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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离宫

燕淇已经离开很久了,苏昀的小脸惨白,她苦逼地拉着方婳的手道:“惨了,我惨了,那个混蛋一定来找我报仇来了!婳婳,你跟皇上去龙山行宫,把我留在宫里吧,求你了婳婳!”

方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抿着唇道:“你现在戴着面具,他应该不认得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苏昀立马想起当日在沧州城外,她信誓旦旦地说,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叫苏昀!

那会她还很得意来着,想着反正苏昀不是她真实的名字,现在想来,她干嘛不说她叫乔夏啊?

苏昀的头大了,撅着嘴道:“可我嘴巴大,告诉他我叫苏昀了。”

“阿昀……”方婳不觉蹙眉,那这件事还真不好办了,她想了想,只能道,“那好吧,你就留在宫里。”

苏昀却没有显得很开心,叹声叹气道:“真是倒霉,其实我也很想跟你去宫外走走的。”

方婳知她的心思,笑而不语地看着她。轩辕承叡想来应该早就知道苏昀不是婳妃,他是聪明人,知道见了她就会见到苏昀。只可惜苏昀躲他都来不及,方婳笑着起了身。

苏昀在她身后道:“说明天就到了?怎么那么快!那混蛋赶着来投胎吗?”

方婳伸手将雕花木窗推开,凉风入内,扑在她的脸上,她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道:“该是早就出发了,只是皇上今日才来告诉我罢了。”

苏昀闷闷道:“皇上怎就不拒绝?”

方婳回头瞧她一眼,才道:“大约西楚太子给了他不好拒绝的理由,阿昀,我不在宫里,你无事不要出去。”

苏昀点头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让那些女人欺负我。”

“若有事,记得叫人去行宫告诉我一声。”

苏昀笑了:“你这不还没走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罗嗦得跟个婆婆一样!”

方婳也笑了,自打入宫就和苏昀在一起,去哪里都没有分开过,虽然这次只是分开几天,可不知道为什么,方婳心里有些不安。

现下内室无人,苏昀便大胆地从后面抱住方婳纤细的腰身,嬉笑着道:“婳婳,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小毒,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地整整那个西楚太子?”

方婳皱眉道:“我都不想和他见面。”

苏昀自是明白:“还在为九王爷的事生气?”

说不气那是假的,燕修有病在身,他们居然还对他动刑,若是可以,她真想加倍还给轩辕承叡。只是这一次,他以西楚太子身份来谈合作,她真若报复了,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想她笑脸相迎,他想都别想!

苏昀觉出了她紧绷的身子,她抱着她的手臂悄然收紧,吐了口气道:“婳婳,别生气了,我帮你一起骂他,扎他小人,好不好?”

方婳伸手握住苏昀的手,轩辕承叡都快到长安了,那燕修应该早就回来了吧?没有他的消息,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延宁宫里,三三两两的宫人进进出出地搬东西,容止锦才入内,便闻得太后笑道:“你去一趟云州,是要把整个云州都搬来宫里吗?”

容止锦跑上前就挤眉弄眼地给太后介绍他带来的新花样,容芷若拣了一对耳坠看了看,才问:“不是早就入宫了吗?怎的现在才来?”

他“唔”一声道:“我先去看了皇上,不是说皇上病了吗?”

容芷若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恹恹地搁下了手中的耳坠,道:“嗯,姑母去看过两次,太医也说只是染了风寒,不严重。”

容止锦从她的话里听出端倪来了,忙转过身好奇地望着她:“你没去?”这倒是天下第一稀奇事了,以往皇上的事她不都很上心吗?

容芷若的脸一白,扭头就跑了。

“怎么了这是?”容止锦也不笑了,跟着起了身。

太后叹息道:“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她,她也不说,正好你回来了,去劝一劝她。”

容止锦点头追出去。

宝琴端了茶进来,见容止锦跑得飞快,不禁道:“侯爷才来就走吗?茶也不喝?”

太后道:“他还不走,茶你搁下,再准备些点心,一会让他来吃。哦,宝琴,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收起来吧。止锦这孩子也真是,还带这么多东西给哀家,你看,这么艳丽的绸缎,哀家哪还能穿?”

