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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檬与何知府、赵都司正在王府议事大厅内向桂王朱常瀛禀报剿贼战事,不料浑身是血的朱贵突然冲了进来。
朱由檬一见是朱贵,顿时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贵儿,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那何知府与赵都司也一同站了起来,赞道:“贵将军真是英勇!”
朱贵一进大厅便急忙跪地,叩了三个响头后,说道:“王爷,不好了,那姚世功率众投降了山贼!”
桂王朱常瀛刚听到儿子与知府何仲秋、都司赵铭举三人说完战况,心中火起,正欲发作,不料突然闯进一人,听到这话更是怒发冲冠,于是吼道:“来人啦,将他拿下!”
几名侍卫闻言马上将朱贵按死在地下。
“父王,贵儿拼死才逃回来,您就先饶了他吧!”朱由檬见朱贵被按在地上,一脸急色,说道。
桂王看了几眼,心想堂堂游击将军如何会投降山贼,于是命令道:“放开他,起来说话!”
侍卫应声而退,朱贵说道:“谢王爷!”
“你刚才说什么?”桂王冷冷地问道。
“回王爷,游击将军姚世功率众归降了山贼!”
“什么?真有此事?”桂王脸色一变,喝道。
“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绝无虚假!”朱贵说完便将姚世功与山贼头领比武的事一股恼说了出来。
“什么?简直是混账!来人啦,给我去传王总兵前来议事!”桂王顿时大怒。
朱由檬见爹发火了,脸色也是一变,站起身来说道:“父王,此次剿贼实在是衡山县令误报贼情,才害得我等如此大败。”
何知府闻言也急忙起身,说道:“是呀,王爷,衡山县令信上写的贼众不过二百人,可实际上那山贼足有四五百人马,不但有火铳,还有zha药,而且又占据天险,所以我等才会有此一败,若不是殿下英勇,我等恐怕……”
“王爷,那些山贼可是凶狠异常,所幸殿下英明,不然……”
没等赵铭举说完,桂王便打断说道:“那县令何在?”
赵铭举应道:“混乱中不知是否被山贼抓去了。”
“哼!”桂王那里不知道三人是在为自己开托,就算山贼真有四百人,官兵人数还是比他们多呀,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父王,这山贼着实利害,原本孩儿以为贼首是那无恶不作的严老虎,没想到居然不是,黑暗中我发现那贼首竟是一名少年。”朱由檬略带怒气说道。
“哦,依你们说来,这少年乃是那智勇双全之人了?”桂王思索片刻后问道。
“王爷,依属下愚见,这山贼当中一定有精通兵法之人,不然光凭那弱冠少年,就算他武艺不凡,也不可能想出如此计策。”何仲秋上前几步,抱拳说道。
桂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思索起来。
“王爷,山贼不过是凭仗天险在黑暗中侥幸取胜吧了!”赵铭举不失时机说道。
“父王,孩儿愿再领兵去将那群山贼剿灭!”朱由檬忽然走到大厅中央,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朱常瀛顿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喝道:“哼,如此战绩,休要再言剿贼,退下!”
朱由檬知道爹正在气头上,只好悻悻退回座位。何知府却走到中央,缓缓说道:“王爷,这股山贼盘距在那盘龙岭可是有些年头了,听衡山县说,几个月前山贼居然将锦衣卫半百人马给杀了个干净。而那些锦衣卫恰恰正是上次朝延派下来巡查的马千户的部下,想必此事现在已经传到了京城,如果我们能灭了这帮山贼岂不……”
朱常瀛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点头道:“不错,要是能收买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身前的红人,于我们的大事多有益助……”说着说着,竟大笑起来。
何仲秋、赵铭举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一落,朱贵忽然上前对朱由檬说道:“殿下,这两件东西是山贼托我带给你的!”
朱由檬一看,其中一件正是自己的宝刀刀鞘,另一件却是一块碧绿色的玉佩。这玉佩朱由檬从小佩戴在身上,当然认识。心中一惊,想了起来,于是急切地问道:“贵儿,这玉佩从何而来?”
“玉佩是山贼头领给我的!”朱贵脸色一暗,低声说道。
“难道,难道他们都被山贼杀害了!山贼如何知道……”朱由檬喃喃自语,接着问道:“你是如何回来的?山贼有没有说什么?”
朱贵叹了口气,说道:“是那山贼头目放我回来的,他说看在你与他相交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还叫我把这玉佩带给你,说从此以后若是兵戎相见请你不要留情,他也不会念及旧情!”
“什么?”朱由檬大惊,失声说道。
二人的对话,桂王与何仲秋、赵铭举听在耳中,都是一惊。桂王心知其中必有何缘由,便对朱贵喝道:“你先下去!”
等朱贵退下后,朱常瀛问道:“檬儿,你与那山贼可曾认识?”
“父王,孩儿与那贼首未曾谋面。不过这玉佩倒是我一年多前遇山贼后被一户农家所救,为报答他们的恩情而将玉佩送给了他的。”朱由檬如实说道。
“哦,若是真的,难道这山贼首领便是那救你性命之人?”朱常瀛点头缓缓问道。
朱由檬急忙说道:“父王,当初救孩儿的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我看断然不是!”
