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区到京郊的路上,人间烟火逐渐稀少,地势渐渐隆起,站在望归山上,可以一览无遗的观赏上京风光。
连绵起伏的城墙,宛如一条威武而张扬的长龙,高大巍峨的城门透着古朴的庄严。
城内市坊间商贸频繁,百姓安居乐业,可道:九陌六街平,万物充盈。
国泰而民安。
站在山陵高处,猎猎风声仿佛如苍凉悠远的乐曲,蔚蓝明澈的天空,让她不禁想起了策马扬鞭的日子,就是现在有一点点冷!
一支队伍在苍凉壮阔的乐曲中前进,那是大夏的使臣,风吹他们的衣袍作响,尘土飞扬。
原天下三分,西夏,大显,胡族。从地图看西夏在西边,大显在东南方向,胡族在东北方向的天虞山以后。
今胡族以灭,东北地区被西夏和大显分割,天下唯有显,夏两国,两国同属一族,又同根同源,大夏使臣的来访,是互开边市,互通有无,利国利民的大事,大显百姓和官员无不高兴,自当欢迎至极。
宰相率文武百官开域十里亲自迎接,以储君之礼待之,她和容泽在山上得以看见全过程。
“也不知道都怎么想的,一个来使,堂堂宰相率百官出行十里迎接,我阿姐为大显鞠躬尽瘁,置之死地而后生,大显又是怎么对我阿姐的!”容泽看到此景,气从中来,忍不住又道:“都是喂不熟的狼。”
后想想又觉得不太对,逐吐了一口痰,“呸,狼都比那个劳什子沈衍好,明明是帮他打的仗,他却这样对待你……”
见容泽的护内行为,心里感动之余,忍不住唠叨:“你都多大了,还是非不分,国体面前,个人不值一提,小心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又够你受一顿的了,以后这样的话少说!”
说着还拍着容泽的头,小时候的习惯,如此一做,却不觉得生疏。
少年临风而立,让她忽然间感觉这张脸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后又将此想法抛之脑后,这是她阿弟,有可能是她将阿爹和他的脸混淆了。
心道:“我这是脑子抽了吗?”
三年未见,这其中只能通过书信往来,她没有见证容泽的成长,也算一大遗憾,犹记他很小时候,小小的一团,扯着她的佩剑,嘟囔着:阿姐,我要学剑,要成为你和祖父那样的英雄,保卫人们,还要保护阿姐!
糯糯的可人,说着那样的话,如今都长那么大了。
目送使臣进京后,她和容泽就下山了。
回到容府,已经到了中午,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外面一声高和宣旨的公公就来了。
是个脸生的宫使,容钰问向宫使。
脸生的宫使回道:“黄公公今天有事,所以咱家来顶替一下,容大人叫咱家宋公公就行了。”
容钰应道是,寒暄了一会,容执也来了,宋公公就切如正题了。
容老将军忠心赤胆,戎马半生,先帝感其诚,特许容执面圣不跪,站立听宣,以示尊荣。
宋公公嗓音尖细,略带沙哑的宣这旨,大中午的,额头上冒有淡淡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