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舒珏青赖在被窝里发出一阵尖叫,她又做了那个梦,和上一次的内容不一样,梦里居然是她昨儿一天的经历!这玩意儿,怎么想怎么惊悚!
“md!晦气!”唾了一声,舒珏青穿着睡衣拿起昨晚就整理出来的一沓练习册和卷子,也不洗漱了,夺门而出,直奔对面一户人家。
砰砰砸门,“李铭郎!开门!”李铭郎也是睡眼惺忪的下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脸色发白,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在砸他家大门。
“怎,怎么了?”李铭郎连忙把门打开让舒珏青进来,一看她这一身,“怎么穿这么点,快进去,作业怎么自己拿过来,你发个消息我过去拿就可以了,这天气还没回暖呢,也不怕感冒了。”
“哎呀别啰里啰唆的,我给你说啊,我这昨晚做了个梦,可吓人了,主要还不是第一次做,就跟电视剧一样,还特么的有续集,直接就给我吓醒了。”舒珏青一把抓起李铭郎的手往屋里走,“我出门总得找个借口,诺,这次的作业,老规矩。”
李铭郎被舒珏青拉着走在后面,有点蓬松凌乱的刘海下,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这是,第一次拉她的手,害羞的粉红瞬间就爬到了他耳垂,浸透了脸。
进了李铭郎房间,舒珏青啪的就把门关上了,一沓作业随手一放在书桌上,“你这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感冒了吧,昨天你不都好好的?”说着用手去试李铭郎额头的温度。
“没,没事儿,你不是说你做噩梦了吗,梦到的什么?”李铭郎慌乱的把舒珏青的手拦下,他现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都不敢看她了,她,她还穿这么少!
李铭郎找出一件外套给舒珏青穿上,离她更近了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诱人无比,不着痕迹咽了口唾沫,他脸更红了。
“谢了啊。”舒珏青把头发撩开,衣服穿上,丝毫没注意自己披在胸前的头发被撩开,是否会走光。
李铭郎的脸“腾”的一下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熟透了,他,他好像看到了,一,一点点,连忙地头跟小鸡啄米一样地上找食一样。
“我跟你说,我上周就做了这个梦,梦里有个男人,还穿的是圆领袍,有点像我们唐代的那种圆领袍,但又不全像,哎呀我也没看清楚,有点模糊。
就那个男的,那个环境就是古色古香的,但是房间里的东西更偏向于明朝,也不对,就是一个各个朝代的混合型,跟电视里那种不伦不类的古装剧差不多。
那个男的他在时刻监控我的生活,包括我睡觉,吃饭,上学,只要他看,他就能看到!wc!不会我洗澡上厕所换衣服他都能看到吧?!”
舒珏青越说越激动,就差撸起袖子加油干,恨不得从梦里穿过去逮着那个人就揍一顿,往死里揍的那种。
李铭郎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昨晚梦到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就是上次的续集,那男的衣服都换了一身。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都没太在意,我就以为是最近游戏玩多了,犯罪电影看多了,但是昨晚梦到的,是我昨天一天的经历,就连下午我们下课去超市买零食我在货架旁犹豫买薯片黄瓜味还是番茄味都在里面,详细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这期间,咳,有关你隐私方面的呢?”李铭郎眼神飘忽,也幸好舒珏青这会儿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里。
“这个我梦里倒是没有,但是我没梦到不代表要是这是真的,他是不一定没看到啊,所以我才懒觉都不睡就跑来找你了。”舒珏青挠挠头,一头黑发被她弄得越来越乱。
“别抓头发了,等会解不开看你怎么办。”
“我这不是烦着嘛。”
“就是不知道,现在我们说的这些,他看到没有。”李铭郎突然抬头,往四周都看了一圈。
柳帧吓了一跳,怕被发现的同时也是气急了,男女九岁不同席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一对适婚年龄的男女独处一室,更别提其中一个还是他已经视作太子妃的人。
虽说柳帧单方面认识舒珏青也不过几天时间,但他已经看过了人家姑娘的手臂和玉足,就这两点便已经是非她不娶了。
晋国国风严谨,男女从小的教育就是身体除了小时候被父母亲人看过,十岁以后就只属于自己以及自己未来的妻子丈夫。
晋国国君和皇后是全国老百姓的表率,晋国皇室自古以来就是一皇一后,少有继续纳妃的事,甚至以前还出过好几任女皇,这也是晋国与其他强国不同的地方。
“你这话,给我弄出一身鸡皮疙瘩,不管了,我都还没睡醒,我眯一会儿,你还睡不睡。”舒珏青才不管,伤脑筋的事情解决不了要么先放着等能解决了再解决,要斩了提出问他的人,当问题是她提出来的时候,毫无疑问第一选项。
径直走向大床,外套一脱,被子一裹就埋进了还留有余温的被窝。
李铭郎叹一口气,虽说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小时候也睡在一起不少,但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十二岁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睡过,更别特14岁他发现自己喜欢她以后。
现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躺在自己床上,毫无防备,也没办法,完全拿她没办法,任劳任怨下楼做饭,等她醒来就有早饭吃。
把粥熬在锅里,给何阿姨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舒珏青在他这里睡下了,李铭郎又上楼回房间继续任劳任怨的给舒珏青写作业,这些都已经是习惯了,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