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除非你是GAY
可是唐施艳此时已被酒精迷醉的不知谁是谁,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想要拿回珠花,杀了将珠花夺走的宫恪慬.不给宫恪慬喘息机会,唐施艳随手拾起一个碎掉的木凳腿,直逼近宫恪慬的左胸。
就在宫恪慬来不及躲闪,蹬腿将要刺进他心脏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只“哐啷”一声,蹬腿掉在地上,唐施艳也跟着倒了下去,浑身抽搐,满地打滚,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也变得惨白。
看到这样的唐施艳,宫恪慬知道,她这是寒毒发作了。
他突然很庆幸,寒毒会在这时发作,如果没有它的发作,他可能早已成为蹬腿下的亡魂。
忍着身体的不适,宫恪慬上前点住唐施艳身上的两处穴道,然后将昏睡过去的她抱回到床榻上。
坐在床榻上,宫恪慬拭了拭额上的冷汗,看了眼依然在他手中的珠花。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珠花,差点要了他的命。
唐施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是躺在龙翔客栈的客房里,而是,一间她非常熟悉的房间里。
她的婚房,也是新婚之夜那天,宫恪慬和另一个女人上演真人秀的房间里。
看看窗外的天色,显然已是晚上,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为什么浑身酸疼,万分的不舒服?就像寒毒发作过后一样,身体有种要碎掉的感觉。
她记得客房里突然冒出一个清秀的少年,要和她喝酒,还说会给她一个很昂贵珠花,之后她就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就……就记不起来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醉酒会睡的这么久?连回到慬王府,她都不知道?
身体又这么不舒服,唐施艳猜想,在她昏睡这段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摸了摸身上,又看了看床榻周边,没见珠花的影,难道那人骗了她?
“你在找这个吗!”宫恪慬冷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唐施艳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宫恪慬一脸寒雾地站在那里,手里则是拿着她正在寻找的珠花。
“恩!怎么在你那?”唐施艳斜楞宫恪慬一眼,不爽她的东西在他的手里。
听她这话,显然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宫恪慬半信半疑,他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唐施艳装出来的。
“你不记得,是你把它给我的吗?”宫恪慬试探性的问道。
“我给你的?”唐施艳阴阳怪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你开啥玩笑,虽然我不记得昨晚发生了啥事?可我是绝对不会把珠花给你的,你别忽悠我,肯定是你趁我醉酒不清醒,把珠花给抢了过去,赶快拿过来还给我,别想把她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唐施艳一脸嫌恶的伸出手,索要珠花。
从小她就被环境所迫养成一个不良习惯,敢跟她抢东西,她就敢跟人玩命。
看着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的唐施艳,都是那么的贪物,宫恪慬忽然好想笑。
一个宰相府的千金小姐,居然这么贪恋财物,想起昨晚,宫恪慬在心里又加了一句,甚至不惜玩命。
想起昨晚唐施艳那股狠劲,那凶猛的模样。宫恪慬就浑身已一悚。
“给你就是,我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抬手一抛,珠花准确地落在唐施艳的手里。而他却没有发现,在唐施艳面前他竟然开始用“我”字,自称。
“哼!本来就是我的!”唐施艳不领情地冷哼一声。
“能动了,就出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留下这句话,宫恪慬便转身离开!
唐施艳来到厅堂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宫恪慬,别无他人。
唐施艳满屋子看了一圈,除了他俩连个丫鬟都没有,于是问道:“咦?怎么就你自己呀,你那个小三呢?”
“什么小三?”宫恪慬满头雾水,不知她口中的小三指的是谁?
“就是成亲那天,在我的床上和你一起嘿咻得呼而嗨哟的那个女的。”唐施艳记得那天他俩在床榻上嘿咻的特来劲,今天咋就不见那妞的影呢?
管她在不在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唐施艳走到饭桌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就是一顿开搂。
宫恪慬瞧着她这如饿狼扑食般的吃相,不禁皱下眉头,道:“又没人跟你抢,你就不能吃慢点吗!”
唐施艳看了看他,不屑道:“你闹肚子,拉屎的时候能憋着慢慢拉吗?”她现在的感觉和这个比喻差不多,胃袋空空,如果不快速充填食物,她很可能会休克的,恩,她自己是这么认为滴。
可她这比喻差点没让宫恪慬把刚刚送进嘴里的米饭,全部喷出!
