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风幽鸣冷冷的看着飘在空中的沐尘“她为了自己的母亲,不惜和父亲闹翻,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自己的弟弟,你的那个宝贝徒弟,却被自己的弟弟险些杀死,又被自己的母亲二次抛弃,如今又被你占据了身体,她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
风幽鸣的声音变得凄冷,缓缓的举起了凝魂箫。
“哈哈哈哈,风幽鸣,我不相信,女娲所选之人会毫无怜悯之心的滥杀无辜?”
“我本就是一个为使命而活的人,为了完成使命,包括我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何况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累赘,我还要谢谢你呢!”
凝魂箫和着风声发出了闪亮难道光芒……
芝罘被重重的弹了出去,神农鞭把风幽鸣困在了当中,仓庚、羌浑和锦苏在玉篪和雪瑶的保护下警惕的看着四周,仓庚不时的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六字真言急急念动,可似乎无法遏制住风幽鸣疯狂的神识。狂风席卷着迷雾发出一股股血腥的味道。
“赤玦姑娘,用湘君怒把他遏制在神农鞭之内。
“风幽鸣,没想到你还真是强大?我也越来越觉得可以和你打一场了。”沐尘的声音变得更加苍老深沉。
“可你终究还是不敢露面,不是吗?”狂风笼罩中的风幽鸣的额头之上突然现出了五色之石,“除了风与毒之外,我还学过凝魂三十六式,而我最爱用的几招中有一招叫做流星惊雷”。
风幽鸣穿过了沐尘的身体,沐尘的双眼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却惊诧的看着烟雾笼罩下的风幽鸣就这样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这是第二次毫无征兆的融入,第一次她处于极度虚弱的情况之下,可这一次,她则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之下。
赤玦的湘君怒还在犹豫是否出手,风幽鸣已经收起了狂风、毒雾,冷冷的看着还是盘旋中的神农鞭。
“沐尘安安静静的躺在绿羽袈裟之上,羞红了脸。
“仓庚,仓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看懂?”
“你不用看懂,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仓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旁边的雪瑶看在眼里,偷偷的抿嘴一笑“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儿,一个刁钻,一个傻憨,连我都没看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仓庚就像了然于胸了似的。
风幽鸣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芝罘道“你这反应未免过激了,女丑之尸确实厉害,不过我还不至于不堪一击,只是不知这女丑之尸的真身如何。”
“若不是我用神农鞭控困住了你,你就要用凝魂箫穿透沐尘姑娘的身体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辛辛苦苦救回来的沐尘姑娘就这么样一名呜呼的,只不过那女丑之尸用了障眼法,所以沐尘姑娘,你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象。”风幽鸣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又对着芝罘道“你看到的也是幻象。”
羌浑傻傻的问仓庚“他们在幻象中看到了什么啊?”仓庚头都没回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羌浑被怼的有些郁闷,瞪着眼睛道“哼,我压根就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幻象。”
躺在那里的沐尘心里却在翻腾“刚才的那一切真的都是幻象吗?”
风幽鸣却不再理会芝罘,而是对着寂灭道“寂灭大师,看来你真是不想啃这块硬骨头啊,看来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寂灭面上含笑,也不多言,施展法力,众人又开始了前行之路,只不过这一回,众人都轻松了不少,就连沐尘都已经可以坐在绿羽之上。
羌浑被风幽鸣带着在空中翱翔,感到自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小嘴倒没闲着“风,风大神,你好……好厉害啊!”
“风大神?这个称呼有点意思?可惜,我不喜欢。”
“那,那我该叫你什么?”
