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有什么就告诉我,不要总放在自己心里。”冷澈怜爱地轻吻着温柔的唇,在轻轻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还是不要了嗯?”
温柔惩罚似的咬住了冷澈的下唇不放,脱下了他与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
“不要压着我的肚子。”温柔将唇贴着冷澈的耳畔,语气里略带羞赧,“轻一点。”
试问还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住,月光弥散,一夜巫山云雨。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冷澈将温柔搂在怀里,低头,以唇贴着温柔的额,轻声问道:“阿柔,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温柔不满,在冷澈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阿柔……别咬了,你再咬我,我这明日还如何去上早朝。”冷澈怜爱又无奈地笑道,他这脖子与胸膛上都是她深深浅浅的齿印,就这么出去见人,岂不是很遭人眼目?
“我喜欢。”温柔轻轻哼了一声,对着方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几下,“你要是怕别人笑话你,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胡闹了,不出门怎行?”不出门,那么多事情谁来处理,王上一人目前尚还无法自己理得过来,“我不怕别人笑话。”
“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怕呢。”温柔耍性子似的转过身,背对着冷澈,冷澈则从她背后搂着她。
“阿柔,告诉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让说又,那他就避着不说,天知道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难捉摸。
“是,不开心。”沈绿衣,倘若她真的是对澈有情,若是让王上知道,又会如何!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可好?”冷澈将鼻子贴着温柔的头发,轻嗅着她发丝里的淡淡草药香味,用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澈,告诉我,你以前是否见过王后?或是认识王后?”山楂与杏仁的甜点,都是能导致滑胎的食物,她相信自己绝对是与沈绿衣无冤无仇,而她的目标之所以是自己,甚至想要害她腹中的胎儿,便只能是因为他,而之所以是因为他,绝不会是因为恨他,因为从她那回头时看见的沈绿衣的眼神,她便知道,沈绿衣,爱他。
为何爱他,她不懂;又为何爱他而不嫁他,她也不懂;可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也不允许任何人肖想,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喜欢。
沈绿衣爱他而深埋心底,而她不爱王上而坐上后位,其中,必然有阴谋,沈绿衣自己是主谋?还是棋子?若是棋子,主谋又是何人?阴谋又是什么?继续祸乱大夷?
温柔陷入了一连串的深思中,她目下不能告诉冷澈这些,她不想他再为了更多的事而忧劳,但是,她也绝不会让沈绿衣祸乱他最在意的国家。
“王后?”冷澈微微蹙眉,“从未见过王后,更无从谈认识,上次在府里见到她时,还是第一次相见,怎么了?阿柔为何会这么问?可是王后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问问罢了。”温柔摇头,又接着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王后可有异常?”
“还未察觉出。”
“可是觉得日日进宫太过烦闷才觉得不开心?若是不想再进宫,我便去与王上说。”他看得出她不喜欢进宫。
“不用。”温柔转过身子,面对着冷澈,往上蹭了蹭,将自己的鼻尖碰着冷澈的鼻尖,“你不是日日陪着我么,我又怎会烦闷,只是突然觉得不开心罢了。”
她就算再怎么厌烦沈绿衣,也要将她的目的探清,她既然知道了些眉目,又怎可半途而废,况且这不过是考验她的性子与忍耐力罢了,若是连这都受不住,她还谈何做杀手。
“日后若是不开心,就与我说,记住了?”冷澈轻轻吻了一口温柔的鼻尖。
“嗯。”温柔则是在他的鼻尖咬了一口。
虽然心事难解,在冷澈的怀抱里,温柔却是睡得安稳,梦里也是安宁的,冷澈亦是如此。
白日里,冷澈依然是将温柔送到飞凰宫再去理事,偶尔若是暂且无事要理,便会留下陪温柔坐坐,昨日里觉察到温柔的不开心,冷澈今日便暂且撇开了要处理的事,与温柔一齐到了御花园的琉璃亭,经沈绿衣允准,冷澈便也在琉璃亭坐了下来。
温柔有意无意地总是盯着沈绿衣的眸子,不错过她眼睛里的任何情感。
果然,沈绿衣在看到冷澈脖子上还未消退完全的齿印,突然垂下了眸子,握着茶杯的手有些轻颤,再抬起眸子来时仍旧是温婉的笑意。
依然是山楂与杏仁的甜点,不过是变换了样式。
“阿柔,这是今日的糕点,尝尝?”沈绿衣将宫女把糕点摆到了温柔面前,“白王爷,可要尝尝?”
“臣下替臣妻谢过王后娘娘的厚爱。”冷澈话语淡淡地微微颔首,婉拒道,“只是臣妻近来胃口不是太好,非臣下亲手做的东西她难以下咽,若是娘娘不介意,这糕点臣下替臣妻用了如何?”
冷澈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在来时的马车上,温柔干呕得很是严重,下了马车才稍稍好些,不能相信沈绿衣是否别无他心,冷澈只能将其赏赐的食物推掉。
“白王爷真是体贴。”沈绿衣将手中的帕子抓得紧紧的,面上依旧是笑着,“既然柔儿不喜欢吃,撤了便是,想必这些东西也合不了白王爷胃口。”
温柔看着沈绿衣嘴角的笑,蓦地握紧了身侧冷澈放在膝上的手,沈绿衣,看来今日的糕点不简单呵……
冷澈不知为何温柔会突然握住他的手,却只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取出,将她的手覆在自己手下。
只见沈绿衣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到冷澈身上,也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冷澈说着话,就像温柔不过是陪冷澈一道来的而已。
果然,沈绿衣邀她日日进宫作陪,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见的,不过是他而已。
而他每日不过是送她来,离宫之时再接她一道回府,总和起来不到短短一刻钟时间,沈绿衣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日日与她坐上了两三个时辰,想着不同的话题,且面对的是自己所爱之人的妻子,能否说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