“咳咳,咳咳!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粗俗不堪的话来。”宫恪慬尽显不悦,掩饰着刚才喷饭的不雅之举,怒视着唐施艳。
“我就这么粗俗低级的一个人,怎么碍着你啥事了?”唐施艳眯着眼眸,用着斜视鄙视地瞄着宫恪慬.哼!不就是一个王爷吗,死要面子活受罪,天天狗狗搜搜地活着累不累呀!鄙视之……
见她这种眼神,宫恪慬气得眼角猛抽,好想上前将她一把掐死,他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迸出,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王妃!”
“你也别忘了,当初是谁在新婚之夜赏我一条白绫,让我去死的。”唐施艳也毫不示弱,超大声地顶了回去,比谁的声音大,暂时她还没碰过对手。
“你……”宫恪慬气得说不出话来,重重放下碗筷,便起身离开。
“靠,死***吧,在我面前也想摆架子,我呸吧,就算你是金刚架,老娘也照拆不误。”唐施艳瞪了眼起身离开的宫恪慬,又开始大快朵颐,而且还没来由地,胃口大开。
天色渐暗,侧院的一个小厢房里,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不停地在庭院里来回踱步,他的步伐显得他此时的心情很焦躁。
“莲儿,快过来坐下可好,师父快被你转晕了!”
厢房前的石桌边正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眸中一湾清泓,唇角一抹清悠,皮肤红里透白,光滑白皙,如果不是他胸膛平平,很容易会被人误认为他是一个女子的男人——尤东成!
红莲儿看向他这个娇里娇气,一身女子姿态的师傅,没好气道:“师傅,坐在你身边,我会更烦!”
听到这话,尤东成一脸悲切,掩面放声痛哭:“天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连唯一的乖徒儿都嫌弃身为师傅的我很烦,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话落,起身装似要去撞树。
红莲儿看着他,眼角一个劲的抽搐,嘴都气歪了,两眼冒火地站在原地,就等着尤东成真去撞树。
尤东成眼看就要头撞树干之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忽地停住,转头看向站在原地未动的红莲儿怒炽道:“哼!你这不孝的徒儿,为师要撞树,你居然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也不说来阻止为师寻死,哼,枉费为师苦心培养你十余年,大逆不孝,目无尊长,为师今日就要将你……”
“莲儿……”
尤东成的话还未说完,一旁吃饱饭,闲的没事乱晃的唐施艳就惊呼一声,跑向红莲儿,紧紧抱住他,欣喜地恨不得想要把红莲儿给揉进她的身子里,和她合二为一。
“姐姐!”红莲儿见等了良久都未见到的漂亮姐姐,此时就在眼前,而且还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刚才还是一张愁相的小脸,现在已变得满面喜容,小小的心脏更是心花怒放地哐哐跳个不停。
此时的他早已忘记,那边还有一个想要去寻死,对他潺潺教诲的师父,尤东成。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将他紧紧抱住的唐施艳。
“你怎么会在这?那个混球不是把你送回去了吗?”
当初,唐施艳强烈要求要把红莲儿留在身边,可宫恪慬却死活不同意,趁其晚上歇息之际,将红莲儿给偷偷地送了回去。
她还为这事和宫恪慬大吵一架。
现在时常想起的小人就在眼前,唐施艳如见到亲人般,就差两眼泪汪汪了。
“是我师父带我来的!”
红莲儿实话实说,但他却没说,是他苦苦哀求师父带他来此,也没说,是他对师父软硬兼施地拜托他来此与宫恪慬叙旧。
总之,为了能来慬王府,红莲儿使劲浑身解数,来折磨他的师父,尤东成。
“啊,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唐施艳高兴地在红莲儿的额头上深深烙下一吻,随即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而红莲儿被她这一吻,吻得脸颊绯红,心脏狂乱跳动,一双小手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
唐施艳则是高兴她终于可以有个能说话的人在身边了,也高兴寒毒又能继续治疗了。
两人的举动过分亲密,互相的眼里都只有对方,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旁被忽视的尤东成看在眼里。
眯起眼眸,他诱惑至极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
尤东成噙着一抹玩味悠悠地走向紧拥着如胶似漆的两人。
“呀,这就是莲儿朝思暮想的唐家小姐,慬王府的王妃吧。啧啧啧,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呐。”丝巾掩面,尤东成贼兮兮地笑着。
听到声音,唐施艳才发现,原来这里除了她和红莲儿以外,还有个能喘气会说话的人。
唐施艳打量一下尤东成,眉头皱了下,不悦道:“你是谁呀?哪里冒出来的?妖里妖气,娘娘腔,是男还是女啊?”
