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行安然无恙,小爷好歹是没有失约。
“爹!?太叔京!?你们怎么样?”夜晓灵慌忙询问。
这风火阵一破,商丙元施在夜晓灵身上的的定身法就消失了,她见到厅内光芒消散也没有管商丙元,直接带着外面的守卫围了上来,被风火阵炙烤的紫金铁墙烧得赤红,没有消散的热气升腾使得紫金厅上空景象扭曲,见夜晓灵正要上手开门,太叔京惊叫:“别碰!这墙壁地板被烤得滚烫,一碰就会皮焦肉烂。”
夜晓灵闻言身子一震,便把手收了回去,又焦急地问道:“可是你和我爹怎么办?!”
“你爹是宗师武者有真气护体,只是略微烫伤”太叔京又仔细看了一眼:“呃,应该还热昏了。”
高估他了?太叔京在与邪罗剑拼斗之时,提前把夜老头儿抢回来藏在离阵界较远的紫金案下,说不定那时候就昏了。
夜晓灵悬着的心才刚放下,再看太叔京站在地上的两只脚板竟然在冒烟,叫道:“你你你……你的脚!!”
“啥!?”太叔京低头一看,藤鞋早就烧成了黑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光脚站在滚烫的地板上,连忙把脚轮流捧起来,分别把水晶葫芦的水倒了上去,顿起一阵白烟。
这地儿还待得?还好小爷不怕烫!
夜晓灵见状马上命令张统领带领紫烟城军民立刻砍倒内城的紫檀木当做冲锤,终于是将厅门强行撞开,太叔京忙把盖住夜天行的案几一翻,提起一口气直接扛起就走。
“当心,别摔坏了。”
太叔京把已经昏厥的夜天行交到了仆人手里之后就精疲力尽坐了下来,比起紫金厅里的温度广场上简直是凉爽太多,虽然人也很多,大部分民众都还围在远处,守卫们为防火灾来回打水泼在墙上降温。
贼道士去哪儿了?刚才可差点被他丫烧死,太叔京左右看了看,见一蓝袍道士半撑身子在地上,嘴角流出一道血痕而无人过问,是商丙元没错了。
商丙元有气无力地瞪了太叔京一眼。
太叔京并不在乎,反而满脸笑意打了个招呼,那表情仿佛在说:“贼道士,想不到被小爷算计了吧!?”
气得贼道士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
“怎么了?”夜晓灵看见太叔京招手过来问道:“他可是想把你和我爹一起烧死,还理他干什么?”
太叔京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他不想烧死我,这计策还成不了。”
“总之他没安好心。”夜晓灵反正是不想理会商丙元了
“还是把贼道士扶起来替他疗伤的好,毕竟有来头,喔,对了……”太叔京拿出水晶葫芦晃了晃,说道:“这里面还有一点灵水,给你爹敷一遍,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贼道士喝。”
夜晓灵接过水晶葫芦便打量了起来,看得出她对这葫芦很是喜欢,水晶本就难得,何况还制成了葫芦,就算是紫烟城大小姐,平生也没有见过这种稀罕器物呀。
没再理她,太叔京倒头便睡。
————————————————
三日后。
太叔京正在外城街上吃喝闲逛,他是个地道的山中野人,伤的最轻,夜天行和商丙元就没那么快了,尤其商丙元伤的最厉害,还是被仆人背回静室的,连坐都快坐不起来了,太叔京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虚?
伤好以后太叔京待在夜府浑身不自在,最要紧的夜晓灵是动不动就不请自来连房门都不敲,而且古古怪怪地一直询问伤势,完全不相信太叔京已经痊愈,在她看来太叔京那两条腿应该是红烧猪蹄,肯定还有其他伤,哪有好的那么快的?
太叔京也成了紫烟城中的名人,许许多多的民众都看见了紫金厅剑光冲天,他把夜天行从妖异手中救出还除了那妖异的故事更是不胫而走,走到哪儿都被认出,至于吃喝嘛,那肯定是不要钱的。
夜晓灵以夜天行名义发了布告:“日前内城怪风乃是妖异作乱,幸得天绝剑师太叔京少侠仗剑斩妖,功不可没,本座当以大礼酬谢。另,紫烟城自此解除禁令,百姓可自由出入往来,不受约束。”
布告上连商丙元一个字儿没提,也不知道那贼道士看到会作何感想。
太叔京一直逛到了直到晚上,刚一踏进紫金门夜府管家便满面笑容迎了上来:“太叔公子,夜城主有请。”
“夜老头儿找我干啥?”太叔京问道。
“在下不知,只吩咐请公子前去。”
挠了挠头也就跟着管家去了,紫金厅暂时是进不去人了,除了基本上被烧的啥也不剩以外太叔京还担心邪灵没有完全散去,所以提醒众人暂时不要靠近,管家把太叔京引到后堂,摆设和紫金厅差不多,大多是紫金制的,看来这真的是夜老头儿的爱好。
夜天行已经坐在后堂等着了。
“气色好了不少啊,夜城主。”太叔京拱手道。
夜天行笑叹道:“老夫一身煞气原以为命不久矣,多亏贤侄带来的灵水颇有神效。”
“灵水你还要多用几天才能彻底去秽”太叔京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左右看了看,问道:“商丙元伤势如何了?”
夜天行答道:“商公子是修行之人,不似你我体格强健,恐怕还须静养些时日。”
“什么?”太叔京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修仙的体质这么弱还修个屁呀!难怪在广场上只能干瞪眼,这不吃饭到底不行。”
这话说得夜天行一时哭笑不得,解释道:“仙道注重吸纳天地灵气,结丹炼神,而得了道飞升,到一定境界时只要法力不失,各种术法层出不穷,便是近得身去也破不了那护体玄光,商公子得凌云宗真传,这般年纪已然是聚灵辟谷之境,同辈之中已是甚为难得。”
修仙的主要方式是吸纳灵气而不是锻炼身体,所以体格很弱,商丙元定是阵破之时受了反震,反而不如我和夜老头恢复得快。
又聊半晌,太叔京放下杯子,起身问道:“您夜里特意把我叫到此处,不会只是为了灵水的事情吧?”
太叔京可不认为夜天行伤势未愈,会无缘无故只是为了道谢把自己叫到这儿来,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