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潭望着这只队伍的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朵大红花,不解的问身边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爷爷,您这只队伍是经商吗?”语气中有着不确定。
“哈哈……”老头手捻胡须,洪亮着声音回答:“我们是送亲的队伍”
“呃?送亲?”后知后觉的两个人才发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顶花轿。正当两个人尴尬的脸一红,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有人兴奋的喊:“新娘子出来了!”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只见轿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凤冠霞帔的姑娘,脸上有喜帕遮着。缓缓的把喜帕拿下,露出了一张秀丽的脸,两个小丫鬟立刻上前搀扶。新娘缓步向骆海心他们这边走来。来到火堆旁,新娘首先给刚才那位老人见礼,原来,新娘是他的孙女。
新娘也围着这个火堆坐下,敏感的她立刻感觉到有人正羡慕的望着她。随目光望去,她见到了陌生的骆海心与许星潭。
“有客人吗?”爽朗的声音说明主人是一位活泼的姑娘。
“是呀,他们是贪看雪景,错过了宿头。”他的爷爷代为回答。
“我叫金素,你们叫什么名字?”经新娘这么一问,两人才发现刚才只顾着吃东西,连姓名都没说。
骆海心在心中哀叹自己终于被传染了,许星潭则立刻说:“在下许星潭,她名骆海心。”
金素左瞧瞧,右望望,掩嘴笑了笑,又问:“许先生,她是你妻子吧,你们好有夫妻像呦!”
“呃?”一句“夫妻像”说的许星潭晕陶陶的。哪还记得反驳,他巴不得全天下人都认为为骆海心是他妻子,那才好呢。
骆海心可不是傻子,刚想开口撇清关系:“我……”
金素悄声问她:“你有没有穿过嫁衣?”她这样问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骆海心穿过嫁衣,她就不会羡慕的看着她的一身红袍了。
“呀?”骆海心的脑袋一时没转过来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
金素又问许星潭:“你有没有掀起过你家娘子的红盖头呢?”
“呀?”许星潭与骆海心一样,遇见金素都只能发单音的份。
金素好开心,将自己手中的红盖头一下子盖在骆海心的头上,笑嘻嘻的对许星潭说:“来呀!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掀你家娘子的红盖头。”
“呃?”许星潭完全的呆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完全搞不懂?
如果是平时脑袋清醒,聪明绝顶的骆海心,她一定会口齿清楚的把这件事澄清,可现在金素问她:“你有没有穿过嫁衣?”让她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如果不是她师兄背信弃义,那么她也许早就披上嫁衣,嫁做他人妇,又怎么会落到今天不知被什么人毁了清白,又与许星潭纠缠不清的地步?思绪都被忧伤取代,以至于她即使被蒙上了红盖头,也浑然不知,更不会制止了。
“快掀呀!”见许星潭发呆不动,旁边的人也都跟着起哄。骆海心没有拿下红盖头这个认知,让许星潭大喜过望。这岂不就表示,他的小师父答应嫁给她了吗?
怀着每一个新郎都开心,激动的心情,许星潭轻轻的掀起了喜帕,露出了骆海心那阳光秀丽的俏脸。
直到喜帕被掀起的那一瞬间,骆海心才惊厥自己又做了什么蠢事情。
看热闹的人看着呆楞的两个人,又都起哄说:“要吻你家娘子呦!”欢喜不已的许星潭看着骆海心那迷茫的样子,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看起来有多么的诱人。如蜻蜓点水似的吻过她的唇,不意外的,两个人都红了脸。
“太好了!”大家笑着,闹着,一直到很晚,很晚……
牵着马,拖着疲惫的身体,骆海心与许星潭两个人无奈的走进第六家客栈,有气无力的问:“老板,有没有房间?”
老板笑容满面的说:“正好,二位,还有一间。”
无精打采的两个人一听还有一间,立刻都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起来。“太好了!”两个人欢呼出声。
原本,因为骆海心的坚持,两个人是分房睡的,可现在在这非常时期,有一间房住,他们就已经很感谢老天了。
骆海心在心里第一千次骂自己:“白痴,就知道看热闹,也不想想,这么多人,事先没预定好,哪里来的客栈睡?”
说起这个热闹,那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热闹,就在这几天,这里举行了一年一度的马市,各个地方买马,卖马的人都会齐聚在此的。人多,自然商机无限,很多各地的小贩为了多赚些钱,也会带很多的东西来卖,所以那景象真是空前绝后。同样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两人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兴致勃勃的跑去看热闹,结果,等两个人逛累了,玩乏了,想找地方休息说,才发现所有的客栈都满了。哎!
老板领着两个人到房间前,停下说:“二位,就是这里了,还有什么吩咐?”
