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考场,吕伯仁打算四处打量打量考场的环境。“还真是………整齐呢”张士诚看见了考房后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感叹。蔡博通镇静地说道“没事,不就是比府试的考房小一点吗”
张士诚满头黑线地看着蔡博通说“不就是!!!”吕伯清问道“哪里不对吗”看到这仨活宝的脱口秀现场表演,吕伯仁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假装不认识他们,毕竟也太丢脸了。
确实,这贡院的考房也实在是太小了。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按照换算,一尺等于33.33厘米,那就是大约长1米65,宽1米32,高2米64.。古代参加考试的都是男性,身高应该大多都不会低于1米65,躺下来都不能伸直身子,只能蜷缩着。晚上想睡个觉什么的都得把脚露在外面。夏天会有蚊子咬,冬天…………噫!考试的单间都特别昏暗,乡试因为比较严,所以是不让带东西的。饿了有人给你做糕饼充饥(至少比学校食堂的暗黑料理更能下咽一点)渴了有新鲜的茶水喝(有臊味的高碎)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臭老九平时为了一点芝麻绿豆大丁点的小P事都叽叽喳喳地跟个大妈似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个比天竺的苦行僧和日/本修验道的教徒还能忍”吕伯仁在自己的考房里发着牢骚。
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灰色的墙角里,墙上本来很白但是被染灰了的石灰块掉了一块又一块。墙角里的风声呜呜地吹着,好像是落榜者的哀嚎。门口的木头们跟电视剧里牢房的木头门一模一样,看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这让吕伯仁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愈发沉重,胸口闷得要死。斜射进来的阳光一直在晃吕伯仁的眼睛,那温度让人让人异常的难受。可是寒冷的秋风却一直吹呀吹的,也说不清楚这是冷还是热。这样的考房在整个考场(贡院)里有个一千来座,像牢房一样关押者每一个为名利所来的士子。这就是吕伯仁的考房,要在这里度过好几天的考房。
“啊!胳膊好疼,胸口好闷”吕伯仁只能靠把自己难受的地方说出来用以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紧压的精神。之前说过,考试用的桌子就是一块大木板,把它卡在考房的正中央就是考桌了。估计没有人会把木板上的木刺给打磨干净,但是看似粗糙不堪的木板却异常光滑。但是其坚硬还是让吕伯仁的手肘磨损了。
考题一发,各个士子们全都像是事先模拟好的一样开始了自己的构思。只有一处例外,哦不,两处。这可能是这个考场最大的意外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依然会让众人出乎意料。但是先抛开这些,吕伯仁绞尽脑汁也还是想不到一句好词。屋漏偏逢连夜雨,早在上次府试的时候吕伯仁就脑袋疼了好几个时辰,所以去看了郎中。虽说水平没多好,但至少不会给吕伯仁吃“人血馒头”后来经过吕伯仁和郎中的再三确认:吕伯仁有偏头痛。而且还是说发作就发作的。
再次看了看考题,吕伯仁只能忍着疼痛来思考这次的八股文该怎么写。寒风凛冽的秋日总是让人很想待在建筑物里取暖,但是考房里的吕伯仁却觉得里面比外面要“凉快”多了。本身就穿得很少的吕伯仁努力让自己的鼻涕不流出来,纸?根本就没有卫生纸。这玩意可是贵重物品呀!人们要是有鼻涕什么的就用手擤出来后再洗手。跟芥川龙之介的游记里一模一样。
到了正午的放饭时间,吕伯仁蹲在自己考房的门前出来透透气。顺便解决一下人类正常的物质吸收生理转换和物质守恒定律等众多问题,用人话说就是:吃饭。“这个干巴巴瘦瘪瘪的小饼子蘸上这个叫高碎的馊水茶后居然莫名其妙的好吃呢”站在门口吃午饭的吕伯仁倒也没停下他的那张大烂嘴。
解决掉最后的一小块糕饼后的吕伯仁准别继续写自己的八股文,虽然脑袋还是疼得很,但是喝了两大杯高碎的吕伯仁至少头不是那么昏昏沉沉的了。(作者百科:偏头痛一般都要持续2-36个时辰,主要患者是儿童和青年人,病因大多数都是遗传和精神压力过大,休息会就能减轻不少)
黄昏之时,吕伯仁决定休息休息眼睛!向外面望了望。夕阳下的天空跟血一样红,“要是穿越前我一定会神神叨叨地说一句:南から来た北の方は全部来て見てください,暗い芝居が始まります。(南来的北往的都过来瞧瞧,暗芝居要开始了)估计只要是看过的人都会被这吓一大跳。可是现如今我却连基本的追番都做不了了,想想还真是有些失望了”
估计是想想之后的生活没有各种漫画和动漫的日子“我顿时都不知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吕伯仁如此自嘲道。但是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吕伯仁也要继续考试。经过了三天两夜后,面色苍白,两眼间布满血丝的吕伯仁写好了自己的最后一篇文章准备交卷走人了。吕伯仁估计自己千辛万苦写的八股会被考官当成废纸一样的扔掉,然后公布成绩的粉壁会残酷无情地告诉你:你落榜了!大概会是这样的,但是人生从来不会和你开玩笑。
到了考场门口,吕伯仁和吕伯清、张士诚、蔡博通三人会和。吕伯仁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考得好不好”
吕伯清“估计不能算好吧”
张士诚“一般般”
蔡博通“肯定会落榜的啦”
看样子大家考的都很是不尽人意,要不然也不会吕伯清和张士诚这种骨灰级学霸也不会给这种暧昧不清的回答的。众人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直接拍拍P股走人。大概是过了几天后,吕伯仁生拉硬拽地硬是把三人拽到了粉壁的面前。
“所以都说我要回家了”这是蔡博通的声音,他至今都不觉得自己可以中举。一旁的吕伯清身边传来“别看了,我能考成什么样子我都大致知道了,不用看的”张士诚也回应道“反正我肯定考得不错”
吕伯仁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像拖煤气罐似的把三人从通铺的大炕上拖到了粉壁面前,活像是在赶牲口。“少废话,看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到了粉壁的正下方四人怀着或激动、或无奈、或不在乎的心情来回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吕伯仁————甲二十七
蔡博通————乙十九
张士诚和吕伯清,统统没中举。于是就出现了这滑稽的一幕:吕伯仁在拼命找吕伯清的名字,反而对自己的名字视而不见。吕伯清为了吕伯仁中举的事高兴不已,反而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到底在不在粉壁上。就像说的那样:人生从来不会和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