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浅会意过来,立马说道,“既然都在这里见到四妹妹了,母亲,父亲,不如我们就先去四妹妹那里看看?”
反正,得趁着姚淇悦还没回去的时候去搜最好,免得夜长梦多。
“那就先去淇悦那里吧。”
叶苗青怎么可能不满足女儿的要求?更何况,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个木盒,十有八九是姚安浅拿的。
恐怕,就是为了嫁祸给姚淇悦。
如果这次能成功,是再好不过了。
两母女都是心怀鬼胎,姚淇悦却是暗自冷笑。
也就姚瑞是一心想要找到那个盒子还有镯子,免得姚家遭殃。
“父亲,母亲,二姐姐,那我就跟你们一起过去,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姚淇悦笑着开口,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姚安浅她们这两人惊讶又慌张的神情。
“也好。”
叶苗青点头应了声,旋即一大堆人又往姚淇悦住的偏僻院子走去。
姚淇悦这个四小姐住的地方,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里都是极其简陋的。
所以,即便姚瑞不进屋,看到外面的围墙好似断壁颓垣,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多少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府里的人可不会对她好。
只是,姚淇悦终究是害死了清瑶,无论如何,姚瑞也不会对她好。
“你们去好好搜搜四妹妹的房间,可不许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姚安浅迫不及待的开口吩咐那些奴才,还特意看了眼姚淇悦脸上的神色。
过了许久,那些奴才也不曾搜出什么东西。
姚安浅皱眉,难不成是丫鬟放的太隐蔽了?
“回老爷、夫人,奴才们没有发现镯子或者木盒。”
“怎么——”
姚安浅刚要问怎么可能的,但是话到嘴边还好“悬崖勒马”,要不然是个人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都有好好搜过了吗?”见姚安浅沉不住气,叶苗青才帮着开口问了一句。
“都搜过了,确实没有。”
姚安浅可不管这么多,如果镯子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了?难不成是被丫鬟给私吞了?那也不太可能。
要真是丢了,姚安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所以,她直接就进了屋。
“我看着你们再搜一遍。”
奴才们没办法,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当然要听。
于是,几人又把姚淇悦的房间给翻了个底朝天。
“二小姐,确实没有。”
姚安浅的脸色不大好看,就连叶苗青的面色都冷了下来,她现在很想问问姚安浅东西在哪里。
“二姐姐这样失落,难不成以为是我拿了镯子?”姚淇悦勾唇一笑,像是安慰似的,“二姐姐放心,我都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宝贝镯子,所以肯定是没有拿的。”
姚淇悦说话间,萱萱就已经回来了。
姚淇悦看到萱萱的身影,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我可没这么想,你别污蔑我。”
姚安浅撇撇嘴,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听到姚淇悦这种调侃似的口气,更是不舒服。
“对了,二姐姐的房间搜过了吗?”
姚淇悦看向叶苗青和姚瑞两人,像是随口问上这么一句。
“你提我的房间做什么?我又不可能拿母亲的东西,难不成你怀疑我?”姚安浅面色不善的看着姚淇悦。
姚淇悦摇摇头,神色无辜,“没有怀疑,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二姐姐,只是我听你们说府里都搜过了,就帮着想想还有没有哪里没有搜。”
“那也不用搜了,我那里肯定没有,我可不是什么小偷小摸的人。”
姚安浅昂起头,一副坦然的神色。
“我也不是怀疑二姐姐,只是母亲都说了,每个地方都要搜的,总不能让二姐姐的房间成例外……”
他们连下人住的地方都搜过了,如果不去看看姚安浅那里,当然说不过去,叶苗青平时不是最注意公平贤惠这个词?
