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终于悠悠醒转,正是李末。
原来,他见文玉清与俊美男子亲密,只道对方背叛了他,一时,心如死水,万念俱灰。于是,在奔出城后,昏倒在路上,哪知,这一躺就是三天,恰巧被谢峰的马车从身上压过去,若是旁人早就骨断筋折,可他却只是手指被压破,压出点血。此时,躺在床上感觉到一丝温暖,这才醒了过来。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了?”正是谢峰。
李末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咦,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哦,你这是在我家的别院,我是谢峰!不过,可能很快就不是我的家了!”说完,他神色一黯。
李末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昏倒在道旁,依自己的功力怎么可能昏倒呢?想来真是伤心过度吧?
“是你救了我吧?”
“哦,当时你躺在雨里,我的马车不小心压到了你,这才将你带了回来!说起来,咱们还真有缘哪!”谢峰脸带笑意。
“嗯!谢谢!”李末淡淡点了点头,一脸倦意。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
见他露出倦容,谢峰起身告辞。
李末脑中空空,什么也不想想去想,呆愣愣望着床顶出神。
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阵争吵之气。
“少爷,你这样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我就不信,叔叔他真敢动手杀我!?”却是谢峰的声音。
“哎,少爷,老爷是怎么死的都没有弄清楚,更何况现在谢家已被他掌控了,你没见咱们回正院时,那些下人的嘴脸吗,你千万不成冲动了,你可是老爷最后的骨血,万一你有要有个三长两短,那……那……那老爷就是在地下也不瞑目啊!”正是谢伯。
“奶奶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他凭什么霸占父亲留给我的产业,凭什么住在父亲以前住的院子里,凭什么说父亲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他凭什么?他这就是明抢,跟强盗有什么分别,跟强盗有什么分别,不行,今晚,我一定要杀了他,还有那个谢怀,跟我抢颖儿,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父子……”
“少爷,您听我说……您听我说……”谢伯死死地抱着他,“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再说,听说他用谢怀跟林玉颖联姻来巴结林家,那林家咱们可惹不起啊,不要说那个天品修师了,就是地品修师咱们也惹不起啊!少爷,您一定要想开点!”
“妈的,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竟然让我住到别院来,还将这里所有的下人都移到正院去了,摆明了就是欺负人,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谢峰仰天一声大叫。震得整个别院回音阵阵。原来,别院中竟连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有谢伯谢峰及被他们救回来的李末。
“少爷,有时候不能只凭一时的冲动啊!忍一时之气,方可成大事啊!少爷!”
谢峰发泄一阵,终于平静下来。此时,就在谢家正院,却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一座偏院的房间,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之声。
“好宝贝,快点!啊……嗯……啊……嗯……快点,再快点!…啊…”
“你个骚货,只要你帮少爷达到了心愿,保证以后天天让你如此爽,怎样?”说着,一阵猛烈地推动。
“啊……嗯……好哥哥……好哥哥……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一阵剧烈的震颤过后,床上的二人终于停止了动作。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却正是那中年美妇。再一看那男子,却是一张异常年轻的脸,与之前的白眉老者有些相似。
中年美妇紧紧夹着那男子,无限满足地闭上双眼。
“你放心,小冤家,那个没用的东西今晚回来了,你爹已经让他住到了别院去了,并且,把别院中所有的下人都调过来了,他现在就是要吃饭都得自己动手烧火,看他在这个家还待得下去!?”
年轻人撇嘴一笑,在她的豪乳上捏了一把,捏得中年美妇一声呻吟,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行了,不行了,姐姐真的不行了,再来就要死了!”
“你不是天天说想死在我的怀里吗?”年轻人一声淫笑,亲了她玉峰一口。
“光让他自己走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他赶走,要不然,这家伙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况且,现在,虽然玉颖的大哥答应了,但毕竟他们还有婚约在,这事一定要逼得他写下休书才行!”
“我说,你为什么不请人干脆把他……”中年美妇作了卡嚓的动作。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杀他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似的,可是杀了他,世人就都知道是我们父子夺了他的财产,还杀人灭口,不杀他,就是世人有这样的猜测也没有证据,那也就只是猜测而已。再说,若真是传出去,恐怕林家未必能将玉颖嫁给我!”
“哼,你的玉颖就么好?我看她胸没我大,屁股也没我大,不就是比我年轻几岁吗?”中年荡妇嘴一撇,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吃醋了?呵呵呵……你和玉颖嘛,各有千秋,她不但中看,而且有一个那么显赫的家世,你呢,在床上的功夫她上肯定比不了的,哈哈哈哈……”说着,竟又在她的豪乳上摸了一把。
“哼,每次吃完了,就说玉颖!?”