风幽鸣沉默了一会儿“嗯,这是个问题,等再休息的时候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小仓庚在后面展着翅膀玩了命的追,心里不停的叨叨着“羌浑这个家伙真是好运气,风大哥带着他飞,一路之上省了多少力气,可累死我了,照这种飞法,不等飞到轮回森林,我就轮回了。”
仓庚还没有飞到轮回森林,也没有进入轮回;但是轮回森林之内却是处处轮回。
经过了一处又一处的机关布防,众人终于来到了一处所在。皛月在这里遇见了几张熟悉但憔悴的面孔——满面愁容的蝶泉,一筹莫展的螽斯,还有那胡须已经被烧秃了箫音。他们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另有四人也是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头一个乍看上去和花凌云长的有三分相像,只是更加消瘦,更加憔悴;第二个是一个独目老者,须发花白,长的却是高高壮壮,偏这老者坦胸露乳,身上伤痕累累;第三个人个子不高,却十分强壮,居然也是一头赤发,那头发看起来居然比皛月的头发还要赤红,此人的脖子处还长了一个大大的肉瘤;第四个人衣着华丽,宽袍大袖,面色凝重,长髯飘飘,颇有威仪。
屋内还有二个人,其中一个绿衣男子孤傲冷漠的站在那里,而他旁边同样站着一个绿衣女子。这绿衣男子偏长了一双美目,而最为奇特的却是他的每一只眼中都有三瞳,那女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俊美身材姣好,且自带着一股清爽,而她的背上还背着一把布伞。
花落迟来到了桌前,恭恭敬敬的施礼,然后对着皛月诸人指着那威风凛凛的老者道“这位就是我们花族四大神木之首的云阳子真人”,又指了指那独目老者道“这位乃是四大神木中排名第三的木寰云真人,而这位乃是四大神木之一的柳碧风。”
“玉树临风柳碧风?”青鸾听着花落迟的介绍,眼睛不由得多看了那赤发老者一眼,心中更是增添了几许诧异。
“还有这位”花落迟指了指那与花凌云相似的老者道“这是我的叔叔花超群。”
众人都互相见礼,蝉鸣对着站着的二人道“苍毅师弟,望舒师妹,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是昆族一脉,轮回森林昆族有难,我自当效力。”
“是啊,大师兄,我乃神州花族,轮回森林的事情我怎么不来?”
“望舒?一茎四莲、昼卷夜舒;破云望月,是为望舒。”青鸾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望舒。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轮回森林前所未有的危机啊。”蝉鸣叹了一口气“蝶泉族长,各位神木真人,苍毅师弟、望舒师妹”现在大家还是说说这轮回森林的情况吧!”
“唉”云阳子叹了口气“万没想到这轮回森林的封印会被人破解!那常阳昆族铺天盖地而来,我们无论在兵力上还是在法力上都与他们相距甚远,唯有靠着这些年来布下的种种防御之阵暂做抗衡,但恐怕这种局面也不会支撑太久;昨日那黄蜢还率领数千蝗虫连攻陷我四座防御之阵。”
“到底是何人破解了我们的封印,我听落迟妹妹说是玄武,此事可真?”蝉鸣问着云阳子,可眼睛却转向了苍毅和望舒。
“我们并未得见,不过凌云真人却与他交过手,还惨死在了他的手上,哦,倒是箫音圣者在当场,他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哦”蝉鸣眉头微皱,看向了箫音“箫大哥可是亲眼所见?”
“不错,正是我亲眼所见那自称玄武之人杀死了凌云真人。”
“他长什么样?”
“那自称玄武之人浑身铠甲,就连脸上也被盔甲所付,根本看不见面容,但是出手却十分狠辣,凌云真人与他交手,他招招致命,哦,对了,他的武器也十分厉害,似剑飞鞭,枝桠向上,更盘有双龙,就是那两条龙杀死了凌云真人。”
“不,那不是两条龙,而是一蛟一龙,这把神兵叫镇蜃,那蛟号曰斩蛟,那龙称作屠龙。”蝉鸣说道这里,看着苍毅、望舒道“这才是你们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苍毅和望舒默言不语的点了点头。
众人看蝉鸣的表现有些怪异,却又不知所为何故,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花落迟因为父亲被玄武所杀害,报仇心切,急声问道“蝉鸣哥哥认识玄武,杀死我父亲之人可是玄武?”
“不仅我认得玄武,苍毅和望舒也都认得玄武,刚才听箫音兄长所言,这打扮有七分像玄武,这神兵则百分之百是玄武的武器,只是我需要看一下凌云真人的尸身,这样就能做最后的决断。”
“可惜,你看不到凌云真人的尸身啦”云阳子悲怆的摇了摇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常阳昆族的四大妖首悉数到场就连蛾皇都在那里,以我们的力量实在是……就连云阳真人的尸体都没有被抢回来。”
“如此说来,我们还无法百分之百的确认对方是否是玄武了。”蝉鸣有些犹豫。
“为什么?花落迟有些愤怒的问道。
“因为以我对玄武的了解,玄武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蝉鸣哥哥,你凭什么如此肯定玄武不会做这样的事?箫音哥哥亲眼看见的,难道这还能是假的不成?”
