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惟弌上半身前倾,肆意笑道:“我说,我要你在内,申屠府上下74口为我陪葬,听懂了吗?”
申屠森紧紧地盯着古惟弌眼眸想从中发现其在说谎,并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事与愿违一无所获。反而是与古惟弌短暂的交锋,根据古惟弌的所作所为推测出其所言非虚。
申屠森不愿就此妥协,还是决定再试探一番。
申屠森随手一扔,把古惟弌砸向墙壁,一脸平静开口道:“一派胡言巧舌如簧,不亏是陛下钦点的榜眼。”
“本司长有个疑问,你又有何方法来让申屠府上下死绝,要知道我除了是慎刑司司长外还是大凉五大横行之一。”
古惟弌也不在乎就躺在地上道:“大凉真的只有五位横行吗?”
“方法无非就是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这不都是慎刑司的拿手好戏吗?”
“小侄同伯父你学的,如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没关系,你下来还是可以教导小侄,小侄会一直等着你的。”
申屠森听了古惟弌这番话,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陷入沉思中。
古惟弌换了个能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嘴里唱着,“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
申屠森起身直接动手将古惟弌击晕,提起古惟弌向府门外走去,路过申屠越时,一脚踢向其小腿,可以听到小腿处传来咔嚓的声响。
申屠越瞬间浑身颤抖,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大量冷汗,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申屠森把古惟弌丢于马上,上马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茶摊里的两人,其中一人道:“三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三哥舒了一口气回道:“没事了,申屠森把那小子带出申屠府,那小子的命就算是保住。”
那人困惑道:“三哥这是为什么?那小子不是还在申屠森手里,是死是活还不是申屠森说的算?”
三哥回答道:“根据你打听信息,那小子是因为与申屠越抢女人,把申屠越刺伤。”
“要是他在申屠府就死了,即使他是榜眼对于申屠森也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申屠府丢一个下人来顶罪。申屠森既然把他带着,看样子是准备去皇宫,那么他就不会下手要了那小子的命。有的事暗的可以做,明的是绝对不能碰。”
“我们埋伏在皇宫到古府的街道上,把他抓住盘问一番,要不然不知道那天这小子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禀陛下,殿外慎刑司申屠大人求见。”
一身穿黑红相间的龙袍的女子,端坐在龙椅上,龙袍上用暗金色线绣着龙纹。脸色肃穆,仅仅是静坐于龙椅上,通身的散发出来的气势就使人臣服。这女子就是大凉泰安女帝,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手澹台烬。
女帝用低沉的声音道:“宣”
申屠森进入殿内,对女子躬身道:“臣有要事禀报与圣人。”
女帝并未回应,继续处理御案上的奏章。
申屠森连忙开口道:“今日得到残烛的信息,臣审问一番,其中牵扯甚广,臣不敢妄断,请圣人独断。”
女帝抬头看向申屠森,声调并没有任何起伏道:“残烛?”
“牵连甚广,慎刑司不敢处理?”
“说说都牵连到谁了,连你申屠森都无法查办?”女子丢掉手上的毛笔,端起茶茗了一口。
申屠森双膝跪地道:“臣无能,只能审问出其中牵连甚广,但是具体名单,那人说是……要面见圣人才能拿出。”说完话头不停着磕着地砖。
女帝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语气带上一些调侃道:“还有你申屠森都审不出来的人,他是一身钢筋铁骨还是舍生忘死之人?”
“带上来给朕看看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让朕的慎刑司司长都束手无策。别再哪里磕头,砖破了你也不会有事,去把人带进来。”
申屠森闻言立马起身奔向殿外,提着古惟弌就又进殿内,环顾四周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见一太监端着茶盏悄无声息的站在其身前,顾不得心中的震惊,拿过茶盏对着古惟弌的脸就浇了下去。
古惟弌缓缓醒来,睁眼看到根盘龙金柱,立马对着中央龙椅的位置跪下,面色慌张高声道:“罪臣古惟弌见过圣上。”
对着地砖就是重重来了三下,整个人终于是回过神。紧接就是大喊一声:“申屠司长把殿门关上。”
说完,整个人躲到申屠森的背后,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极速往殿门外飞射而去。
只见申屠森一只衣袖向后一挥,殿门就直接合上,随后伸出手精准的抓住人影的肩膀,轻轻抖动下手腕,人影如同身上骨头被一块块抽掉般,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女帝并未受到什么影响问道:“古榜眼为何自称为罪臣,说出来于朕听听。”
古惟弌愣了愣神后答道:“罪臣之父古永仁乃是残烛一员,并且负责残烛钱财调度与监视圣上一举一动,帮助宫内暗子向外传递消息。”
“钱财是用于拉拢大凉境内对于圣上有二心之人,对于这些二心之人提供钱财上的资助,以助他们成事,已有十几年的时间。”
“罪臣也是前一段时间在其书房无意间翻到一本厚厚的账簿才得知这惊天之秘。罪臣并未能事先发现并阻止家父的行为,乃是臣之罪,请圣上责罚。”
女帝挑了挑眉:“此事如你所言话,你直接与慎刑司交涉即可,何故要来到寡人这。”
古惟弌捂着嘴,嘴角渗出几滴鲜血,痛苦道:“圣上稍等片刻,容罪臣解一下身上的毒,再于圣人详细道来。”
古惟弌把鞋子脱下,从内摸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刀,把衣服划破从内取出两个用油纸包裹的长方形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