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看我的黑眼圈。天啊!要死了。”程晓澄拿着小镜子扒拉着自己的眼皮,唐知南扭头看了看。
程晓澄今天一大早飞回京都,还是为了参加明天的慈善拍卖。现在唐知南还没有睡醒,叼着果汁里的吸管,“橙子,一大早的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
程晓澄放下小镜子,按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南南,你都不知道明天的竞争有多激烈。肯定有很多小花儿争奇斗艳的。你说,我穿哪条礼服会更好一些。”
被她摇的一点儿睡意都没了,唐知南刷着手机,“你穿什么都好看,橙子,关键是你选好拿什么去拍卖了吗?”
“南南,你说这个行不行?这个可是我之前拍那个古装戏的时候戴过的一套首饰。”
说着,程晓澄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个首饰盒。唐知南打开看了看,上等的白玉簪花流苏和翡翠耳坠,应该值不少钱。
“这个挺好的。”视线回到手机屏幕上,唐知南松开已经被咬扁了一截的吸管,点了点头。
程晓澄见她说好,开心的笑了笑:“那你选好了吗?”手上继续翻着行李箱的东西。
“嗯嗯。我从之前画的风景画里选了一幅。然后师父让我把他的画也拿去一起拍卖。”唐知南回复着,突然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挡在了手机上方,遮住了她的视线。
“给你买的,你不是最喜欢收藏这些了嘛!”程晓澄把礼物递给她,眨了眨眼:“就当是上次的歉礼了。”
唐知南有收藏各种东西的习惯,而且最喜欢收藏香水和小饰品。打开盒子,是法国刚上新的限量版“inviting danger”。
香水瓶身是欧式皇冠的形状设计,上面嵌着细碎的闪钻和亮片。里面是晶莹剔透的淡蓝色液体,十分精致又好看。
唐知南打开瓶盖,朝空气里喷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飘散在鼻间,冰凉又清爽。
“这个味道还不错,就是感觉有点儿像男士香水。”程晓澄用手扇了扇,低头看了看礼盒。
唐知南倒觉得味道很熟悉,“有点儿像陆景浣身上的味道,但是没有那种柠檬的清香。”
“啊!你俩都…都到什么地步了。这都知道,肯定亲密接触过了。”程晓澄摆出一副要质问到底的架势,问着她。
唐知南正后悔自己说了什么,手机就响了。是唐之北打来的,真的是救命的啊!
朝程晓澄指了指手机,在唇边比出“嘘”的姿势。然后点开通话:“哥,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小祖宗。”唐之北听着她说话,无奈的笑了笑。
“那当然没事也可以打了。”唐知南走到猫咪爬爬架旁,看着正玩毛球的虾仁,总觉得这小家伙比之前胖了不少。
“今天下午我和你清辙哥就到京都了。”
听着那边翻文件的声音,唐知南扭头看了眼沙发上玩手机的程晓澄,故意提高音量:“哥,那这次你和清辙哥会在京都留几天啊?”
果然,在听到‘清辙哥’三个字的时候,程晓澄的手机一下摔在了地毯上,唐知南偷笑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
“这次来是参加慈善拍卖的。如果没有别的事,可能就待两天。”
“那好。哥,听你在忙文件,我就不打扰你了。”唐之北正准备挂掉电话,就听到唐知南的回复,“记得帮橙子和我向清辙哥问好。”
挂掉电话,唐知南看着沙发上还在发呆的程晓澄,帮她捡起手机,坐在了旁边。
“橙子,你喜欢清辙哥?”唐知南看了看已经回神的程晓澄,问了句。
“南南,我…我不知道那种是不是喜欢。可能是因为闻清辙他帮过我,我只是很感激。”程晓澄看着窗外的艳阳,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揉了揉她的头发,唐知南没再继续问,换了个话题:“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儿就别想了。”
程晓澄回头轻“嗯”一声,立马又恢复到元气十足的状态,“啊呀!南南你陪我选礼服吧!明天要穿的。”
看着她刚刚还迷茫的样子,现在又要去选礼服,唐知南扶额,无奈的笑了笑。
季铭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正躺在沙发上小憩的陆景浣。
只觉得这人真是忙的时候一会儿都不歇着,而其他空余的时间都花在睡觉上了。
“浣爷,休息也不能在这儿,开车回家再睡。”季铭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睡觉,但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躺在沙发上的人听见了声音,皱着眉头,抬手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季铭,现在几点了?”嗓音夹杂着刚醒时的低沉沙哑,陆景浣坐起身,瞌着眸倚在沙发上。
看着他没发火的样子,季铭低笑了下,“已经下午三点了,你昨天晚上不会干什么坏事儿了吧?”
“昨天晚上回陆家了。”接过季铭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感觉嗓子好多了。
季铭坐在旁边,手上转着车钥匙:“突然回陆家干吗?”
想起昨天的事,陆景浣眼里闪着丝丝寒意,“回去找人算账,顺便警告一下某些不老实的人。”
“啧!当初让你像我一样接手,你不愿意。现在陆家有人又要对你下手。”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屑,季铭停下了转动的车钥匙。
“季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小心点儿。”陆景浣起身到书架那儿拿了把车钥匙,看了看坐着的季铭,转身出了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的季铭听到他的那句话,眼里充满了狠戾,那些不明事理的老古板也该管教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