宝琴一面招呼了人进来,一面道:“太后娘娘还年轻,怎不能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侯爷孝顺您,您该高兴才是。”

太后听了更是高兴了,开怀道:“也是,他娘从小管得他严厉,他倒是同哀家更亲近一些。”

宝琴应了,又轻声道:“其实让侯爷去见一见容大人也好的,日后他也不常念叨了。”

太后的眸华一转,望向门口,美丽的脸庞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容止锦追出去,见容芷若站在花园里,一片一片拉扯着一侧的叶子。他放慢了步子过去,伸手撞撞她,低声道:“怎么了这是?皇上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出气去!”

容芷若哧的笑了,斜睨他一眼道:“你敢去吗?”

容止锦梗着脖子道:“我怎么不敢?我告诉姑母去,我治不了皇上,姑母总可以!”他说着,还真的转身要走,容芷若忙拉住他道:“二哥,你别去。”

容止锦回头,见她脸上的笑容淡去,她随即低下头,叹息道:“皇上说不喜欢我,还说从前让我错以为他喜欢我他很抱歉……二哥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他很久了,我总以为等我长大了,等我够资格选秀了,他一定会选我的,他会宠我爱我,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没想到我竟错了,还错得那样离谱。”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哭起来。

容止锦不免愣住了,他们兄妹二人素来打闹着长大,她也从未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他以为他这个妹妹很坚强,坚强得不会哭。

如今,他倒是茫然地不晓得如何安慰了。

他搂搂她的肩膀,浅浅道:“好了,别哭。”

谁知道一句“别哭”她就哭得更厉害了,猛地转身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容止锦被她吓到了,抬手愣了下,到底是拍着她的背,一脸纠结地道:“芷若,二哥的衣服……很贵的。”

她才不管他,只管自己哭,还哽咽道:“我原以为姑母会劝皇上,可是姑母却说到时候给我挑个好夫婿,绝不亏待我。别人不知,难道姑母也不知我对皇上的心思吗?”

容止锦叹息道:“那说到底娶你的也是皇上,又不是姑母,皇上既说不喜欢你,姑母硬把你塞过去,岂不是害了你?从小姑母就视你如己出,她会不替你考虑吗?”

容芷若仍是哭:“皇上说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二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婳妃娘娘?”

乍然闻得“婳妃”二字,容止锦不禁蹙了眉,她又道:“那晚他从延宁宫走后就去了静淑宫,难道还不是她吗?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肯说,皇上当真那样喜欢她,怕我知道了要伤害她吗?”

容止锦伸手将她推开,替她擦了擦眼泪,这才笑道:“皇上也是为你好,婳妃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皇上是怕你被她欺负。别哭了,二哥有好东西给你。”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摸出一个小锦囊,里面倒出一副碧玉耳坠,精致的蝴蝶坠子在日光下幽幽泛着绿光。容止锦又道,“我跟大哥说送了你一支碧玉簪,大哥特意命人给你打造的,说正好配碧玉蝴蝶簪。二哥给你戴上。”

他说着,将手里的折扇搁下,笨拙地替她取下戴着的一对珍珠耳坠,再小心地戴上去。容芷若一听是大哥送的东西,心情到底是好些,片刻,才呐呐地问:“这些年大哥过得好吗?”

“嗯,我看他挺好,就是我问他在云州干什么,他神秘地说是机密,我再问,他就一言不发了。”他松了手,啧啧赞道,“瞧,我们家芷若戴着就是美!赶明儿叫画师画了画像送去云州,大哥一定很高兴。”

容芷若拭去了眼角的泪,娇美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别开脸道:“二哥,从小到大你都没说过我好看!”

听她的话,容止锦总算松了口气,他忙道:“我那是怕夸你一句你就飞上天了,我这不是帮助你脚踏实地吗?”

她气得打他一拳,他却笑:“你看,笑了不就没事了吗?走吧,我说得口干舌燥的,去喝口水。”他推她进去,她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坠子,终是没有拒绝。

太后见容芷若的脸色好了很多,心里也放心了,招呼了他们过去吃点心,这才道:“西楚太子来我大梁的事哀家也听说了,皇上说要去龙山行宫住几天,止锦,你也跟着去。”

容止锦吃了块糕点,拧了眉心道:“我去干什么?”

太后忧心道:“哀家有些担心,你是自己人,你跟去哀家也放心。”

容止锦看了容芷若一眼,开口道:“这可是姑母您说的,到时候皇上嫌我碍手碍脚,您可得给我做主!”

