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该干的都干了,那两个人再一起这么待在一起就尴尬了。
“告辞。”
易墨打破沉默,也不待白简作答,抬步往门口走,因为他觉得白简多半不会答。
事实证明易墨猜得不错,白简确实并未出声,而是背对着易墨向之前她坐的那个地方走去。
易墨推开门,却见一脸惊慌而尴尬的白杏。
偷听被当场抓住能不尴尬嘛!但也不能怪她呀,阁主跟这个猖狂分子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还关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有什么事呐!
可是她不仅什么都没听到,还被别人撞见了。
易墨看着白杏,自然不知道白杏心里的那些事,只是绕过她,往外走了,白杏都来不及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白杏看着易墨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走了,竟然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在这偷听?!
这……
白杏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门也没关,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进来。”
白杏打了个寒颤,怎么忘了,阁主还在里面啊!完了完了!
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白杏哆哆嗦嗦地进了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阁主,有事吗?”
白简瞥了一眼白杏,目光如炬,灼在白杏心上,白杏脸色一变,立马怂。
“阁主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白杏低着头,说到最后三个字猛抬头,还举起三根指头,说完又把头埋下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白简本还有几分生气,却因白杏这一番认错瞬间烟消云散,但还是面色不变,想让白杏借此长长记性,免得她下次因为这性子闯了什么祸。
“哦?不打自招了。”
这轻飘飘的语气,这轻飘飘的话,明明听上去平平淡淡,可这时对白杏来说简直就是魔咒,阁主生气了啊!
“阁主……”
白杏抬头朝白简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水汪汪的杏眸似乎就要落下清泪了。
加上白杏那小小的声音,弱弱的语气,真是将“可怜”二字呈现到极致,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保护欲。
白简见白杏如此,别开眼,不去看白杏,去看窗外已经沉去的夕阳,免得等会被这丫头逗笑了。
“怎么错了?”
白简又侧头看了白杏一眼,指尖拈了点之前抹的药粉,停在鼻前轻嗅着,还挺好闻。
白杏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在门外偷听,但又逃不过白简的质问,就委婉了一点,真的就一点点。
“我错在,错在不该在那个时候,路过门口。”
白杏话一出,白简便挑眉看着她:“路过?”
从她和易墨两个人进屋那时白杏就在门外了,这是路过?这丫头,尽找些幌子来推脱。
白简这一反问,让白杏的心一悬,她不抬头都能感受到白简对她投来的目光。
实在抗不住了,白杏只好在白简的目光“逼迫”下承认。
“我,我就是,想……”
白杏“想”了半天没有下话,白简自然而然的接过话:“想偷听。”
白杏头埋得更低了,脸也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