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却觉得莫名耻辱,想她可是从未失手过的杀手“千面”,居然连一个身中奇毒的男子的动作都没法避开!当真是她这辈子的奇耻大辱了!
温柔望着冷澈弥漫着杀意的双眸,眼底也是骤然燃起了杀气,嘴角却是绽开一记醉惑人心的笑意,而后迅速弯起右腿,以膝盖快速地朝对方的敏感部位猛然出力。
然而她的右脚才抬起,冷澈的嘴角也立刻勾起一记迷人的笑,也迅速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腿,挡开了温柔的攻势,手臂同时更用力,让温柔的小脸毫无反抗地全然贴在他的胸膛上。
“王妃还是不要闹的好,还是做个娴静的女人比较讨男人喜。”冷澈的嘴角虽然带着笑意,眼里的杀意却没有丝毫减少,“另外,在为夫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哦?是么?”听着冷澈的话,温柔灵动的眸子轻轻一转,从冷澈的出手及出手的速度,她已经知道他虽是一具病怏怏的身子,却有着强大的内力及身手,便是连她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千面怕是都及不上,而瞧当前情形,硬的看似赢不了,可并不代表软的也赢不了,她可是善变的千面。
如此想着,温柔放软了僵持的身子,而后缓缓抬起了双手,轻柔地环过冷澈的腰身,褪下眸子里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足以让天下男人神魂颠倒的盈盈笑意,以热情灼灼的目光迎上冷澈冰冷中忽然揉进惊诧的眼光,柔柔地轻笑道:“王爷好生的坏,要怎么让温柔领会王爷的男人雄风呢?”
果然,冷澈立刻绷直了身体,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眸子里的光如被风吹起的波澜一般晃动不止,整个人竟是微微愣住了,一时竟没有回答温柔的话。
“呵呵……”温柔酥酥柔柔地轻笑着,望着冷澈突然木讷的模样,笑得更是满意,搂住冷澈腰身的双手慢慢往上移,最后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看到冷澈渐渐浮上绯色的双颊后,慢慢踮起脚,娇艳的唇慢慢往冷澈略微苍白却又极是性感的唇凑去,“王爷,您害羞的模样真是好生的可爱。”
温柔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的,谁想得到如此美,且又有如此深厚内力及功力的男子,居然还会害羞,且害羞起来的模样真是可爱的很,真是让温柔垂涎欲滴,真怕忍不住扑上去把他给吃了。
“荒唐!”温柔酥柔嬉笑声和她近在咫尺的鼻息让冷澈回过了神,立刻松开了钳制温柔的手,再一把把挂在他脖子上,即将凑到他唇上的温柔推开,已经到了嘴边的“羞耻”二字硬是生生地吞了下去,不知为何,看着温柔娇笑的模样,他竟是骂不出口了。
饶是如此,他双颊的绯红还在,心跳还是不规律地跳动,他从没有亲近过哪个女子,亦没有对哪个女子有感觉,为何独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若是别人对他说一句“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些”,许是他也不会在意的,为何一向冷静的他方才就忍不住了?
“王爷,我们可是夫妻,这怎么能说荒唐呢不是?”温柔的心底忽升起了要逗逗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心思,又朝冷澈凑近,笑道,“王爷,心跳加速可对王爷的病不好,到底要不要宽了衣袍让温柔给你施针呢?”
当真可爱,单是靠近他就这么忍不住了,让他宽衣解带在她面前袒胸露背岂不是更有得她看的?
温柔望着双颊绯红的冷澈,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一句“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些”有些过火了。
“王妃还是止步为好,否则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冷澈瞧着又朝自己凑近的温柔,尚算冷静地站在原地,双颊上的绯红愣是不给面子的不褪去。
该死的女人!冷澈心底暗骂了一声,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再在一个女人面前失态了。
“王爷,方才您都自称‘为夫’了,怎的现下又改口了?”温柔肆无忌惮地再次贴近了冷澈,踮起脚与他面对面只一寸距离地相望着,笑得妩媚,“妾身可还是在等着王爷给妾身证实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看着依然在强自镇定的冷澈,温柔心底忽然泛起了疑问,莫不成眼前的美男还是个干干净净的男人!
“何谓真正的男人,想必青王也早已向王妃证实了。”冷澈终是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低下头对上温柔妩媚的笑意,也轻轻地笑了。
温柔弥漫着妩媚的眸子忽然一紧,瞬而鄙夷地冷冷开口:“青王?莫说他退了我的婚,即便他不毁了这婚约,我也同样会毁掉,不过是让他捷足先登罢了。”
温柔想想觉得不对,为何白王会这般说,复又收敛了眼中鄙夷的神色,又是盈盈笑意:“不过倒也是感谢了青王,成全了妾身与夫君的这段好姻缘,怎么?夫君这般问起,该不会是心底的醋坛子打翻了吧?”
然而温柔在说到青王时眼底的鄙夷,冷澈还是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该说是她演的太好,还是她真的打从心底厌恶青王?若是如此,那便是他猜错了?她不是青王的人?
“我心底本没有醋坛,何来打翻之意。”他不会以一言一语一个神貌便断定她是否是青王的人,“若说要打翻的话,在与王妃新婚那夜,或者是王妃惩治了音夫人那夜,这醋坛子早就翻了,何必待到今时?”
温柔心底颤了颤,巧笑的眼波也不禁微微动荡,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笑着:“没想到夫君居然这么惦念着妾身,居然这么留意妾身,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
果然,这白王府里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王妃知道就好,目下我无暇与王妃空谈,请王妃作速离开。”他已无心想要知晓她此次见他目的为何。
“王爷是心有顾忌,温柔看出来了。”一番不着边际的交谈,温柔终是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可是在担忧温柔心怀不轨?”
不等冷澈说话,温柔便接着道:“温柔对王爷和对这白王府一点兴趣也无,所以王爷不必担心温柔会对您不利。”
一点兴趣也无?冷澈不耐的眼神渐渐被冰寒取代,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挤入皇亲贵族的行列,她竟然敢口出狂言?再者,若是没有兴趣,她接近他又是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