太后一笑,“知道了,吃吧,芷若,你也吃啊。这里又没外人,拘谨什么,还同以前小时候你们入宫来看哀家一样。”

容芷若应了声,矜持地咬了一小口。

太后又朝宝琴道:“这几样糕点都是妩昭仪喜欢的,你差人送一些去她宫里。”

“是。”宝琴应道。

容止锦不悦地皱眉道:“姑母对她可真好,叫我都羡慕了!”

太后宠溺地瞧他一眼,道:“妩昭仪如今有身孕了,哀家马上就要做皇祖母了,自然要疼她一些。你若娶了夫人,届时你夫人有孕来哀家这儿,哀家也好好疼她!”

容止锦一口糕点呛到了,容芷若递了茶水给他,太后又笑话他:“哀家看你还不怎么乐意,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哀家也管不了了。芷若,哀家进去休息会,你陪你二哥说说话。”

容止锦呛了好一会才止住,容芷若便问:“你不喜欢妩昭仪吗?”

容止锦呛得脸红红的,将整杯茶都灌下,才道:“你说那么多人都承恩了,怎么偏她运气那么好?”

“也不见得呢,如今宫里多少人盯着,我看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容芷若又给他倒了杯茶,这才坐下道。

容止锦这才想起之前婉妃流产的事,他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看来妩昭仪真是得悠着点了。

宝琴奉命将糕点送至玉清宫便回了,流儿在方娬跟前笑着说太后是如何记挂着她,眼下宫里再无人比她得宠。

方娬的心思却不在这,她只问:“听说平阳侯进宫先去了静淑宫才去的延宁宫?”

流儿未曾想她好端端问起这个,愣了下,才点头:“是啊,后来皇上也去了,我听下面瞧见的宫女说,见侯爷急急忙忙地出来了。”

是吗?

方娬将锦帕绕在指尖,看来她那个姐姐与平阳侯的关系果真非比寻常。

流儿扶她坐下道:“奴婢真是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婳妃既已回宫,皇上却不召幸,这又是为何?”

方娬的眸华一抬,流儿忙道:“今儿听说翻了傅婉仪的牌子。”

“哦?”方娬的凤目微微一佻,“这么早傅婉仪就收到消息了?”

流儿点头:“可不是吗?听说皇上要和她去下棋,特意嘱咐了要她早些过去,是以现下已有公公去传话了。”

“是吗?”方娬的眉目幽深,莫不是皇上也觉察到了方婳与平阳侯之间的事?但碍于那是皇上的亲表弟,太后又疼爱侯爷,所以这件事便一直搁着不了了之吗?

若真是这样,她倒不介意让大家都知道……

因着第二日要出宫,苏昀忙着帮方婳整理衣物,方婳见她把什么衣服都往里装,好笑地道:“只是几天而已,又不是常住,你这是要给我搬家吗?”

苏昀还是装得起劲,啧啧道:“我家婳婳去哪里都要打扮得美美的,你可以把西楚太子迷他个七荤八素,到时候你要给九王爷报仇还不简单吗?”

方婳不觉莞尔,摸着自己的脸道:“你要我这样去迷西楚太子?”她可不会自不量力。

苏昀一怔,随即叹息一声道:“哎,他不能见一见你的真面目真是可惜。哦,对了,让他见一见皇上也一样,省得他一天到晚觉得自己容貌天下第一。”

方婳不说话,苏昀又道:“要在我那个世界,皇上变成人妖的话,可绝对是世界小姐总冠军!”

“人妖……是什么?”方婳蹙眉问她。

苏昀瞬间又觉闪了舌头,跟她解释她估计也不会明白,只好胡诌道:“就是……妓女,青楼女子。”

方婳脸色大变,忙捂住她的嘴,低喝道:“阿昀,不要命了吗?竟敢把皇上比作……”她一顿,差点自己也说漏了嘴。

苏昀忍住笑,道:“是是,婳娘娘教训得是,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每次她笑着认个错,方婳就不好拿她怎么样了,她摇摇头道:“师叔不止一次要我管着你,怕你闯祸,这回把你留宫里,我还真是担心。”

苏昀一听就不乐意了,叉着腰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有什么担心的?你就放心地去,等你回来,我保证依旧身体健康,四肢健全!”

“贫嘴!”

二人在内室嬉笑闹着,闻得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娘娘,婉妃娘娘来了。”

笑声瞬间就止了,苏昀与方婳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她来干什么?”

