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林枫便起床了,洗漱完后,吃过早点,穿戴整齐,施施然地打开了自己家大门,‘吱~~’随着一声长长的压门声,门外的情景便映入了眼帘。
庭外大概聚集了三十多人,年龄从十五六岁到二十好几不等,看穿着打扮,显然都是书生才子,当然,其中不乏几个金陵本地的权贵子弟。
眼见嘶喊了几天,终于有人出来,那些才子们顿时把目光转了过来,待一见到他的长相和打扮,便知道这人就是那个让人又嫉又妒的林枫了。于是纷纷围了上来,当下,其中一人走前两步道:“林枫,你这只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
这人林枫倒是认识,正是竹林七粪中陈杰,闻言笑道:“大清早的,就瞧见一座移动的茅房,还满口喷粪,真是晦气!”
陈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后顿时大怒,狞声道:“姓林的,你骂谁?”
“谁应我骂谁!”
陈杰脸色一变,看着对方略显伟壮的身材,还真不敢动手,旁边一书生道:“林枫,你不必呈口舌之快,我等候在此地,就是想向你挑战,在下不才,对周小姐绝无痴想之心,只是你既然霸占了王姑娘,为何还要扯上周小姐,我等实在心中不服!”
对于这种虚伪的穷酸书生,林枫向来最为不耻,于是讥笑道:“你心中不服关我鸟事!老子娶几个老婆泡几个妞是老子自己的事,莫非我看你爹不服,还要去抢你娘?”
“轰!”周围众人听后大笑,那书生涨红了脸蛋,半晌才愤然道:“你...简直有辱斯文!”
陈杰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转头对林枫阴沉地道:“姓林的,你莫要太张狂,别以为救了公主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就了不起,这天下的才子,你怕是得罪不起!”
林枫哼了声,昂着头道:“莫说什么狗屁才子,就算是得罪天下所有的人,周小姐,老子都要定了,你们有什么招,我接着就是!”
这话说得大气凛然,毫无畏惧,那种傲视群雄地气概让众人心中一顿,这人,看起来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堪呀,就是说话粗鲁了点。
其中一个上前拱手道:“林公子,我等也不会故意为难于你,如今大家已经推举了江南各地共七位才子,你若能胜过他们,我们等自会心悦诚服,今后不在过问你和周小姐之事!”
又是七大才子?林枫犹豫片刻,笑道:“这么看的起我林某人?好!我就接受你们的这种无理挑衅!”
那书生老脸一红,他们推举的那七位才子,都是成名已久,如今联合起来对付一人,确实有些理亏,不过‘为了’周小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必须摆出最强大的阵容。
等一干才子们散去,林枫终于送了口气,可马上又发起愁来,话是说出去了,但对于什么江南七大才子,心中甚是没底,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从几千人中选出来的,自己除了会背几首小词,实在没多大能耐,一提起之乎者也,头又大了。
坐在软垫垫着的凳上,窅娘立在身后,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半晌,林枫叹了口气,悠悠地道:“窅娘,你说我有胜算吗?”
“有!相公是最棒的!”
听到这话,林枫有些感动,又有些内疚,这小丫头,越来越崇拜自己了,可她是不知道我的底细呀,比医术还勉强,比诗词歌赋,那不是以卵击石嘛!
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人,刚跨进堂内,就急道:“哎呦,你可真是我的亲哥哥,都到这时辰了还有这份闲情!”
林枫哑然道:“查兄,你这话何解,莫非我要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不成!”
查小然摇了摇头,有些黯然地道:“可惜我才学不够,否者我也会挑战你的,不过说真的,最近这些谣言也就罢了,都是卢郢作弄出来的,让我惊奇的是周司徒怎么会出了这个损招,你不是救过周小姐吗?他这般做法,实在是恩将仇报!”
感受到窅娘按在自己肩膀的力量重了几分,林枫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借我之手给周小姐找个好的婆家吧!”
“不可能,据传他想把周小姐许配给安定公,怎会找其他婆家,再说!”查小然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如今也没这个分量,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你造势,将来就算入不得仕,也算是位名人啦!”
对于他的调侃,林枫只得抱之苦笑,查小然接着道:“我在路上听闻你答应了江南七子的挑战,半个月后会在凌音广场一决胜负,哼!这帮人真无耻,尤其是李庭仪,他乃是当年的秀才科状元,如今竟联合众人欺负一个晚生后辈,真不知羞!”
“什么?状元?”林枫惊呼一声,诧然道:“没搞错吧,不说都是江南各地的才子吗?状元郎怎也参和了?”
查小然比他更惊讶,吃惊地道:“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对手是谁?”
林枫无辜的点了点头。
“我的天呀!”查小然一拍额头,无语道:“真是服你了,哎!”说着,自顾找了个位子坐下,窅娘忙上前倒了一杯茶,他接道了声谢,才道:“我给你说说吧,这七人中有两名是状元,除了李庭仪,还有去年的进士科状元马萧远,以及你认识的卢郢,除去他们三人外,其他四位都是名动一时的江南才子,其中一位来自杭州,一位来自扬州,一位来自苏州,还有一位便是来自荆楚,他们七人各有所长,有的擅长对楹,又的精通音律,还有的攻于书法,总之,这七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里都算作顶尖一流,你这次要同时击败他们,估计比登天还难!”
林枫听完后已经麻木了,虱子多了不痒,这些人,还真看得起他。
查小然说完,犹豫半晌,沉吟道:“林兄,你和我说实话,若是...万一真的赢了,你会娶周小姐吗?”
林枫一愣,想起那日在黑虎寨的情景,随即坚定地道:“会,我和她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意外,如今既然有机会,我就绝对不会放弃!”
查小然喟然一叹,黯然地道:“果然,那****在凝香园就看出你们之间有些不对味,哎!罢了,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否者,我第一个不饶你!”
林枫苦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话,江南七子,呵呵,这些人是想让我无半点机会呀!”
“这倒不一定,他们比得无非是诗词字画,我们可以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仔细研究他们的所长,倒时一一击破,不过这音律方面,我认识的人当中倒没有人精通此道,比较麻烦!”
“音律?”林枫喃喃念了两声,忽然笑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她对于这方面应该比较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