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森走进房间,申屠越连忙起身恭敬道:“孩儿见过父亲。”
申屠森并不理会申屠越,站到古惟弌身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面带微笑的少年。
申屠越慢慢往门外挪移,就要出门时。
申屠森头不回开口道:“你把门关上,站在旁边听。”
申屠森对古惟弌道:“你有什么好笑的,还没去抓捕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有什么想说的现在都说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本司长可保你个全尸。”
古惟弌笑容越发灿烂道:“申屠司长你可回来了,小侄我也就松了一口气,刚刚我可害怕令公子来了兴致,把小侄我打死在这。那我所有谋划都将付之一炬,你回来,说明我的谋划中最危险的地方已经度过,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至于说送上门?全建兴城怕是没有人会送上门到申屠司长这来。”
“抓捕小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小侄我身为大凉榜眼,并未有什么过错之处?申屠司长你又以何样理由来逮捕我。”
申屠森闻言冷漠说道:“把你所知道的统统说与我听,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申屠森停顿片刻,面带嘲色的讥讽道:“你不会还妄想的你能保全性命吧?”
古惟弌开心道:“若不是为了活命,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受这么多的罪来申屠府所为何事。想死的话,欢喜楼那才是我想死的风水宝地。”
申屠森道:“来了申屠府,是死还是痛苦死就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事。”说完脚踩上古惟弌左腿伤口处,缓缓加重力道。
申屠森并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惨叫声,疑惑看向古惟弌,见古惟弌脸上笑容从始至终未成改变过,轻轻抬起腿,重重放下,见古惟弌脸色依旧不变。
视线落到地板上的纸包,房间内出现一道人影把纸包拿起,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禀报道:“老爷这是僵蚕粉,用此散者身体如同僵蚕无任何反应,要一个时辰才能失效。”
申屠森皱了皱眉道:“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申屠越急忙回道:“父亲没有其它办法,这药是烟花之地对付那些贞烈女子或是采花贼对付那些女侠用的。”
申屠森瞥了一眼申屠越问道:“你知道这么清楚,怎么还让他用上去了?”
申屠越默然不语,站立于那。
申屠森坐在椅子上道:“事后自己去祠堂。”随后对古惟弌道:“你这番作为又有何用,你就如同放在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何必耽误自己上路的大好时机。”
古惟弌云淡风轻道:“申屠司长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跟小侄我在这干耗着,我也不介意,反正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申屠森眉头紧拧说道:“这番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你又有何底气来对我说出这番话?”
古惟弌把小纸包丢在申屠森的脚下,人影捡起闻了闻面色大变,迅速把纸包丢开,从身上拿出大大小小各种药罐,快速的调制出药剂来服用下。
休息片刻才对申屠森禀报道:“老爷那人服用了无忧散,属下无能为力请老爷责罚。”
申屠越插嘴问道:“什么是无忧散,让人服用后无忧无虑的吗?”
申屠森面色极其难看盯着申屠越,对着旁边的人影冷声吩咐道:“从今起你负责去教会那孽子用毒,我就两个要求,不要毒死,不要绝了申屠家的后。其它任你而为,跟他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无忧散。”
人影对申屠越开口说道:“无忧散至今不知何人所制,亦无人可解,因为每一包无忧散调制的配方皆为不同,唯一能识别之处就是其独有的味道。无忧散下,你我皆无忧。”
申屠越慌张道:“你刚才不是把自己的毒给解了,你赶紧也帮他把毒给解了。”
人影回道:“公子,小人刚才并未服用只是嗅其味,还有就是小人自幼就接触与这些毒药,精通于怎么防备这些毒药,才能现在站着与你对话。”
咚的一声响,面色苍白的申屠越立马朝着申屠森方向双膝跪地。
申屠森看着古惟弌寒声道:“你倒是准备好了才来闯我申屠家,我比较欣赏你这种置之死地的勇气,现在我想知道,你临死前还要再说些什么?”
古惟弌无所谓道:“我需要面见陛下。”
申屠森脸色浮现极为难看的笑容:“你要见陛下?你觉得我会把你带进宫面见陛下,把自己统领的慎刑司是如何的无作为,统统呈现于陛下面前?”
古惟弌面带感激语气真诚道:“其实我挺感谢慎刑司的无作为,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申屠森不为所动道:“此话何意?”
古惟弌道:“根据小侄这段时间的观察,小侄发现身边有三股势力在探查,最初之时,小侄是多么希望你们慎刑司也在其中,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置在古府身上。”
“后面小侄又极为庆幸你们慎刑司没有加入,因为小侄发现那本账簿,慎刑司对小侄而言也是致命的人,三头豺狼共同叼着一块肉,还可以互相制约达到平衡,如果加入一头老虎,那么那块肉的下场可想而知。”
“小侄我十分的苦恼,要怎么做才能保全我的性命?第一个想法是赶紧逃出建兴城,可一下就被我否决,一旦逃离建兴城也就意味着失去慎刑司与蚀夜司的保护,同样暴露已经知晓他们需要的东西,那样太危险了。”
“苦思数日,终于想到,从令公子处着手,如有得罪,请多多见谅。因为小侄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申屠森冷笑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如果不带你进宫面见陛下,你又该当如何?”
古惟弌回道:“小侄无所谓,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活命的时间,你就当小侄没有来过即可。反正小侄死后。你申屠府上下74口人的性命,作为我的陪葬也是挺不错。”
申屠森上前单手将古惟弌整个人提起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