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肃道,“你说这些人原本是死了吧?这算是鞭尸吗?”我又好奇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做的?”难不成是异界的传统?
行周说,“它在我身上结了一块皮,我只是想它或许有还原的能力。”
“还原的能力?还原什么呢?”我指了指那块碎骨,说“这玩意儿?”
行周开始绕着它走圈子,我说,“还原以后毁灭,还真挺有意思。”
行周说,“你说什么?”
我说,“毁灭啊。准确说,应该是毁灭、还原、毁灭。”,“如果刚刚没有把你拉上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行周说,“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的话,这个储物间是人类设计的,而且很有可能是用来摆脱他的异界同伙的。”
“人类可以设计这种东西吗?这底下还有这么多看不见的冤魂,也是人类可以搞定的?”
行周反问我,“你觉得为什么术族会去人类世界?”
“为什么?”但是问完以后我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也算是有道理,刚刚你是因为我说了这番话所以把手伸进去的。如果我不拉你出来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行周脸上忽然出现很可怕的眼色,我说,“我又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可是我有一个问题,如果真是有一个人类设计的,可是我是无意中说我在井里头看见你,万一两个人都去了里头,那怎么能确保那个人想害的人会把手伸进去呢?”
行周说,“不会一起去一个地方,一定会留一个人下来。”
“什么意思。”
“标点。”
我还是不理解,行周不急着解释,说,“我不知道,但是关于他们的迷太多了,无间曾经出现在人类世界里,在术族还在的时候,而这一间无间明显就是被改造过的。”
曾经出现在人类世界里,在术族还在的时候,这一间无间明显就是被改造过的。”
“那这下面跟抽水系统一样,有那么多衣服,放个笼子抽上来一个,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土葬坑啊。”我说,“而且光从服饰看,都不像是人类世界的打扮。至少我们的衣服不会自然的撑起来。”
行周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搞不懂的东西,可是现在想要出去应该只能靠你了。”
我想说我无能为力,井里的透明层我又按了一下,对我不起作用,我问行周,“你有什么线索吗?”
行周说,“无间有两套空间,一套是让旅客住的,另一套就是专门的储物间,从我们现在的环境看来,我们不是在尽头的储物间,就是开始那一间。”
最开始的那间?我的手摸进了口袋里面,那里有一块签子牌,我说,“你的意思是,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找到它就可以离开了?”
行周说,“可能吧,或许有一条通道我们一直没有注意到。”
我思考小孩是否真的要让我找一个东西,难不成可以重塑他的肉体?他难不成是从笼子里逃出去的孤魂野鬼?那要找的不会是他的衣服吧?那可别,成千上万件,要找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搞错了他的性别,实际上他是她?
行周问我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我说,“没有,你不是让我想着怎么离开吗?”
行周说,“那你慢慢想吧。”说完他竟悠闲的坐了下来,似乎要小憩一会儿。我一个人走来走去,又去了二楼一趟,实在什么都想不出来,行周说有一条隐藏的通道,我把所有的门都开过去,还是只有一扇能够进去的。
洞里景致如旧,按照行周的说法,,我们不是在尽头的储物间,就是开始那一间,小孩给了我一个1号签子牌,而我从黑雾中摔了下来,且这四周都是洞壁,我们很有可能的确在山崖脚跟之处的无间,这除非我找到了一颗神树种子,它在井里迅速吸取养分生长,长成一棵通天大树,让我们爬上去才有可能脱离这里吧。
我回去时行周已经打完盹了,我问他,“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把铁笼子都拿去试试啊?说不准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行周让我随意,我拿了几个空笼子,它们每一个都被还原成一个漂亮的没有眼仁的女人,在下半身形成的过程中在笼子里被扭碎,只是得到的碎骨全不尽相同。我拿了一个有碎骨的笼子放进去,它直接化掉了,好似一阵烟雾消散,只不过不下沉反而慢慢的升了上去,伴随一声令人来不及掩耳的尖叫,女人凄惨的充满恨意的恐怖叫声,甚至同顶端的黑绵绵的雾体产生了回音,好似引起了无数绵密的笑声泡泡的破裂。
“这……这是什么?”
我问行周,“她们还活着吗?会不会只是被封印起来了?”
行周摇摇头说,“封印不是术族的能力。”
“不是术族的能力就不能用吗?”
“可以,但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说,“代价显而易见,他们毁灭了,而且这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而且这时我才发现,我刚刚拿下来的笼子,都已经被“弥补”了,墙上又长了很多的空笼子,就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我已经失去了它们可以被当成梯子的可能性的想法,现在我感觉我的四周弥漫着一股尸体发臭腐烂的腥味。
行周说,“能生长出笼子,说明它有养分和铁料。”
我说,“养料应该是我们,铁料可能只是一个形式。”
行周说,“看来你有点儿明白异界是个什么地方了。在特定的设计下,一些东西会转变成另外的东西,比如这些黑色的雾体,显然是一切变化的核心。”
我旁边的铁笼子被我堆叠出一个小山,弄倒了最下面的一个,它倒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里面的人头骨又开始摇摇晃晃,我没有将它们放进井里的打算。行周又拿了几个过来,他似乎觉得这样真能找到什么。
我说,“这里要堆不下了。”
行周让我放心,它总是会找到办法处理这些垃圾的。
他说的它应该是我们所处的空间,我说,“怎么处理?”
“也许会像火山口会喷出熔岩,然后吞噬掉一切。”
“我们先说好,”我说,“如果你被吞噬了,责任在不在我。”我指得是我们的那张抓鬼契约。
行周说,“就算不在你,你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吧。”
他说的对,我们又忙活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忽然想起视野障碍的事情,跟行周说会不会同视野障碍有关系。
行周说,“你被妖怪附体了吗?那个妖怪知道出去的路吗?”
我说,“没有。”
行周说,“那加把劲,快点儿找到那个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