“去就去。”姚安浅被姚淇悦的‘激将法’劝说成功,当即就应了。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跟叶苗青说了。
叶苗青看了眼姚淇悦,发现她的脸上并无异样。
“那就去安浅那儿瞧瞧。”最后还是姚瑞发话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四妹妹,我的房间可不会有母亲丢的东西。”
见叶苗青已经带着人走了,姚淇悦又压低了声音,对姚安浅说道,“怕就怕,有人故意放在了二姐姐的房间里,到时候二姐姐可就难辞其咎了……”
姚安浅当即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姚淇悦轻笑一声,跟了过去,“二姐姐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当然,那只是一个猜测。”
姚安浅闻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忙也跟了过去,没有心思再说那些挑衅的话。
等到了姚安浅住的地方,有叶苗青他们在,几个奴才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搜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在姚安浅的床头,搜到了那个丢失的木盒。
不仅如此,木盒的底下还有一封书信,那书信似乎是已经黏在了木盒下面。
“老爷,夫人,木盒是在二小姐床铺上找到的。”
那奴才将木盒递了过去,叶苗青心里咯噔一声看了眼姚安浅,没有去接。
倒是一旁的姚瑞接下了盒子,然后打开看了两眼,没错,确实是一对镯子。
就在他合上盒子时,又摸到了盒子下面的信件。
姚瑞轻轻一拿,就把信给拿了下来。
叶苗青看到那个多了的书信,心中疑惑。
她收盒子的地方可没有书信,再者,皇帝也不可能给姚老夫人写信。
更何况,这张信纸看起来非常陈旧,像是很久以前的……
姚瑞把木盒还给了叶苗青,却收了书信。
他刚才只看了开头落款那两个字,就不动声色的把信收了起来,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苗青。
叶苗青不明所以,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而是姚安浅的事情。
“安浅,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苗青皱着眉头,希望女儿能想出个好点的解释。
姚安浅不得不跪了下来,她怎么知道这木盒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她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的小丫鬟做的,所以,肯定是姚淇悦!
要不然,姚淇悦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母亲,安浅怎么可能会拿这个东西?”
姚安浅有些惊慌,就像姚淇悦说的,像这样的情况,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不一定洗的清了。
“可是木盒就在你床上,这镯子可是奶奶的东西,安浅你——”
叶苗青说着,又叹了口气。
她可不想指责自己的女儿,但是这种情况,她总不可能几句话就了事,更不可能改口说自己暂时把东西放在姚安浅这里。
“是她!”
姚安浅一时心急,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相信,就直接指着姚淇悦,“肯定是姚淇悦放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说那种要来搜我的房间的这种话?”
“姚安浅!注意说话分寸!”叶苗青看了眼姚淇悦,赶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姚淇悦做的,现在拿不出来证据,只会让人觉得是姚安浅无理取闹,想要找个替罪羊。
叶苗青一开口,姚安浅就知道自己又错了。
她低下头,“对不起,母亲。”
叶苗青叹了口气,又问道,“这木盒,到底是不是你从我那里拿的。”
“不是。”姚安浅摇摇头,“母亲,我这两天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怎么会拿这镯子?”
不等叶苗青回答,姚安浅便又说道,“想来应该是哪个奴才拿的……不关我的事啊,还请父亲母亲明查!”
“只是,二姐姐,既然是奴才拿的,怎么会放在二姐姐床上?”
姚淇悦适时开口,她跟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
现在姚瑞肯定是不会多管这件事了,因为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清瑶”给他的信上面。
姚安浅忍不住瞪了姚淇悦一眼,“我怎么会知道?反正东西不是我拿的。”
叶苗青皱起眉头,现在哪里是跟姚淇悦置气的时候?自己这女儿,当真是不够聪明。
“对了,母亲。”
姚安浅忽然想起来姚淇悦刚才跟自己说的话,口气忽然就变得肯定起来,“这木盒一定是哪个奴才故意放到我床上的。”
“故意的?”叶苗青反问,知道姚安浅应该是有了什么主意。
“是啊,母亲,您想……我们找这木盒这样大动干戈,肯定有奴才听见了,那个拿了盒子的奴才也听到了,我们不让他们出府,想必他肯定是狗急跳墙,就放在我这里了。”
姚安浅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就是没证据。
“二姐姐这样说无凭无据的,总不能误会了别人。”姚淇悦就知道姚安浅会这样为自己开脱罪责。
好在,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用这一招来让姚安浅怎么样,姚淇悦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是怎么回事?四妹妹该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污蔑我?”姚安浅也是不甘示弱。
“二姐姐可不要胡说,我也是想帮着母亲尽快找到偷拿这个木盒的人,既然不是二姐姐,那二姐姐拿出证据来就是了。”
姚淇悦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证据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压根就是没有!
“证据?什么证据?”
姚安浅撇撇嘴,“如果真的是哪个奴才放我这里的,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姚淇悦没说话,她倒是想看看叶苗青会怎么处理。
“若是没有证据,安浅,这木盒可就是你拿的了。”
叶苗青绝对不会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反正姚安浅是姚府嫡女,就算是处罚,也不可能罚的太重。
“娘,不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