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汐卸了军权,身上的担子倒是轻了不少,时常和容泽斗斗嘴,偶尔出去逛逛,找陈初喝了一次酒。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练练剑,捡起书本读读看看,不过看的大多是史学兵书,有时也会看一些市井中的话本打发下午时光。
她长枪短剑无不精通,史学兵书无不浏览,唯独不喜欢儒家的那一套。
日子过的单一而不单调,可以说她也算是喜欢这种生活的,至少不讨厌。
清早,她刚舞完剑,大汗淋漓的,容泽立刻狗腿子似的跑过来,拿了条毛巾,给她擦拭了脸上的汗珠。
她觉得好笑,逐笑着对他的肩膀轻轻锤了一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
容泽顺势装痛,捂着肩膀说:“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我做为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关心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是那种人吗?”
“你别说,三年未见,你什么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坊间传言可对你不太友好。”
容汐笑了笑,又道:“惹事精的纨绔子弟容泽,文不成,武不就,勾栏瓦肆常客,青楼楚馆红人。”
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容泽肩膀“可以啊你,厉害!”
容汐心知,这里有家族里故意散布消息,夸大其词的成分,容泽文举是无望了,但武术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有她在前面,风头全被她盖住了,可是丝毫不打扰她拿此事打趣。
容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气急败坏道:“阿姐……你也拿我打趣!”
看这他这幅样子,容汐当真笑的开怀,在边疆的笑,是建立在他人尸骨之上,她笑的出,但笑的不由衷;朝堂上的笑,是皮笑肉不笑,是虚伪的笑,她笑得来,但笑不由心。
只有此时此地,站在她面前的他,她的亲人,这是不染世俗物质,不着名利算计的,才能让她笑的开心,或许这才是笑的意义和本质吧!
容泽看着她笑的开心,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弯起,这一笑好似阳春白雪,温润如玉,少年眼里满是星光。
容汐心道:笑起来倒是人模人样的,顺眼了不少,也不枉费这一张好面皮。
“今天大夏的使臣要进京了,现在赶去京郊望归山说不定可以看见,去吗?”容泽早就想出去了,奈何容钰不答应,今天可算有了名头,只要容汐愿意出去,就万事大吉了,还能让容汐散散心,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谁让武宁侯府容家是出了名的重女轻男,容汐干什么都行,容择干什么都错,容钰选择性失明,只挑容泽的刺。
见容汐只是擦剑,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容泽急了,抛出一条消息:“听说大夏的太子殿下萧云霁也会来。”
“那去看看!”容汐收了剑,此时倒想去看看那个在与胡人交战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夏太子,那时忙于战事,没有过多交流,但每句话都与她不谋而合的人了。
得到了他满意的答复后,容泽更高兴了,问道:“那……走吧?”
容汐点点头,表示同意。
容泽马上拉着容汐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