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垣去送行了,这个多事的老二这么着急就开始拉拢肖光了么,不过可惜他肖光现在已经去了西北,鞭长莫及懂不懂,说他读了这么多书也没见的比我知道更多。看来这个书啊,还得看是谁读,没读懂意思就是看了万卷又有什么用。”说着赵离衡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身边的舞姬赶紧献媚似的送上水果,赵离衡笑眯眯的一口含住葱葱玉指,少女含羞的扭捏作态,挠的赵离衡心痒难耐,也不管陈不圭他们这群人在地下就上下其手。
“听说近来二皇子和东齐南晋走的颇近,我们也得提防才是。”陈不圭不敢看上面只好低着头说道。
一听到有人打扰他的性质,离衡非常不满意,但是又碍于他人只好说道“我们不是有禁军么,他一个没有权利的人就算结交南晋的人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影响,弹丸小国不足成事。你们想多了,行了没其他事退下吧,我要休息了。”说着不耐烦的摆摆手。
陈不圭一众人只好退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里面各种莺莺燕燕之声。旁人只好叹口气离开了。
当晚在陈不圭的宅邸里,陈不圭正同赵俊山一起饮酒。
“舅舅,你在担心什么,我们现在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是我们的人,姨丈是当朝皇帝,姨妈又是皇后,我又是禁军统领,您又是当朝宰府,这样的势力还怕不成事么。”赵俊山有点微醉了。声音也有点大了。
“虽然这样讲,那我们这么努力不也是没有吧位置定下来么。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势力很大,但是二皇子那边也不弱,那么聪明的人把陛下安排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内外也是服他的,虽然军队没有人,但是不少文人集团都对这个二皇子表示青睐,听说今天去给肖光送行,是个有城府的人,他都在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他是在抓住人心。”
“人心,人心有什么用,都不如金钱,权势来的实际,舅舅不是每个人都只为人心活得,都是需要柴米油盐,大家都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虽然有点醉了,赵俊山的思路还算清晰。陈不圭看着这个有些微醉的外甥也同意他的观点。
“人为利而聚,但我只怕有的人不能靠利来争取。”一杯酒下肚陈不圭感慨道。
“舅舅你说的是李文蒲那群穷酸书生么,他们不过是依仗了赵离垣的势,做了几篇文章,说了几句空话,就想得到陛下的青睐,痴人说梦。”赵俊山不屑一顾的表达的自己对于文人势力的情绪,在他看来执掌国家的必须是有能把控全局的军人集团,能够控制大众的镇压工具,而文人不过是军人集团下用以辅佐的工具,对于工具是没有必要客气和忍让的。
陈不圭虽然也是文人出身,但是他却是武人家庭出身,在勾心斗角的政治局团中又能杀伐决断,这也是他能爬到今天位置的原因。
二人推杯换盏了好一会才结束。赵俊山有些醉了,他发现自己腿有些软了,要不是旁边的下人帮忙险些上不了马背。
看着前方有些模糊的道路他已经把今天说的话忘掉大部分了,而他只是在想去哪里打发剩下的时间。
“去沁春楼。”听说那里近来新到了几个异域舞姬,而且这几个舞姬体态婀娜,舞姿曼妙,那一双双勾魂的眼睛,配上仟细的腰肢,一想到这些,赵俊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
“人走了?”陈不圭问道。
“走了公爷,看样子不像是回家,好像往荷花巷去了。”下人老贾回答道。
“他倒是闲情得很,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算了,指望不上啊。”陈不圭叹气道。
“虽然如此,这不正是公爷需要的么?”老仆人很恭敬地说道。
“是啊,有些时候太过于聪明就不好把控,虽然有点鲁莽,有点贪得无厌,但这些缺点对我来说就是优点,人总要有欲望才能知道如何管控,无论是武人还是文人他们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难道他赵离垣那波人就高尚了,其实也不过都是凡夫俗子。”一边说着陈不圭一边提笔写着东西。
“你把这封信交给东门外的吴家,最近我得搞点动静出来。不能坐以待毙了。”
“是。”老贾接过信纸。
“你亲自送过去,也显得诚意些。”
“是。”说完老贾很快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希望陛下再挺一挺,不能让二皇子他们钻了空子,那样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陈不圭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