“好了,说点正经的,大后天,玉颖跟他大哥要上门来,到时,他大哥会主提出来退亲,咱们家作为那小子的代表,就让老头子同意退亲就可以,你记得叮嘱老头子,千万不可让那小子有说话的机会,否则,就得坏事,如果我得不到玉颖,那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说着,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一脸阴狠的厉色。
“嗯,知道了,放心,一定帮你达成心愿就是了!”说着,往他怀里蹭了蹭。
那小子被她蹭得欲火焚身,腾地立了起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命地推了进去。
“啊,轻点,好怀儿!”那年轻男子竟然是她的儿子谢怀。
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竟然是一场乱伦的闹剧。
第二天,谢峰一大早便起床来看李末。
“你没事吧,李大哥?”他于昨晚的谈话中知道他姓李。
“放心吧,死不了,我的命硬着呢!”
“那就好,李大哥,这几日我也有些事情要办,可能不能留下来陪您,我会叫谢伯随侍在您的左右,有什么事,您吩咐他一下就可以!”
不过萍水相逢,李末没想到,这谢峰竟然如此热心,心中也隐隐一暖。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想谢伯还是让他跟着你吧,我没什么事,躺一会儿就好!记住,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好的,谢谢李大哥!”谢峰犹豫了一下,没说话。又跟他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
一见他离开,李末无事,索性坐起来练功,默运九转天轮,行遍周身,但见一团白气在他周环绕,隐隐似有一团白光出现他的头顶。正是武林中罕见的三花聚顶。
他自己隐隐也有了感觉,知道突破天品在际。忙收敛心神,聚起内劲,猛地朝关口冲了过去。
再说谢峰,却到正院去见叔叔谢种,哪知,正碰见堂弟谢怀。
“哟,这不是谢大少吗,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啊?我们好列队欢迎啊!哈哈哈哈……”谢怀讥讽地笑起来。
“谢怀,你别得意,你与谢种合谋夺我家产,我早晚叫你们都死在老子手上!”谢峰狠狠道。
“哼,谢峰,你他妈说话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看你嚣张的,早晚叫我和我爹死在你手上,行啊,你来吧?”
谢峰刚想冲上前去,谢伯一把拉住他。
“少爷!少爷!……对不起,怀少爷,我家老爷亲新逝,少爷伤心过度,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我这里给您陪罪了!”说着,连连点头哈腰。
“你个老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着,谢怀一脚狠狠踢在谢伯的腰上,将他一脚踢出去一丈多远。
“谢怀,你竟然打谢伯,我跟你没完!”说着,一拳轰了出去。
这谢峰不过黄品七级的修为,而那谢怀却是自小就聪明,现在已有黄品九级的修为,而且,隐隐有突破之势。
见他一拳打来,谢怀一掌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右手扬起,“啪”地一声,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就凭你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若不是看在同宗同姓的份上,小爷我一掌劈死你!滚!”抬腿一脚,狠狠将他踢出去两丈多远。这小子暗中使了全力,这一脚可踢得够狠。
谢峰通地扑倒在直,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已有不少的下人开始上工了。
“哎,我说,你们过来给评评理啊,这可是我他谢峰先动的手啊,我可是正当自卫,你们看,明明打不过,还非得逞强……我可是自防卫啊……”这小子一阵叫嚣。
这些个下人,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树倒狐狲散,这老谢家已经完了,谢种谢怀现在才是正主子,于是,一些个下人纷纷叫嚣起来。
“我们都看见了,是谢峰少爷先动的手,怀少爷是正当自卫,这峰少爷可真不识好人心哪,怀少爷帮他看着家产,还动手打人,啧啧啧,真是这世上好人难做啊……”
谢怀一听,心里一阵得意。他慢慢走向谢峰,蹲下身:“谢峰,识趣的就乖乖给老子滚蛋,否则的话,我就叫你跟这老谢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一掌故意拍他的肩头,暗中却贯注内劲,狠狠击在后背。谢峰哇地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哟,峰哥峰哥,这是怎么了,您嘞?”故意装作去扶他,一下没扶住,通地又摔在地上。此时,倒地谢伯终于赶了过来。
一声凄然的惨叫:“少爷!”拼命扑在他身上,生怕谢怀又暗地里使坏。
谢峰眼睛直勾勾瞪着谢怀,眼睛似要盯出血来,双拳紧握。浑身发抖。心中实是将他杀了千万遍。
“哟,怎么这么看着我呀!”他猛地将声音放低,“小子,再看小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叫你变成青眼瞎!”
又转向谢伯道:“老头,你最好带着他赶紧离开,否则,你们家少爷有没有命等到后天林家来人,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谢伯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多话,扶起倒地不起的谢峰,踉踉跄跄向外就走。
“谢怀,你等着,我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把属于我的全部都还给我!你等着,我不会放你们父子的……”临出门,谢峰猛地一声嘶吼。
院中的谢怀狠狠踩了踩地上的血迹,一脸的狰狞,心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点,我要叫你一无所有,就边你的女人也快变成我的了,我就照这样欺负你,看你还活不活得下去,呵呵,他嘴角露出阴狠的冷笑。不过,一想起那张娇美的脸,他忍不住心情又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