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静瑄要像个胜利女王似的退场时,游乐瑶动了,只见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上官静瑄的身后,丝毫不受身高所限,右手拿着利刃横在了上官静瑄的脖颈前,凌厉萧杀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持枪的大汉:“把枪都给我放下!”
黑衣大汉们犹豫了,按上官小姐的意思是,姚乐逸和游乐瑶是必杀的。但现在,上官小姐的性命也很堪忧啊。
就在他们迟疑的时候,忽然一阵阵强光向他们扫来,若不是戴着墨镜,恐怕他们的眼睛早在强光照射过来的一刹全瞎了。他们本能地抬起手想要去遮挡,就在这时,徐乐祺动了。他以近乎无影的速度掏出随身的铁索,挥手间,大汉们只觉手上一疼,“啪!啪!啪!”枪支也随之而落了。
“滚!”徐乐祺目露凶光,喝道。手一挥,地上的手枪全被他扫到一边去了,铁索的索风扫过大汉们弯身欲捡枪的手,又是一阵火辣辣。就在大汉们为了自个儿身家着想而想要一哄而上,群殴徐乐祺的时候,异变突生了。
他们抬起的用来遮挡强光的手上,衣袖竟隐约飘散出一股烧焦的臭味!甚至可以看到,衣袖上隐隐冒出了一缕缕发丝似的白烟!
紫外线?
他们木然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慌,他们开始慌乱地四处逃窜,但只要他们在房间里,强光便像索命冤魂似的紧追他们不放。
房间里那个乐柔的“鬼影”,忽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仿佛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一般。荒废的别墅,晦暗的房间,诡异的鬼影,不知打从哪里来的索命似的强光……
“鬼啊!”终于,一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有神论者崩溃地叫了出来!然后,他“咚!咚!咚!”地逃出房间,冲出别墅。其他人也纷纷冲了出去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命丢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说也诡异,就在他们冲出别墅之后不久,强光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了。徒留一室神色各异的人。
游乐瑶放开了了上官静瑄,挟持她也挺累的。一个控制不好,见血了,毕竟不是她的初衷。
脱离桎梏的上官静瑄还没放下心来,视线一下子对上了鬼影那抹诡异的笑。晦暗的房间里,那飘渺的身影似会发光似的,散发着白森森,月光下暴露荒野的白骨反射的幽森冷光。
“啊!”上官静瑄受不了地连滚带爬地逃到角落里。忽然,她眼前一亮,右手猛地向前一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被扫到角落里的一把手枪。
她右手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枪,左手扶住,让它不致于抖得那么厉害,枪口竭力对准那阴魂不散的鬼影。
“静瑄!把枪放下!”司空炅有些焦急地朝她喊。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难保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上官静瑄有一瞬的怔忪,司空炅……但仅维持了不到一秒的清醒,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她开始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她扣下扳手,向那不断向她逼近的鬼影开起了枪,鬼影诡异地咧着嘴,忽然一个加速,一下子冲到了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上官静瑄的瞳孔骤然放大了,满瞳孔都是那双空洞的漆黑如黑洞的幽深眼睛。
仿佛被定住了魂魄般,上官静瑄的六神一下子飞到天外去了,她浑身僵硬地保持着端枪的姿势,但巨大的恐惧让她手指僵硬得再也扣不下扳手。
她瞪大了眼,心仿佛一下子被从心窝猛拉到嗓子眼,呼吸像是被扼住了般,疯狂的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鬼影欣赏似的看着她瞪大的眼里那满满的惊恐,诡异一笑,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鬼影消失后好一会儿,上官静瑄才渐渐回过神来。她的眼睛重新有了焦点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司空炅面带担忧,小心翼翼向她靠近的身影。她的心蓦然有了丝安定,但立马,她的眼神又疯狂了起来。
司空炅的背后,是姚乐逸。他的脸上那抹被圣星矢诸女生誉为天使般的微笑落在上官静瑄的眼里,竟扭曲到了有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正得意地嘲笑她呢!是他!一定是他!肯定都是他搞的鬼!他害她在炅面前仪态尽失!他抢走了炅!疯狂瞬间夺走了她的理智,她举起了枪:“去死吧!”
司空炅一见她拿枪口对准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对!是逸!她疯狂的眼神里映着的,是姚乐逸的身影!他立马在她扣动扳手前一瞬反身将姚乐逸扑倒在地,把他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身下。
“砰!”“砰!”
前一声是枪响,紧接而来的,是他们不远处的玻璃窗破裂的声音。
见目标没击中,上官静瑄原想补上一枪,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把炅抢回来!但是,看着地上把姚乐逸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司空炅的身影,她的手颤抖了,她下不了手!
蓦然!她枪口一转!
游乐瑶这个打乱圣星矢秩序的妖女也该死!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在她来了以后!消灭她!消灭她!
谁也不曾想过她的枪口会突然转移目标,徐乐祺的铁索立马挥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砰!”
枪响的同时,徐乐祺的铁索打在了上官静瑄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手无力地松开了,枪掉落在地的同时,那边的某人也见血了。
游乐瑶看着东方祈毓被子弹擦伤了的手臂,呆呆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第一次,有除向日葵之家以外的人,把她当做是需要保护的人,在危险到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护了起来。
其实,在上官静瑄枪口偏移的一瞬,她便察觉到了。在她本能地要躲避的时候,有人比她更快,将她拉进了怀里,而他的手,一时躲避不及,让子弹擦着飞了过去。
还好东方祈毓穿的衣服比较厚,质量也上乘,子弹擦过,衣服破了,他也仅是破了一点点的皮,没有流血,仅是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
徐乐祺神色复杂地看着比他更先一步将她护进怀里的东方祈毓。不知何时,东方祈毓站到了乐瑶的保护范围之内,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怎样,他都该认输了。他扯出一抹苦笑,但愿,日后,他也能如现在这般,第一时间将乐瑶护在怀里。
“其实……”我可以保护自己。望进他含笑的眸里,那里边漾这一丝能把她护进怀里的孩子气的得意,她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东方祈毓有些宠溺地笑了,“可是,我想保护你。”明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可是,我还是想用双手,把你紧紧护在怀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是经过特训的有节奏的脚步。
不知何时,房间里竟只剩下神色疲惫的司空炅,安慰着一脸紧张地察看他伤势的司空炅的姚乐逸,深思的游乐瑶,握着她手不放的东方祈毓,跟不上事情发展节奏而依然保持着不敢置信神情的司徒乐雅,自始至终背景似的沉默不语的欧阳乐信,把铁索收好的徐乐祺,疯狂之焰渐消却依然神志不清的上官静瑄,以及一室的晦暗和愈加破败的狼藉。
从破裂的窗吹进来的初冬的冷风,更添了几分阴森与萧瑟。
突然,上官静瑄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抹诡异的笑,“啊!”她崩溃地抱头蹲了下去,把整个身子瑟缩成一团。
没有人有理会她的心思。
饶是富有办案经验的资深警察也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有东方祈毓和司空炅在,他们一行人只是被简单地例行问话后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