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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再次体验仪式

秋天的风吹在树叶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一把把镰刀般割断了树叶,树叶缓缓飘落,发出清脆的声响,风吹着这些掉落的树叶飘到了另外的地方。也许这就是树叶的轮回,化作养分,为来年大树的滋养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此时,女人的手机再次响起,女人拿起手机一看,是刘敏打来的电话。

“小敏,怎么了?”

“我之前给你说的发小去世的消息你还记得吧,明天她出殡,你去吗?”

女人想了想,说道:“去吧。”

翌日清早,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前往发小的家中。通往楼道的马路上摆满了花圈,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正中央是一盏长明灯,四周挂着一条黑布。沿着楼梯走上楼,看到一户人家门口熙熙攘攘的站着很多人,便是发小的家了。

女人一脚踏入门口,正中央挂着发小的黑白照片,女人深深的给发小鞠了三个躬,随后旁边的儿子还礼。

此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便知道是该出发了。

儿子手里抱着妈妈的照片,被几个人搀扶着从家里出发。一路上,儿子走走停停,站站起起。后面跟随的是持久的哀乐声。

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马路边,儿子抱着母亲的遗像上了车,后面跟着的亲朋好友也陆续上了车。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儿子略带哭腔的引导声跟随着汽车的转向发出的声音。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车子停在了火葬场门口,所有人下车进入大堂。此时,遗体已经摆在了大堂的中央,听从着主持人的指令,所有人向遗体或鞠躬或磕头,又围着遗体逆时针转了一圈。之后,工作人员将遗体推向大堂后方的通道。良久,一段黑烟冒出,一段轮回结束。

中午,所有人被接到饭店,主人表达了感谢。

回家的路上,女人想着:“生命如此的脆弱,一下子就没了,我们只能活在当下,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女人也一改往日的路线,一下子绕到了不常去的菜市场,买了条鱼,又买了些老公和儿子爱吃的菜。回到家里,看到老公和儿子都不在,便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女人先把杀好的鱼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盆子里腌制,又去把菜一一清洗、切碎,把油放到锅里。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呈现在了面前,女人把这些菜摆好,又在旁边放了一些剩下的小料做点缀。最后,女人把这些菜逐一端到桌子上。

这时,儿子和老公打开房门,一同进来,对屋内的香气逼人万分意外。

“儿子,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今天是啥日子?”男人对儿子说道。

“闻到了,我也在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难不成是世界末日前的……”

“爸,你可别说了,太恐怖!”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我给你俩做回饭就是世界末日了。”女人插嘴道。

“有点受宠若惊,怕不会是鸿门宴吧。”儿子说道。

“看你学的这点知识,都用这里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儿。”女人说道。

“这不看你难得下厨房,还做的都是我和儿子最爱吃的菜,参加葬礼成长也忒快了。”

“爱吃不吃。”女人生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开玩笑呢。”儿子补充说道。

三个人坐下来一起吃饭。席间,两个男人一直在称赞饭菜可口,甚至还连连说道:“原来你还有这般手艺。”

“你这是表扬我呢?还是表扬我呢?还是表扬我呢?”

这次的饭菜,三个人聊的很开心,这是很久没有的场面了。女人也渐渐的意识到,当自己下厨房的时候,对面的两个男人是多么的开心,看着他们吃的香喷喷的,自己是多么有成就感。或许这样的做饭并不是像老师说的获得控制权,比控制权更重要的是,家庭中的互动方式变了,自己也找到了价值感。当然,在买菜、做饭的过程中,也逐步体会到老公每次默默做饭的不容易。女人下定决心,再和老公吵架的时候,要先试试他做的事情,体验后再决定要不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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