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妈的贾大富,你个狗日的死肥猪,你胆敢碰我试试!我他吗杀了你!”
“你本来不就是来杀我的嘛,胆敢单枪匹马杀进我贾府,我今天就要叫你知道知道厉害!你不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是擅长痴人说梦吗?我今天就做给你看!”
说着“呲啦”一声,他一把撕开了昭纥身上原本就单薄的衣衫。
贾府的上空乌云密布,隐府里却是晴空万里。
柳窈坐在隐府的庭院中,喝着茶水望着天空,心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
隐语将她送回府后便走了,走得很匆忙,是那种“咻”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距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
她是自己叩开的府门,谢绝了府中下人们的侍奉,自己净身沐浴,擦了些上好的药膏,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这府中的下人们很奇怪,一个个的都板着个脸,跟个木头似的,这府中的主人也很奇怪,他有一头银紫的发和银紫的眸,他会变戏法的将石头变做黄金,他还会飞……
“是不是觉得很好奇?”脑中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声音,是个女人在说话。
“谁!”柳窈这几日受了太多刺激,一下就吓得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神情慌张的环顾四周,可是谁也没有看见,但脑中的声音依旧还在响起,“别急,我很快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言罢,柳窈霎时觉得头痛欲裂,她弓着身子跌坐在石凳上捶打着脑袋企图减轻痛楚,摆放在石桌上的茶水也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被她给扫落在地,天宫的一切渐渐也都想了起来。
九重天、青鸾殿、千机阁、鸾鸢、昭纥、然后是王城、贾府、玉腰楼……往事一幕幕过,她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精彩起来。
“折袖。”她森冷着嗓音开口,“我已然是个凡人,被剔除仙骨逐出仙籍,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九重天宫,我于你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呵呵呵,好歹相识一场,我这是心疼你呢。”折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看看司命给你写的这个命簿,想来是鸾鸢公主所授意的吧,你看看你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你就不恨吗?啊?”
“你想说什么?”
“我想帮你。”折袖稍显些迫不及待,“眼下昭纥深陷贾府,可贾大富那头蠢猪却是垂涎上了她的美色,说什么也不肯杀她,她身边那只护着她的小猫跑去救她,却是被一高僧所治,眼下已是命悬一线了,没有人可以阻碍你了,你若想报仇,这是最好的机会。”
柳窈闻言,眸光一沉:“可我眼下肉体凡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从贾大富手里杀了她?”
“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来,将杯子捡起来,斟满。”
柳窈疑惑,却也照做,从杯中倒出了一杯血红的浓烟,那壶里原是干净的茶水。
“这是什么?”柳窈问。
“你想重新拥有法术吗?”折袖回答,“你永世不得为仙,这一杯是我亲自为你调制的,可以让你成妖的药,喝下去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痛苦,可是这成了妖,总比你现在这样要好得多,反正你怎么都不可能在回到天庭了,难道还想永生永世受这轮回之苦吗?”折袖看她不做反应,又道,“那只猫就快要死了,你能不能报仇就在此一举了。说起来,我此次将她打下凡间,不料却成全了她的一段劫数,这劫她若是历过了,以后在那天界,她便是那堂堂的少神了,你难道想要看到她如愿吗?”
“我当然不能让她如愿。”柳窈低喃着,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漂泊的大雨倾盆而下,那捆绑在隐语周身的绳索越收越紧,叫人动弹不得,倍感窒息。
隐语用尽浑身气力想在挣扎一番,却是倍感无力,疲困虚脱,大脑也越发的昏沉起来。
那老和尚依旧捏着掘,气定神闲的站在大雨之中,周身笼罩的一层金光将其同雨水完全隔绝开来。
他见隐语抵抗不住,已然不支,正欲施法将其收拿,岂料一道雷霆恰巧从天而降,却不是劈他,而是劈在了远处东边的一间小柴房里,老和尚分神看去,自空中忽的飞来几枚冒着绿光的柳叶飞镖直朝他面门扑来,老和尚始料未及,侧身去躲,绳索尽断。
“公子!”柳窈飞身上前一把扶住了将欲下跌的隐语,“你可还好?”
隐语定睛看去:“怎么是你?”而后看着她眉尖上两片柳叶的魔纹:“你成妖了?怎么回事?”
柳窈看他直起身来,便将他放了开:“此事说来话长,这老和尚法力高深,公子你快去救少神,我来拖住这老和尚。”
隐语拼命忍住喉间一口将欲喷出的滚烫鲜血,强撑着挺起身子,看向了老和尚身后的这个房间。
房间被一层结界笼罩着,以隐语之能轻易破开不得,是以纵使外面打得昏天黑地,却是丝毫影响不了这里。
贾大富骑跨在昭纥身上一把撕开了她的外衣,低下头就在她的颈间啃咬起来,而后自肩头,自胸前,边啃咬边麻利的褪下自己的衣衫。
昭纥双手被捆,身上也不知怎的全然使不上力气,只觉贾大富那一张大嘴啃咬在自己身上就犹如被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又如被烧红的铁具灼烙般叫人难以忍受,倍感煎熬。
“贾大富!你给我滚开!”
她拼命的挣扎着,纵使无力也还在不住的晃动着身子,企图让贾大富从自己身上滚下去,可身上之人始终稳如泰山。
一道惊雷划过天际,房屋的一角应声而破,砖瓦石块落了一地。隐语站在那一堆瓦砾中,雨打在他的身上,血染就了他的衣袍。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可当他看见床上的情景时,周身顿时又充满了强大的戾气,他的额上青筋暴起,血丝充满了他的眼眶。
“贾!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