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一日清晨,晋国太子府传来一声尖叫,惊飞了院子里停落在树冠上的飞鸟,府里的下人们沉默的望向发出尖叫的方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最近主子一直不太正常,习惯就好。
管家跑得飞快,询问给太子守门的林笛,“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太子说他做噩梦了。”林笛面无表情回道,实际上后牙槽都好奇的咬紧了,他也想知道里面的主子怎么了,但主子并不让他进去。
他们口中的太子正一脸茫然加懵逼加煞笔加惊悚的坐在床上,抬头望望床帐,屋顶,低头看看被褥,伸手摸摸,又抬眼看看屋内陈设,这玩意儿这绝壁,不是她家啊啊啊!
等等,刚刚外面的人叫我啥来着?
太子?!
太子!!
我c?
掀开被子,一手探入:“w,c???变,变性了?”不只是穿越了,连性别都换了!早知道醒就醒了还睡什么回笼觉啊摔!
等林笛在外面叫不应人,眼看时间就到了,实在没办法把头一横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他家太子坐在床上,身上的里衣凌乱不堪,被褥被丢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他。
林笛……莫名的他有点害怕……
“太子殿下,相府王公子和您约定的时间快了,是否让他们进来为您更衣了?”林笛行了个礼静静立在那里,目不斜视……实在不敢!
舒珏青:“……”
林笛:“……?”
林笛:“太子殿,下?”
“哦,哦,不用,今日我,咳,自己来,你先出去吧。”舒珏青抹了一把脸,等林笛退出去了,继续怀疑人生。
太子殿下?
相府王公子?
啥啊!
这外面天都没亮,约的时间就快到了?干啥啊这么勤奋?不睡觉的嘛?
舒珏青不死心的又把胸口以及下面摸了一把,好吧,该有的还是没有,不该有的倒是真在那儿。
随意拿了一件黑色金边竹叶暗纹的圆领袍往身上一套,革带一捆,皂靴一穿,再往镜子前一坐,懵了,这张脸
真帅啊!
放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相机的时代太浪费了吧!
这长相就该载入史册啊!都快赶上她自己了,都和李铭郎不相上下了!
舒珏青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放在前面。
不对!这脸,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舒珏青对着镜子猛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看怎么眼熟。
!!!!!!
这不是,这不是梦里的那个男的吗?
舒珏青这下是真的吓到了,她这真的是穿越吗?不是鬼怪玄幻篇吧?
“太子殿下?”林笛在外面等了又等,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天都大亮了,太子还没出来,依太子的性子,这下怕是不会用早膳了。
“好了!催什么催!”舒珏青没好气的吼了回去,林笛一噎,得嘞,小的我不出声。
舒珏青三两下撸了个简单的男士发髻,随手拿了个发冠一戴,啧,真帅!都快赶上穿汉服的自己了。想到这里,舒珏青又一阵心塞,也不晓得自己那具身体怎么样的,是像那些小说里那样直接挂了还是昏迷不醒,还是成植物人了?
睡个回笼觉把自己睡成植物人怕也是能让自己在热搜上占据一席之位了……
一边发散思维一边利索的打开了门。
“殿下,还用早膳吗?”林笛以为自己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
“用!怎么不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舒珏青从来不会和饭过不去,小时候发脾气再厉害也不会不吃饭!
“啊哈?”林笛今儿一大早已经奇怪了太多次,再加上有前几天柳帧本人的铺垫,到了舒珏青这儿,奇怪是有,倒也没有太奇怪……
看到桌上的食物种类以及分量,舒珏青差点喜极而泣,太不容易,终于有了第二件好事了,还以为这里的食物跟华国古代一样种类不多,菜品也少。
还好还好,有粥有包子有豆浆,早饭能看到这些,说明其他吃的应该也不会太差,深感欣慰!
舒珏青悠哉游哉吃着早点,把那什么相府王公子忘得一干二净,天大地大自己开心最大。
等舒珏青吃完,咦?好像忘了个什么事情来着?想着,看向站在一旁已经吃完早饭的林笛,她也不知道这太子原身是怎么一个人,是怎么跟别人相处的,咳,不好意思现在才想起来。一抹嘴吧,这粥真香!
林笛眼角不受控制一抽抽,太子殿下今天不是一般的奇怪,“殿下,相府的王公子和您约好了今天去青楼买点笔墨。”
“……走吧。”舒珏青恍然大悟,青楼哈,看来这里的青楼还不是什么妓,院。
舒珏青选择坐马车,虽然她是更想步行的,奈何找不到路,让林笛带路就太奇怪了。
到了相约的青楼,舒珏青不着痕迹的仔细打量着,得出结论,真好看!不管是建筑还是陈设,不是一般的好看。
这幅字画,韵味十足。
这方烟台,雕刻精美。
这个美人儿,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模样,一副江南烟雨朦胧的小女儿气质。
“柳公子您来了,我家公子在二楼,让小的带您过去。”在外等候多时的王公子的仆从看到舒珏青从马车上下来就迎了过来。
舒珏青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找到那个王公子呢,及时雨啊。
舒珏青看了一下,一楼大部分摆着桌椅,桌子上还有筷筒,看来字画是陪玩,主要是吃饭,上了二楼,这里才是笔墨纸砚的天堂。
一眼看过去,全是挂着放着的字画,陈列的笔墨纸砚到处都是。
还有好多看衣着就是文人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讨论,男的偏多,女性只有很少一部分,就是有,也是穿着精致讲究的在京城排得上名号的贵女。
这换做现代,也不过早上九点,这些人可真早。
“柳兄,你可是让王某人好等啊。”王公子看到柳帧就起身迎了过来,还不忘打趣着,也只敢这般打趣一下了,虽说太子平日里是温和谦逊的,但他作为和太子一起长大的同窗,还是见过太子发怒时的恐怖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