“因为按辈分算,玄武是我们的师叔。”
“师叔?”众人的眼神全都聚焦在了蝉鸣的身上。
“不错,玄武是我师父伏羲大神的小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叔,而且一直一来,他都一直在海外三山静心修炼,所以他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轮回森林?就算是他,他又是怎么和常阳昆族勾结在一起的呢,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总之,无论他是不是玄武,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一定要杀死他为我的父亲报仇。”
“恐怕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如何报仇,而是如何把常阳昆族赶出轮回森林,保住我们的家园!”
“可是,过去有封印在这里,我们都只能苟延残喘,如今封印已经被破解,不知道我们在这轮回森林中还能坚持多久,还能活多久!”
木寰云坐在那里哀叹道,也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往往就是最大悲哀!
“再行进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会到达轮回森林了。”芝罘看着面前的昏暗“回想起上次来到这里,我们通过青鸾姑娘的凤羽通过这里,去往了壶中洞天,今天,我们又要通过青鸾姑娘的凤羽进入轮回森林了,这真是惊人的相似。”
“我怎么感觉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啊。”仓庚站在那里,四处的观望着。
“仓……仓庚,你来过这儿?”
“何止来过,我还这里打过一架呢。”
“打架,你怎么总打架啊?”羌浑挠了挠头。
“你以为我想打架啊,是他们找我的麻烦啊,一会儿你进去轮回森林试试,白痴。”
“你?”羌浑刚要回嘴,就听得迷雾之中一声干笑“嘎嘎嘎嘎,好一对儿鲜嫩的娃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嫩的娃娃了。”
“我也觉得我挺鲜嫩的,不过想吃小姑奶奶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仓庚的眼神迅速变得狠辣起来。
“看来我们一个时辰之内到不了轮回森林了。”雪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可不一定,雪瑶姐姐,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觉得一个时辰之内我们能到。”
“哦,赤玦妹妹,我们赌什么?”
“嗯,就赌那件事好不好!”
“那件事?”雪瑶俏目看着赤玦“你同意那件事,看来还是风兄弟了解你,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啊!”
“嘎嘎嘎,怎么?几位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未免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
“你们的赌注谈好了?”风幽鸣的白发轻轻的飘起,露出了那张略显冷漠的脸。
迷雾之中现出了一张磨盘大小硬壳一样的脸,那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众人。
“就是你要吃我?”仓庚晃着小脑袋看着这张脸。
“我最喜欢吃小娃娃了,生着吃、煎着吃、煮着吃,总之一定会非常好吃。
“嗯,你是一只大虫子?”
“嘎嘎嘎嘎,本尊黄蜢,不过他们都叫我蝗将军。
“就是只大蚂蚱呗,你知道蚂蚱怎么吃最好吃吗,我们都是烤着吃。”
“嘎嘎嘎嘎,好,好,好,那就看看我们谁能吃到谁?”
那张脸从迷雾中消失,一支支利箭射向了众人。
“这就是常阳昆族的本领?”风幽鸣双目中幽冥乍现,然后股股狂风自自己身体中席卷而出,把那些利箭扫了个七零八落。
凝魂箫、湘君怒、神农鞭、云水杖全都现出,把原本就昏暗的天空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站在中间的仓庚没有出手,她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形势变化,数千昆族
兵马蜂拥而至,意图把众人砍成肉酱。
每一道寒光闪过,就有一片常阳昆族魔兵倒在了地上,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血流如注。
血腥味很快充斥到了每个人的鼻子里和身上。仓庚看到了迷雾那一端的那一张毫无表情,
但却弥漫着邪恶的蚂蚱脸。
“就是你,今天吃的不愁了。”仓庚突然疾驰而去,她身后的羌浑看着仓庚飞了出去,脑子一热,也跟着冲了出去。
“仓庚、羌浑,小心!”雪瑶见此,忙飞身跟上,生怕出什么纰漏。
黄蜢见仓庚奔着自己而来,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冷笑,手中的现出了一双金银锯齿“小娃娃,要怪就怪你的运气不好。”
“旋风锯齿”黄蜢把两把锯齿旋转了起来,阵阵妖风从锯齿中现出,吹向了仓庚,仓庚身上的羽刃现出,然后手中也现出了情挚“就这点风,不过瘾啊。看看我的吧?”