“难道另有其人?”朱常瀛闻言便吃惊地问道。
“殿下,那老人可有儿子?”何仲秋思索片刻后问道。
朱由檬不由想了起来,半晌之后突然说:“想起来了,若贵儿所言不假,那贼首必是救我的老农之子——徐成宇,此父子二人均是猎户,箭术精准。当年我曾劝他随我前来衡州,被他拒绝了,想不到现在竟沦落为山贼了,哎!”
何仲秋闻言,忽然大声说道:“恭喜王爷!”
朱常瀛不由怒道:“哼,何喜之有?!”
何仲秋说道:“既然那山贼头领与殿下相识,而且武艺高强,又足智多谋,岂非正是我们所求之人才?如果殿下能率兵前去,说服他率众来归,岂不是大喜事一庄?”
“哈哈哈……”朱常瀛闻言不由大笑,说道:“不错,若能成事,果是大喜!”
赵铭举见状忙高声贺道:“恭喜王爷!王爷……”
正说话间,一侍卫禀报说:“王爷,王总兵已请到!”
“带他进来!”
“是!”侍卫应声而出,片刻间引着一位四十几岁,穿着软甲手执宝剑的大汉走了进来。这大汉名叫王伯忠,本是衡州卫守军副将,自从归顺了桂王之后,便提升为总兵。虽然他这个总兵是桂王花重金买来的,仅仅只是统领一州兵马。可是衡州府“扼两广,锁荆吴”,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下辖衡阳、衡山、耒阳、常宁、安仁、酃县、桂阳、临武、蓝山、嘉禾共十县,可谓是湖广南面的重镇。
衡州卫有总兵一员,副将三员,参将,都司,游击,千总,把总等数百人,官兵总共二万五千人。王伯忠一下从没有实际军权的副将,跃升为能指挥二万五千兵马的总兵,不能不说是春风得意。此刻听到王爷有请便快马而来。
王伯忠与朱常瀛见礼完毕,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说道:“王爷急招属下前来,一定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为何事?”
桂王依然沉着脸,并不作声。何仲秋闻言道:“世雍兄,大事不好呀!此次剿贼我们那五百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且你手下的游击姚世功还投降了山贼,哎……”
“什么?……”王伯忠顿时大怒,站起来说道:“这****的姚世功居然投降了山贼?他就不怕我杀他全家……”
“王总兵息怒,现在切不可杀那姚世功家小。我看此事并不简单,不能中了那山贼的诡计。”赵铭举一把拉住王伯忠说道。
朱常瀛闻言不由冷冷说道:“铭举,你说这山贼有何诡计呀?”
“王爷,依小的看,姚世功与那些兵士投降,不过是中了山贼的诡计而已。想那贼首真是老谋深算,首先引诱姚世功与其比试,接着逼他归降。姚世功一归降,劝说其他人就易如反掌,所以兵士们都降了。再者,他将贵将军放回这一招可谓狠辣,贵将军回来必将军情如实相报,必会激起我们杀姚世功等众官兵的家小,如此一来那些归降兵士便会含恨从贼,所以我们千万不能上当!”赵铭举一脸激动,缓缓说道。
朱由檬、何仲秋与王伯忠三人听后不由点了点头。
“哦!”朱常瀛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看来,这徐成宇实是将帅之才,铭举可有对策?”
赵铭举忽然走到中央,单膝跪地,沉声说道:“王爷,小的斗胆,还请王爷再派人马攻打山寨!”
朱常瀛本想听他说计策,没想到赵铭举居然说还要攻打山寨,便怒道:“这便是你的计策?哼!我要的是活人,不是一具尸体。”
王伯忠见状嘴角露出了笑意。朱由檬与何仲秋二人却不由摇了摇头。
“王爷,小的计策便是先带人攻打山寨,然后将姚世功等人家小带在军中,一旦开战料那姚世功等人看到家小必然反出山贼,到时内外夹攻,山贼可破也。破贼后抓住那贼首,再免其死罪,晓以利害,料想那徐成宇必死心塌地俯首归降!”赵铭举脸上一沉,朗声说道。
朱常瀛脸色恢复了平静,听着这话却默默不语,似在思考。
“王爷,赵都司此计可行。我们免了徐成宇的死罪,他必然感恩,一定会以死相报王爷的!”何仲秋急忙走到赵铭举身边,跪下说道。
朱由檬见状也急忙走到大厅中央,朗声说道:“父王,只要能抓住他,孩儿有办法劝他归降!”
朱常瀛沉默良久,忽然说道:“好!就这样办!”停了片刻他对王伯忠说道:“世雍呀,你马上去调集一千人马,带齐火器,与仲秋、铭举一同去将那徐成宇擒来!”
“是!”王伯忠一个箭步走到厅中,单膝跪地应道。
“属下领命!”赵铭举与何仲秋几乎同时说道。
朱由檬刚想说,朱常瀛便对他说道:“檬儿,这次剿贼你就不要去了。你带一队护卫去一趟那老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