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把来电号码记录在自己的手机里,她再没有耽搁,直接从学校跑了出来。现在是毕业季,对即将毕业的学生,学校管制没有之前那么严谨。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南临路凤凰广场而去,虽然心疼钱,但好朋友的安危更让她在意。
一路上,她不断催促,好不容易到了凤凰广场附近,心急火燎赶向真爱婚纱店。穿过吵吵嚷嚷的层层人群,就看见一大群记者把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她想从旁边挤过去,立即有黑衣保镖上前拦阻,神情严肃,霸道蛮狠。
看这样子,肯定有事发生。叶悠然急得不行,无奈之下拿出手机拨打刚才的号码:“喂,欣桐——”
钱欣桐已经把手机还给女记者,当时就被金尤利拉回了店里。死女人会作妖,远离记者才好。况且她刚才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能让她好过呢?
女记者听到对方要找钱欣桐,本着记者敏锐的感觉,马上意识到真爱婚纱真正的主人出现了,激动道:“小姐,你在哪?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找你!”
其他记者都是人精,留意到这边有情况,闻风而动,一群人很快把叶悠然围在中间。不过转眼间,他们迟疑起来,因为眼前的叶悠然实在是太土太挫,造型不提也罢,衣服宽松简单,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身份背景更没有,会不会搞错人了?
“小姐,你是要找钱欣桐钱小姐吗?是她让你来这里找她吗?”女记者咽了口口水,表达艰难。
“是啊,请问她在哪?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还好吗?”叶悠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让所有记者失望透顶,只一门心思关注好友的情况。
“你是不是代替谁过来找她的?”女记者不死心地问。
“没有,她刚才打电话给我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她?”
此话一出,旁边不少记者已经意兴阑珊地退过一边,继续向真爱婚纱店门口涌去,目标依然是钱欣桐,那模样摆明了不相信叶悠然会是真爱婚纱真正的主人。他们要找当事人问个清楚。
女记者的兴致也没有原先那么高,但基本的职业操守让她坚持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是小姐你陪着钱小姐参加真爱婚纱测试的吗?”
“是的。”叶悠然有点明白了,事情肯定跟真爱婚纱有关,照理说钱欣桐通过了真爱婚纱测试,如她所愿,这是好事,怎么会让自己来救她?这些记者一惊一乍的又是为了什么?
女记者盯着叶悠然看了几秒钟,和身后负责摄像的同事轻声沟通几句,转过来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去找她。”都到这时候了,没有放弃的理由,哪怕最后空欢喜一场,她也必须跟进到底。
和她同样想法的记者大有人在。
真爱婚纱店里,钱欣桐被金尤利逼着灌了十来杯黑咖啡,苦不堪言。当保镖端着第十一杯黑咖啡走过来时,钱欣桐白着脸,当场吐了个昏天黑地。
金尤利坐得近,不可避免得被波及,看着衣摆上、裤管上那恶心的几点咖啡痕迹,他气急败坏地跳起来骂:“你个死女人,你是故意的!”
钱欣桐趴在沙发边沿喘气,根本没有力气去和他计较了。
正在这时,店外一阵喧哗,有保镖进来报告,说钱欣桐的朋友已经来了,就在外面。
“让她进来,顺便让记者派出代表监督测试过程,省得到时候又疑神疑鬼。”金尤利想尽快结束这件事,好抽出时间去换套衣服。他有洁癖,受不了身上有一点点污渍,且这个污渍还是自己讨厌的女人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