仓庚话音落下,额上现出了扶桑之花,一股天火喷出,冲破了黄蜢的妖风,直冲向了黄
蜢。
黄蜢本以为一招中的,万没想到这个小娃娃如从强悍,更看出这火绝非凡火,忙急急躲
闪。可大日金炎还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你是谁?”黄蜢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嘴露出了他的恐惧。
“你要吃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有好处,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一定会让被吃的东
西知道我的名字,我是羽族仓庚。”
“小,小魔头仓……仓庚?”
黄蜢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他的手也变得颤抖了,他口中喃喃道“好,好,仓庚,
你,你等着?”
说完,黄蜢一挥手,一道黄烟喷出,仓庚飞身向后,躲开了黄蜢的毒烟,再看黄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上躺满了一具具蚂蚱的尸体,也流满了黄绿色的血液。赤玦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是同宗,相煎何急!”
“我们的赤玦妹妹也开始悲天悯人了?这些都是恶虫,赤玦妹妹不用如此介怀。不过似乎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啊,怎么样,赤玦妹妹,我们还继续吗?”
“雪瑶姐姐,我们的赌约当然得继续了,让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出发了。”
“等、等等,等等,赤玦姐姐、雪瑶姐姐,你们等一下,有个,有个新情况。”
雪瑶和赤玦听着仓庚焦急的声音有些不解,雪瑶笑道“怎么,我们的小仓庚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有!”
仓庚一脸无奈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只是她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个襁褓,襁褓中还有一个婴儿,一个咬着自己手指,留着涎水的胖胖的婴儿。
“这”这回就连芝罘和雪瑶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在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婴儿?”
“不知道,是那个什么黄蜢留下的吧。”仓庚有些无奈的看着众人。
“不知他是从哪里抢来的娃娃,看样子像是昆族,难道是轮回森林的昆族。”雪瑶看了
看这个婴孩,只见这个婴孩长的白白嫩嫩,特别是胳膊和腿全都像白藕一样,小嘴似乎始终在吮吸,而且眼睛始终闭得紧紧的。
“他是谁不重要,问题是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怎么办?”芝罘看了看众人“雪瑶姑娘,你就带着他吧,一切等到了轮回森林里再说
吧。”
“好吧。”雪瑶点了点头,从仓庚手里抱过了婴儿,可小婴儿一到了雪瑶的怀里就哭闹
个不停。
雪瑶无奈的看了看赤玦“赤玦妹妹,看来我们一个时辰真的是到不了轮回森林了,除非,你们谁能不让他继续哭闹。”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风幽鸣第一个摇了摇头“杀人的事,我来;救人的事,芝罘来,这哄孩子的事情……”
“要不我来试试?”赤玦居然有些怯生生的说道。
“赤玦姑娘,你?”芝罘有些诧异的看着赤玦。
“我,我只是不想输掉赌约罢了!”赤玦说完伸手从雪瑶手中接过了小婴孩,刚刚还在哭闹的小婴孩居然不再哭闹,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瞧瞧,瞧瞧,小宝宝不哭了,他还笑了,看来他喜欢赤玦姐姐。”
“我们赶路吧,距离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多了。”赤玦说完飞身而行,不过却苦了锦苏,她只能和仓庚,羌浑跟在后面急急赶路。
“锦苏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给这个小宝宝取个名字啊?”
“傻丫头,你看那包着他的小被子非常的讲究,这说明这个小宝宝一定是有家人的,而且这人家还有些身份,没准早就给起好了名字呢,等到了轮回森林之后找到他的家人再说吧,别乱给人家起名字。”
“哦,我知道了!”仓庚不再言语。
羌浑在后面嘻嘻的笑道“怎么,你才这么点的年纪,怎么现在就对小宝宝感兴趣啊,真是不知羞。”
“砰、啊”雪瑶飞在前面听着后面的声音,不觉心中暗笑“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来这赌约无论输赢我赤玦妹妹都嬴了。”
仓庚看着捂着脑袋的羌浑,小嘴不饶人的说道“臭羌浑,叫你胡说八道,下次再犯,看
我如何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