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陈汀溆的日子那过的可真是舒坦,每日不是插花就是看书,吃吃糕点混混日子。
她今年也十六了,及笄礼定在下月十八,届时会有很多王公贵族前来观礼。
说是观礼,其实就是给自家儿郎物色良妻,陈汀溆是整个俞国最尊贵的女孩,谁不想娶呢。
要说太后,那是真真的好,看陈汀溆年纪差不多了就开始教她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夫人。
所以陈汀溆除了每日摸鱼之外还要学各种宅斗宫斗的方法,不为别的,只为日后不会不明不白的遭人陷害。
“公主,咱们去宫外看看吧?”玉珠在陈汀溆耳边叽叽喳喳,这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陈汀溆拢了拢衣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一来是日子实在无聊,二来也好看看外边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行,给太后娘娘递个信儿,就说我今日出宫了,不必等我同用晚膳了。”陈汀溆向玉翠吩咐道。
玉翠瞪大眼,道:“公主难道不带我去?”
“嗯,宫外人多眼杂,带玉珠一个就行了,你留在宫里吧。”陈汀溆让樱素取了斗笠,便要出宫。
玉珠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公主公主的叫个不停,而玉翠在淑沁宫里气的咬碎了一口牙。
陈汀溆看着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也终于笑了出来,道:“你出宫后也莫要叫我公主了,叫小姐吧。”
玉珠点头:“好的公...小姐!”
乘着马车就到了宫外,陈汀溆戴上斗笠,由玉珠搀扶着下了车,这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了。
陈汀溆被玉珠拉着左逛右逛,明明每个月都会出来几次,但玉珠偏偏就看不腻。
“姑娘小心!”陈汀溆猛然回头,发现有匹马朝自己撞来,不是吧不是吧,她这是拿了女主的剧本吧。
拉着玉珠就转身躲开,那马上的人也险险刹住,陈汀溆倒是没什么,玉珠都快吓哭了。
“抱歉啊姑娘,马儿一时受了惊,吓着你了吧。”马上的少年郎下马作揖,十分愧疚的说道。
陈汀溆安抚玉珠后,才正视少年,少年生得一副好模样,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但陈汀溆注意的是他身上的腰牌。
襄阳王府的腰牌,再对比这少年的年纪,估计是襄阳王嫡次子傅言秋。
又有马蹄声响起,又是两个少年郎,陈汀溆依次认过去,赵将军之子赵裘安,靖安王世子陈钰。
“阿秋,你跟这市井小民拘什么礼,赔几个银钱便是了,快些,咱们还没比个胜负出来呢。”赵裘安道。
陈汀溆都快气笑了,差点被撞不说还被说市井小民,瞧她这脾气,当场厉声道:“赵小公子还真是好生厉害,就不知令尊是否知晓你这般狂妄?”
赵裘安也没想到会被人一眼认出来,他们都是从军营里边出来的,才打了胜仗,当然要好好玩一下。
“你这妞,竟认识小爷我,有意思,何不报上名来,让小爷看看是哪个不识好歹的。”赵裘安道。
傅言秋当即打断,道:“裘安休得无礼,本就是我有错在先,还请姑娘原谅。”
玉珠气冲冲的道:“我家小姐金枝玉叶,被你冲撞了不说,还被这粗人折辱,等着,这就告诉我们老爷去。”
竟是拉着陈汀溆就要回宫,穿着便衣的侍卫们也纷纷跟着走,陈汀溆看似只带了玉珠,实际上有五六个暗中保护的侍卫。
“告就告,小爷还怕你们不成,呵,我爹可是威武大将军!”赵裘安冲着二人的背影说到。
还真是坑爹的家伙,就算陈汀溆不告状,也定然会有人把今天的事告诉皇帝,这同行的二人估计也会被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