?咱们现在住的那地方跟这儿一比,那是空气中都飘着沫子,巴掌大点的地方多憋屈。在这儿搭个竹楼,原生态无污染,推开窗户就是青青大山。养点鸡鸟兔子,没事儿拎着鸟带着狗在满山绿树中晃悠,神仙的日子啊!”
“哦,哦,听着很不错。”葱头拍拍我肩膀,打断了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说,“走吧,进寨子吧,昨天有甜妹子给唱山歌,今天有甜妹子带咱们去山上转转,应该是在前面第一栋竹楼前等咱们呢。”
山南水北谓之阳,苗家土家的吊脚楼依山建在山的阳面,高低错落,较之北方庭院别有一番自然古朴的韵味。
“嘿,欢少,久等了。”葱头看见站在离我们最近的第一栋木楼前的人,眉开眼笑地打招呼,客气地拱手作揖。
“我也刚过来没多长时间,这就走吧。”脆生生答话的姑娘很年轻,眉眼弯弯看着很活泼开朗,一头利落的短发,随意地扣着顶白色棒球帽,一身纯白的口袋装,估计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里都塞着小零食——我看见她手肘侧面那个小口袋里支棱出一根棒棒糖。她背后背了个感觉比她身体还大还重的超大型登山包,鼓鼓囊囊装满了东西的样子。她身边静静站着个苗族打扮的女人,一身黛黑色的民族服,苗族银饰头冠下挂着厚厚的黑纱,遮住了整张脸,双手拢在分外宽大的衣袖中放在身前。
打量了一下眼前奇怪的人,我疑惑地看向葱头,葱头使劲给我打眼色,也不作解释,跟着被叫做欢少的年轻姑娘绕过寨子往山上走去。来之前葱头就告诫过我,少数民族同胞有些习俗跟汉族不一样,多听少问,尤其是不要招惹姑娘,如果被哪家姑娘看上了要成亲,他可不会帮我。我虽然有些疑虑,还是忍住什么也没问。
“嗨,我叫朴正欢,你是谁?”这个甜妹子普通话讲得很好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