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言辞那欠打的笑,言诺朝言辞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你要给就给,不给就拉倒。”
言辞指尖轻点怀壁,将杯子拿在手中把玩拿着。
“既如此,那孩子就交给你了。”
“你让我喂他?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我的意思是,用魔气喂他,我的血脉虽与你一样,但身上并无魔息。”
“这样啊……”
言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从我到中天大陆来的情况看,这里有魔宗,但魔宗的人是从修仙堕落成修魔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修,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魔。”
言辞疑惑地看了一眼言诺:“对,不过你说这个作何?”
“而且我还发现,中天大陆修的大多是术法和冷兵器,并没有修灵根的,明明修灵根才是作为木法一系最好的选择,可是竟然没有。”
言诺打量了一下言辞,继续道:“那么修灵根之法在大陆上应该已经绝迹了,但是你,言辞,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吗?关于水灵根和你身上的魔息。”
言辞手指微曲,看了言诺一会儿,其实她并未想过要隐藏,不然也不会使用水灵根如此大胆。
“你想知道?”
“虽然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而且我是个剑修,但……凭什么你有灵根,我没有?!”
“若我不想说呢?”
“是不想,还是不能?”
“不想。”
言诺还想再说什么,但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在言辞的眼里看见了心伤,那种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眼中的心伤。
言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她跟言辞是两个人。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各自有秘密,她们记忆共享,灵魂勾连,却终有一些东西是被隐藏的。
言诺一把拉过小屁孩儿,谨慎地控制了魔息往小屁孩儿生体里输送。
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多问,就这样吧。
小屁孩儿在此时特别安静,大概是因为正在进食的原因。
吃饱喝足,小屁孩儿也不管这是在哪,就睡在了颜诺怀里。
言诺看着他的睡颜,罕见的出了神。
“给他取个名字吧。”言辞突然的声音将言诺换回过神来。
“什么名字?”
言辞手指摩擦着手上的玉佩:“魔狐一族世代以白氏为姓,至于名,你想一个吧。”
“白杂毛球。”
言辞听见这名字,微微挑眉:“等他开了灵智,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怎的?给他取个名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白沐,如何?”
“随便。”
说完言诺将白沐放到一旁,又躺下来睡觉。
言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挥手灭的灯光。
次日,天景国街道上的一群人都朝一个方向跑去,偶尔还能听见几句话。
“你说这言家到底得罪什么人呢?”
“不知道,我听说那言家一夜之间全府上下全死!”
“可不是吗?那血都流到门外了,看着贼渗人。”
“你别说了,我有点怕。”
“怕什么怕,怂货!”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你是不是欠打?”
看着人群远去,言诺摸了摸下巴:“看热闹,去吗?”
言辞幽幽地白了言诺一眼:“我若说不去,你会听我的吗?”
“当然……不会!”
言诺抱着白沐,看着白沐清澈的眸子,她道:“杂毛球,去玩吗?”
自从昨晚变成人形之后,白沐便是一直保持这个形态,而且诺也没有强制白沐变成兽形。
白沐白嫩的手指抓住颜诺胸前的衣襟:“爸爸,去!去!去!”
“两票对一票,走了!去看热闹。”
言诺抱着白沐阔步走在前方,而言辞微微一愣,不禁垂眸浅笑,真是口是心非啊。
言家府门口淌出的血早已干涸,凝固在地上。
这言家遗址见证着言家百年兴盛终毁于一旦的消亡。
言诺随意的找了一个角落,倚着墙壁准备看戏,但有些人似乎不是想低调就可以低调的了的。
一个颜值很高的帅哥,加一个可爱到能把人心都融化的小孩,想让人不关注都难。
至于言辞,对不起,没人能看到她。
言诺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而就在言诺皱眉的瞬间,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向言诺砸了过来。
就在言诺准备后退,躲开这个东西时,一道黑衣身影接住了那东西。
“我说美人,我求了你那么久都不肯给我,就这么给了这么个弱不禁风的臭小子,你这也太令我伤心了。”
很轻挑的声音。
言诺抬眸,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后背,
没办法,那人背对着她的,想看正脸也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