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乐低着头不再说话,她清楚弦曲对云曦的这份心,只是她也是真的担心弦曲,万一这药有什么差错,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弦乐,你不用劝我了,既然我决定这么做,就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也请你不要告诉小姐,好好地照顾她就是了。”弦曲说着说着,眼泪又淌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弦乐点点头,有些不忍,转过头不去看。
弦曲笑了笑,这是她内心的笑,她终于能为云曦做些什么了,她真的是从内心往外的高兴。
弦曲看了看云曦,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倒出来一小些到手上,猛一仰头,顺势将药灌了进去,喉咙里有一丝苦味滑过,之后是淡淡的余香。
弦乐看弦曲没什么异样,便接过药瓶,仔细闻着,却丝毫问不出什么气味。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弦乐急切地问,云曦烧的更厉害了,不容贻误。
“应该没事,你给小姐服下吧。”弦曲咽了咽嘴里的涩涩的味道。
弦乐点点头,将云曦扶起,将药一点点给她服下,扶下她躺好。
“皇上,一切已办妥。”黑衣男子跪在夜君弛面前。
依旧是那平静的声音,却不难听出些许担心:“她,有无大碍?”
黑衣男子始终低着头:“无大碍,臣已将时月散给了她身边的人,让她们给她服下。”
夜君弛点点头,挥了挥袖子,那男子便即刻消失眼前。
俅缘端着汤进来,弦乐和弦曲赶紧过来接过碗。
“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弦曲略带感激的说道。
“不用谢,你们安稳住下来便是了。”俅缘点点头。
“你和那黑衣男子什么关系啊?”弦乐还是没能沉住气,问道。
“他在这山上习武,我们也有往来,这次他救你们家小姐便带到我这里。”俅缘也是一脸诚恳,虽然这里又有点牵强,但弦曲和弦乐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罢。
待俅缘走后,弦乐赶紧察看云曦的状况,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些了,不像之前那么烫热了。
弦曲一直在旁候着,急着问:“小姐怎么样了?还烫吗?”
弦乐冲着她笑了笑说:“别担心了,看来这药还真的有用,小姐的烧已退些了。”
弦曲终是放下心来,脸上也露出了一直隐藏的疲倦,弦乐起身扶着她,关切的问:“要不你先睡会吧,小姐醒了我再叫你。”
弦曲本是想守着云曦的,可是体力确实不支,也不再坚持,点点头,躺在另一张床铺上昏昏睡去。
天气有些阴沉,正是日落时分,云彩一朵一朵重叠着,似是离天空有些距离,但又压得很低,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可又有些温暖的感觉。
夜君弛站在庭院前,看阳光一丝一丝透过云层射映过来,淡淡的金色透着绵白的云朵,偶有微风。
云曦,云曦。
天上阳光透过云层的光,称之为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