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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撕碎的记忆

“砰!”餐桌上的玻璃杯被我眼前的人打翻在地,掉落在地的玻璃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而现在站在阳台边沿犹豫不决的我已经能够想到我接下来的处境了。

绝望的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我要不要跳下去?

我闭上双眼,心想:难道,我的一生就要在此结束了吗...

时间轴快速地滑到七天前,也就是一周前。

那是一个早晨,但是把它称为早晨似乎不太恰当,毕竟当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在寂静的书房里,黑眼圈有点重的我站在书架前翻找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

当时我清晰的记得这本书放在书架的第一排第五列的位置。

高大的书架矗立在我的面前,就好似一座威严的巨山,身长七尺的我再取某些书时也得踮起脚尖。

因为这木头材质的书架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有些零件多多少少有点损耗,因此我在踮脚拿书时,书架总是摇摇晃晃的,总感觉哪一天这书架会倒塌下来。

要是我被这庞然大物给压住了,恐怕不是半死就是残疾,所以我拿书的动作幅度都非常小。

我进书房时,门我没关紧,所以呈现出半掩着的样子。

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向了房门,正当房门要关紧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猛地夺门而入。

误以为有歹徒闯入的我被这声音给吓得惊慌失色,我下意识的把身子转了一转,果然,我不小心一个踉跄撞向了书架。

书架很快呈现出倾斜的样子,我用蛮力强行将它给摁了回去。

幸亏我及时用护住书架,要不然这玩意就要将我给拍成肉泥了。

我左手抚着我的胸口:“奶奶呀,您这是干什么呀,我的小心脏差点被您吓坏了。”

奶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只是着急而已,哦对了,你现在也别看书了,快和我一起去买菜。”

“不就是买菜吗,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你都窝在家里几天了,还不出门,难道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打击,就可以将你变得如此颓废?”奶奶的语气变得具有指向性,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她这一句话突然把我的记忆打到了三天前。

那一天我照常在公司上班。

我好好

过红绿灯时,我的鞋带忽然掉了,而此时此刻奶奶仍在往前走,系完鞋带发现奶奶正大步流星往前走,此时的我心脏咯噔一下,

“奶奶等等我!”奶奶没听到我的劝阻仍往前走,而我扭头一看,现在竟然是红灯,就冲了过去拉住奶奶,奶奶可能是发现了我,便缓缓的回头看我。

突然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我还没触碰到奶奶的手就眼睁睁的看着奶奶被撞飞。

奶奶手中的蔬菜也零零散散的撒在了在地上,场面一度混乱。

我来不及悲伤和祈祷,只顾着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当我之后眼眶湿润了,脚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后来又突然感觉头一阵剧痛,差点就晕了。

我爬到奶奶的身边,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来呼唤奶奶,奶奶躺在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我的头突然一阵剧痛,我瘫倒在地上,但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肇事司机开车跑路了,便双手硬撑在地上想要去追肇事司机。

但一转眼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奶奶,我不禁随着自己的疼痛彻底的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躺在病床上的我连忙起身看了看四周。

却发现这病房里空无一人拍了下脑门才突然想到奶奶出了车祸,便猛地掀开被子,狂奔到走廊。

一阵离奇的瘙痒感迫使我低下了头。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我发现了我的手指甲沾有一些活泼的黑色虫子,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两只手互相拍了拍就连忙去寻找我的奶奶。

我着急的询问护士急救室在哪,护士用手指了方向,当时什么也没想,就跑到了急救室的门口,急救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了。

急救室出来了一位脸色苍白的医生,一旁的护士大声问道:“谁是许萍的家属?”

我把手举得高高的然后冲到护士和医生的前面声嘶力竭的喊:“我!是我,我......我奶奶怎么样了?”紧张不安的我脸颊上顺着耳朵和鼻子滴下了许多汗。

医生摘下了口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伙子,我们尽力了,我们在这里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盯着医生:“医生,这是真......真的吗?我奶奶没救了吗?”医护人员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仿佛是在对面前的我深刻道歉,当然我也很理解这些医护人员,我也鞠下躬向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其实,我的内心是极其愤怒的,恨不得一拳把眼前的医护人员给打得满地找牙。

可当我短暂的换位思考之后,我认为医护人员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只是尽自己全力去抢救濒临死亡的人,忽然,奶奶的遗体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我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我对着奶奶的遗体说:“奶奶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奶奶依旧没有睁眼。

我眼前的画面定格了,我麻木的盯着奶奶的遗体,奶奶似乎还在动,她那两片饱饱的嘴唇似乎移动了,丝毫

我渐渐淡定下来,但我回想到奶奶已经撒手人寰这件事,便紧攥着拳头想一定要找到肇事司机,还要给奶奶报仇。

突然,我身旁的一间病房内传来震天动地的呵斥声,“我叫你去打扫卫生间你怎么不去啊?这是你的工作你不要解释!”

一名女护士被一名病人家属给赶出了病房,女护士试图解释但是他并不买账,一直打断护士的话并不断指责她:“你还解释什么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呀?”