“拿些吃的来,要快,我快饿死了。”骆海心毫无形象的捂着肚子。
“好。”老板立刻吩咐厨房做菜招呼客人。
一会儿的功夫,店小二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就开吃。那个恐怖呀!真是狼吞虎咽,与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是绝对有的拼。因为他们吃完之后,每道菜是什么滋味,他们根本不知道。
小二将浴桶添满了水,骆海心立刻冲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进水里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总算满足了。
屏风外的许星潭坐在椅子上,听见水声,不禁心猿意马,****陡升。“忍耐,忍耐。”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压下所有的欲望,直盼着骆海心快点洗,否则的话他恐怕要在这大冷天洗冷水澡了,然后在生病,那他多惨,多划不来。
不过他现在总算知道体验到“欲求不满”是什么滋味了,真的好痛苦呦!还好,老天这次终于眷顾他,听到他的祷告声了,骆海心洗去身上的尘土后,并没有戏水,而是立刻就出来了。
精神绷得死紧的许星潭在骆海心出来的的那一瞬间,‘啪’的一声,终于断了,立刻浑身无力的摊在椅子上。
骆海心吩咐小二换了一桶水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觉。许星潭等小二弄好水后,立刻冲进去,现在洗去灰尘与疲劳成了次要的,主要的则变成了消火。
天!他怎么这么倒霉!他好可怜呀!呜呜……好不容易消了火,许星潭疲惫不堪的走出了屏风,认命的看了看屋中的摆设,瞧瞧还有没有地方能睡觉,他可没胆子去和骆海心争床睡。
可是刚刚洗澡的好运气,现在似乎用完了,屋中除了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外,什么也没有了,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没办法,只好把两只椅子放在地中央,头枕一个,脚担一个,痛苦万分的闭上眼睛——睡觉。
躺在床上的骆海心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和身下的床,又看了看椅子上的许星潭,罪恶感油然而升。她睡的是双人床,盖的被子是双人被,现在可是她自己独占呢!嗯?好像不太好。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凛冽的寒风还呼呼的刮着。因此屋中并不暖和。难得良心发现的她喊:“星潭,那么睡会着凉的,你过来,到床上,一起睡吧。”
“呀?”一听这话的许星潭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很正常,毕竟他现在腰间什么都没有,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维持这个姿势睡觉,他这一分心,当然险些摔下去了。他反应迟钝的消化下这个消息着之后,立刻一咧嘴,喜滋滋的说:“好啊!”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立刻麻利的下了椅子,将外衣脱掉了,上床,掀开被子,与骆海心同睡。
悄悄的瞟了眼闭眼休息的骆海心,刚才洗澡时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此时如洪水般的袭来。
骆海心身上那阵阵的清香,更搅得他夜不能眠。想起金素说的话,他吻她的感觉,掀起红盖头的那一瞬间,完了,完了,他完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良辰美景,同床共枕,如果他此时还不能把握住上天给他的机会的话,他将来一定会到长白山的天池把自己给冻死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鼓足了勇气,轻轻的执起骆海心垂在他身边的手。
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骆海心立刻手一缩,问:“星潭,你做什么?”语气中有掩藏不住的责备。
许星潭才不理会这些呢,他今天晚上是豁出去了,否则他与骆海心的这段感情永远都不会有实际的进展的。因此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握紧了。不仅如此,他还干脆一翻身,将骆海心压在身下。
许星潭的动作吓傻了骆海心,瞌睡虫统统跑光了。下意识的红了脸,呼吸不稳却又不悦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小师父。”许星潭暗哑着声音说:“你还记得金素吗?那日,我掀了你的红盖头呢。”
“你不会是当真了吧?”看到许星潭这个样子,骆海心实在是没多少把握。何况,许星潭对她如何,她很清楚,若不是她心结难开,也许她早就接受他了。
用手抚摩着骆海心的脸,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许星潭在她耳边深情的说:“小师父,你还记得江宁县吗?我爱你呀!”
“你?”被许星潭的动作吓傻,也被他那深情的话语所感动,衣服何时被脱下的骆海心都不知道。
望着骆海心那困惑的样子,她那微启的樱唇,印上她的唇,是满足,是愉悦。与她的小舌纠缠,那是欣慰。所有的相思与爱恋都化做这一吻了。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骆海心本以为自己会排斥他的人,排斥他的吻,可当他吻她的那一刻,一股柔情从她的胸中散开,她师兄的俊颜她已经记不清了,心中只有许星潭那单纯憨傻的笑容。所以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双手搂住了他。如此的鼓励,如果许星潭还会停下来,那他真是超级大白痴了。
一吻结束,两人更加的呼吸不稳。
“我爱你。”在她的耳边低喃着爱语,如此痴情的男子想不让人心动,也难呀!
躺在许星潭身下的骆海心只感觉到安心与温暖。看来,她的感觉,她的身体比她的心诚实多了。轻轻的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了他,也放纵了自己多年的感情。
任凭房外刮着呼呼的寒风,房里却是那样的温暖,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