听到这话,尤东成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道:“呵呵,王妃的赞美果然与众不同,尤某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精美绝伦的赞美呢!”话落,一副自我陶醉状。
唐施艳看着尤东成,径自认为这个人肯定是有病,要不就是脑袋里的筋全都拧劲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她这样说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
“姐姐别理他,我师父有点怪,不能和他正常说话!”红莲儿看唐施艳一脸不解的表情,解释道。
唐施艳心想,这人哪是有点怪呀,简直就是怪了屁了,无法形容啊,非要让她形容的话,那她只能说,这人绝对是神经不正常,得赶紧送往精神病院,紧急治疗。
转眼看向特讨喜的红莲儿,唐施艳轻轻抚摸他的面颊,心疼道:“莲儿,真是苦了你了!”
跟在这样不正常的师傅下,这孩子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呀,得有多么大无畏的心胸才能接受这样的人做师傅呀?
这样想着,唐施艳对红莲儿的喜欢又增添了不少。
如此懂事,讨喜的孩子,叫谁能不喜欢呢!
见唐施艳和红莲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他忽视,尤东成好看的秀眉拧在了一块,道:“喂喂喂,不要将我的存在忽视掉好不好,我可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且就立在你们的眼前呐,跟我说两句话好不好嘛!”
“哦,跟你说什么呢?”听到尤东成的抗议声,唐施艳看向他疑惑地问。
而她这句话把尤东成问愣了!
是呀!他们说什么呢?
不算认识,还是第一次见面,客套话唐施艳不会说,尤东成也不屑听。
那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呢,有什么是话题的引子呢?
“啊……”尤东成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话题,而且和他们三人都有关系!
“就说说你和莲儿的感情问题吧!”
尤东成这个提议,差点没让红莲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大大的眼睛狠狠地怒视着他的师傅,尤东成!
“师……”
“好啊,这个话题不错,我喜欢!”
红莲儿刚要责怪他的师傅,他的话就被唐施艳及时的打断,而唐施艳说出的话,更是让他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这两人都怎么了呀!欲哭无泪……
唐施艳摸摸红莲儿的头,柔笑道“莲儿怎么了?谈及你不高兴吗?姐姐可是很喜欢莲儿的,喜欢莲儿在身边笑的样子,喜欢莲儿认真的表情,喜欢莲儿这张讨喜的小脸。”说完,她还在红莲儿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她的这一番直白无掩饰的真心话,不仅让红莲儿诧异,就连一旁站着的尤东成都十分诧异。
红莲儿是因为她口中的各种喜欢而诧异,诧异的心里直美,甚至有股冲动想上前抱住唐施艳大哭一场。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十余年来,除了师父,他还未听过有谁说喜欢他。
今天再此,他不仅听到了有人说喜欢他,而且还是喜欢的人口中说出的喜欢,红莲儿内心是无比的激动呢。
尤东成诧异则是因为,唐施艳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慬王妃,居然就这样坦白,大胆地说出喜欢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子,虽然是个小男子,可也算是异性。
这可是要遭人诽议的,万一被人听到传了出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呀!
“姐姐,莲儿也喜欢你呢!”红莲儿声音如蚊,羞红的一张小脸低了下去,不敢正视唐施艳。
“呀呀呀,莲儿脸红了呢!”尤东成在一旁逗弄道。
红莲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唐施艳,红红的小嘴上,扬起一道甜蜜的微笑。
“你们在这聊的挺欢呀!”远处拱门前,宫恪慬挺拔高大的身子立在那里!
“我们是聊的挺欢,不过你来了,我们也就欢不起来了!”
唐施艳一听到宫恪慬的声音,一肚子的甜蜜欢笑,瞬间都被冷水冲跑,剩下的就只是烦,烦,烦,除了烦就是让人恼火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