女护士刚想说话,他就伸出手想打女护士的脸,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女护士稚嫩皙白的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及时的拉住了他的手。

他用双手推开了我,我机灵地往后撤了一步至于我没有摔倒。

他指着我的鼻子问:“你是谁,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你别管我是谁,首先,有问题就好好说话,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他听到后双手叉腰:“哟!你还数落我,大家来评评理啊,我的哥哥上周摔断了腿,然后现在我来医院照顾他,我就让这个女护士打扫一下卫生间,她非但不打扫卫生间,而且还想做无谓的解释,你们说说这种护士服务态度怎么样?”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纷纷交头接耳。

而这边,女护士反驳道:“就在刚才,我抢救完一个患者后就去病房换班,一接班,就听到这位病人家属语气不好的命令,我连忙跟他解释说我刚抢救完一个患者,现在很疲惫,可他就是不听,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随手指了一个满头大汗的护士:“对呀,打扫卫生明明就是保洁部的活儿,可是你看看她们部分护士平时都在忙于照顾病人和抢救患者,哪有精力去病房打扫卫生,我希望你也能理解其他人。”

群众纷纷站出来为这位女护士讲理。

我招了招手,跟着说:“行了,大叔,这件事就算完了,你也别再纠缠那女护士了。”

大叔慌张的看着周围的人,原本突然惭愧地低下了头:“护士,我最近烦心事太多了,刚刚在你身上撒气了,对不起啊。”

群众们看到他诚挚的道歉后便一哄而散。

走廊上本来拥挤的人群散作一盘流沙,各自流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女护士笑了:“没事,大叔,对了,我知道你最近因为你哥哥的事而烦恼,我还特意给你带了我老家的凉茶,你要记得多喝凉茶去去火。”

大叔听到她的这番话后眉头紧锁,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别不好意思了,我都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就收下我的心意吧”

大叔为了表示感激,双手作揖。大叔走之前说:“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还有啊,如果你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就来找我,我帮你介绍。”

女护士听到大叔说的话后笑着说:“大叔其实还是挺有趣的。”我也笑着应和她:“是啊,想不到大叔还挺皮!”

突然我们俩在不经意间对视了,她看着我的脸,而我也看着她的脸。

她的脸最出众的就是她那桃花一般的眼睛,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可以发现这里面好像装进了整个银河系,真的是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我看到她微笑的样子时只能用“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开”这句诗来形容。特别是她的肤色,脸色红润,肌肤雪白,恰似凝脂,皙白的笑脸看起来吹弹可破。

她眼睛上方的眉毛像蚕蛾触须一样弯而长,总的来说,这位女护士漂亮端庄、温柔可人,说话也得体落落大方,好一个古典美人!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穿上古装在我面前翩翩起舞的样子。

当我重回现实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她以一种动物园看大猩猩的眼神看着我,“额......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此时一个小学生骑着滑板说:“哥哥你流口水了,你看美女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去去去,小学生别乱说话!”我把他打发走了。

她递给我一包纸巾,而我有些惊恐,可能是刚才欣赏太久了,以后干这种事我还是得注意点形象。

那个小学生又来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说:“你不就是馋她身子嘛,哥哥你要主动出击啊!路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说完他走了。

我看着这个小学生帅气的背影不禁感叹道小学生都比某些成年人成熟稳重,有几分我当年在学校的风范。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离开医院。女护士叫住了我,“嘿,帅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拔刀相助,我早就挨了那一巴掌了。”

我回应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多做点好事积德对别人好,对自己也有好处,算了,不多说了,我们有缘再相见吧。”

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用余光看到她一直在说话并向我挥舞着手,应该是在向我说再见,但我为了装酷,手插在裤腰带里,低着头往前走,突然我撞到了一堵墙,我揉了揉脑袋才明白女护士是在提醒我前方有墙,当时的我苦笑不得。

回家途中,我又想起了已经逝世了的奶奶,但是事实就是我没有照看奶奶到位,从而导致奶奶出车祸,我的内疚和挫败在不知不觉中涌上了心头。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沉浸在了痛苦与自责之中。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突然就人间蒸发了,刚从老家回来的奶奶就接管了养育他的任务,奇怪的是我的奶奶每天晚上会在房间里记笔记,奶奶记得很认真,认真到一种全神贯注的境界,我小时候曾看过这本笔记,但是因为当时还小不识几个字,只看得懂里面的插图,插图大多数是奇形怪状的妖怪。

之前我想带着奶奶去旅行,在家收拾行李时,突然发现奶奶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我出于好奇翻阅了一下,我惊奇地发现这是本记录妖怪的书,形态各异的妖怪都出现在这本书上,我认真地翻阅着书,仿佛感觉妖怪就在我的眼前,我又发现这是完全用手写的,而且插画也是画的而不是打印的,一方面我觉得奶奶的想象力很丰富,另一方面又在想奶奶为什么要花大量时间来写这些东西呢?

当我正准备走开的时候,一阵风从窗户轻轻拂过,书倒了,掉到了地上,一张纸条从书中某一页飘了出来,这时候奶奶从厨房出来了,见到奶奶在一旁的我连忙拾起了笔记本和纸条,“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看您的笔记本的。”奶奶笑着拍了拍我的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本书而已。”我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转头去收拾起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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