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到了我的家,我刚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
我拿起了微微发烫的手机,在手机上记录下了给奶奶举行葬礼的日期。
然后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收音机,而收音机正在播放着当地的新闻,我听了许久都没有关于肇事司机的新闻,当我不耐烦的想关掉收音机时,收音机播放了一则最新的新闻,内容大致是说肇事司机已经自首了,现在在当地的警察局,我二话不说披上了白色外套就跑了出去。
我急匆匆地来到了警察局,走了进去并渐渐放慢了脚步,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寻找猎物的狩猎者,而肇事司机就是我眼中的恶狼。
站在警局门口中央的我隔着一层玻璃门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穿出租车司机工作服的人,这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体型微胖,一看就不好惹而且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当场一口咬定他就是肇事司机。
我跑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你为什么开车撞死我奶奶,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个王八蛋!你还我奶奶!”我说着说着,眼角不禁泛起了泪花。
而出租车司机则操着一口东北方言对我说“大兄弟,俺不知道你在说啥呀,你...你是不是认错人啦?”
当我见此状时,大脑自动判别这位肇事司机是在青筋瞬间暴起,嘴里快速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妹的,还给老子在这里装傻!”
我的这番话非但没有使他奋起反抗,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心平气和。
正当出租车司机想发话时,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位和蔼的民警,只见民警
只见这位年轻帅气的民警连忙伸手制止住了我的行为:“小伙子,这位司机应该不是你口中的那位肇事司机,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什么,他不是肇事司机,那他犯了什么罪?”我的语气变得较为平缓。
民警咧开嘴,对着我笑了笑:“他也没犯罪,这位出租车司机名叫吴大海,上周在上夜班的时候,路边突然冒出了一家人,其中一位孕妇马上要生了,而当时情况危急,吴大海什么也没说就送这位孕妇安全到达了医院。令人高兴的是,我们的局长就那个孕妇的老公,今天局长特意抽空让一家人来给他送锦旗。”
胡大海害羞地摸着自己的头,然后自豪的展示了锦旗,上面只写了六个字——“先进模范市民”,右下角则是胡大海三个字。
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我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贼眉鼠眼的小胖子是位大善人,而我也立马对刚才的行为表示道歉。胡大海也没多说,接了个电话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有急事,就开着出租车走了。
民警回头对我握了握手,然后笑着说道:“你好,我是民警王凯,你可以叫我小凯。”
“小凯民警,我时最近那起车祸死者的家属,我实在是很想见见那位肇事司机到底长什么样。”
“小伙子,你别着急啊,你......你要不要先喝口水?”
我抿了抿舌头:“谢谢,真的不用了,我就想见见他,就见一面!”大概过了十分钟,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小凯终于带他去见这位肇事司机
民警小凯不慌不忙地接了杯水:“朋友,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你看刚才那个胡大海长的一言难尽,可人还是挺善良的。但这个肇事司机他就有点不一样了。”小凯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我很疑惑:“有什么不一样?”小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你等等看到他就知道了。”
小凯带着我来到了审讯室,他俩隔着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肇事司机。我看懵了,因为里面是一位帅气的青年,他的五官非常立体,眉毛好似一片浓密的树林,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说是他一那张脸的“点睛之笔”。
他穿的即使穿得很普通,上身黑色帽衫,下身橄榄绿的工装裤,但穿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非常时尚、前卫。
奇怪的是这位青年坐姿非常端正,而且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生气。走廊的几缕灯光从窗户洒进了审讯室,照在他的脸蛋上有种形容不出来的高级感。
我死盯着坐在里面的青年,咽了一下口水并解开了我自己的衣领说道:“这货就是肇事司机?”小凯看我有点躁动便解释道:“没错他就是肇事司机,他叫余白,今年刚好是他当出租车司机的第五年,他以前......”小凯还没说完,我就走进了审讯室。
我开始跟他对视,我问他:“你就是余白吧,你为什么害死我奶奶?我知道,你也是“车龄”比较大的老司机,不可能会因为不懂交通规则而撞死人”余白面无表情地说了四个字“她自找的”这可把我给惹怒了,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余白又说出了那四个字,“她自找的,当时可是红队,她还在往前走,这不是自找的还是什么。”“真的,可惜你这张帅脸了。”
我忍不住了,他先是对余白的肚子来了一脚,余白直接倒在了桌子上,他的背不慎磕到了桌角,余白的样子似乎很痛苦,他一直向我求助,但我没搭理他,又把他给提到墙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余白眼前一片漆黑,而且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从我进去再到把余白打伤只花了二十多秒。小凯见我们打得不可开交,就连忙跑了进去把我们两个给拉开。
小凯给后背受伤的余白擦红花油。
而我靠在门框一直在喘着大气,似乎是对刚才的行为有点后怕,小凯擦完红花油后走了出来。
他把门关得死死的,然后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真的是不可理喻!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气愤,但是你也不能打伤别人啊,幸好他没有什么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低着头说:“但是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太可恨了,是个人都想打他。”小凯的头偷偷地探进了门去瞄了眼余白,然后又赶紧缩回来:“你真的是,我刚才话没说完你就跑进去,你想死啊!”
我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接着小凯解释道:“余白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档案显示他是个孤儿,他的父母在一场地震中不幸去世,而他竟然幸运的活了下来,他当时年仅八岁,之后他被一对夫妻领养了,那对夫妻之中老公没有生育能力,只好领养一个孩子。”我着急地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余白杀害了他的养父!”
我有些惊讶,然后我继续问小凯:“那一对夫妻好心好意收养他,他为什么还要杀人呢?”小凯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坐坐,然后继续给我解释,我爽快地答应了。
此时此刻余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他尝试去摸摸自己的背部,虽然已经擦过了红花油,不过疼痛好似一道闪电使他猛地缩回了手,刚才他的背磕到了桌角,现在都疼痛不已。
他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得可怕,余白发现外面没人了,便趴在桌子上睡觉,没过多久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