方婳正了色:“不知道,去看看。”

霁月扶楚姜挽坐下,马上有宫女上来倒茶。里头传来珠帘碰撞的声音,楚姜挽转身,见方婳出来,她继而又起了身。

方婳淡笑道:“婉妃姐姐可是稀客。”

楚姜挽的脸色不佳,轻声道:“本宫今日来不为先前的事,是另有话想问问你。”她顿了下,又道,“本宫想单独问问妹妹。”

方婳却不打算让人都退下,她自是知晓楚姜挽想问什么,无非便是燕修的事。她回宫这么久了,想来她对袁逸礼去过沧州的事在宫里已不是秘密。宫外始终没有燕修的消息传来,看来楚姜挽到底是忍不住了。楚姜挽时至今日也还不知道燕修并不爱她,这样一想,方婳顿时觉得面前女子可怜起来。

心中不免叹息,她上前道:“本宫明日要出宫,还有诸多事情要准备,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招呼姐姐。本宫只能告诉姐姐,一切安好。”

楚姜挽紧握的双手松了,她脱口问:“真的吗?”她其实很想知道,西楚的人有没有对他怎么样,他的身体还好吗?可眼下这么多人在,她自知不好多问。

方婳不想与她说太多话,点了头便吩咐宫女送她出去。

苏昀见她们离去,才道:“你对她真是客气,那时她冤枉你呢,还有九王爷对她的态度……要换了我,理都不理她!”

方婳却徐徐笑了,燕修又不喜欢楚姜挽,她再也没什么值得让她嫉妒的了。

翌日清早,紫宸殿来了人,说燕淇已去了宫门口。

方婳的鸾轿停下,眼前一辆华贵马车,鎏金车顶,锦绣车帘,连马匹都挑选得十分俊美。

钱成海掀起了直垂的车里,里头露出燕淇俊秀的脸,他看一眼方婳便蹙眉道:“你的那个宫女呢?”她出宫,竟带了张生面孔,倒是奇了。

方婳上了马车,这才道:“阿昀病了,臣妾让她在宫里养病。”

燕淇笑道:“朕让玉策伺候惯了,若哪天玉策不在朕跟前,朕可没你这样从容。”

方婳一笑,转口问他:“西楚的人到了吗?”

“没有,晚上才会到。”他将车帘一落,外头马上传来“起驾”的声音。

昨日他来静淑宫要她去龙山行宫,只匆匆说了句西楚太子点名要见她,直到此刻方婳才有机会问他:“西楚太子为何要见臣妾?”

燕淇端坐着,侧目看她一眼,才道:“他说上回留下的问题,需要和你好好探讨一下。朕也很好奇,婳儿同他留了什么问题?”

方婳一时间噎住,她哪里知道轩辕承叡搞什么鬼?只是,她却不能让燕淇知道当日去见轩辕承叡的本是苏昀,否则她去了西楚军营的事定也瞒不住。轩辕承叡那边倒是不必怕,他这样说,便是不打算揭穿当日的事了。

这样一想,方婳只好道:“臣妾是……”

“皇上!皇上!”方婳才开了口,便闻得外头传来容止锦的声音。果然,燕淇的俊眉微蹙,容止锦的声音近了,“皇上,姑母要臣也去行宫看看。”他说着,也不管马车行进中,径直跳上马车来。

方婳吃一惊,见车帘被他掀起,他满面笑容钻进来,在看见方婳时,那笑容明显一僵,他随即窘迫跳下去,一面叫:“臣该死啊,皇上恕罪!臣不知娘娘也在!”

方婳掩面笑了,燕淇微微哼一声道:“母后叫你去作何?”

车外,容止锦的声音透着郁闷:“就是……说不放心您。”可他现下后悔了,倘若知道方婳也去,他是决计不会答应太后的!皇上是去见西楚太子的,那又带着方婳作何?还不是要过二人世界吗?容止锦手中的折扇握得“咯咯”的响,不知怎的,这样一想,心中真不是滋味!

燕淇的嘴角一歪,低声道:“那便上来吧,此去龙山行宫还有很长的路。”

容止锦的话里分明是堵着气:“臣还是走着去的好,也好与钱公公做个伴。”

钱成海受宠若惊道:“侯爷,奴才可不敢。”

容止锦斜睨他一眼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本侯走个路你也不敢,难道要本侯爬着去?”

太监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见他手上的折扇扇得起劲,钱成海正站在风口,这么冷的天他被扇得一抽一抽的。不过看容止锦的脸色,钱成海识趣地没有说话,他下意识地放慢了步子,好让容止锦走在前。

偏那一个很快就发现了,侧脸来看着他,不悦道:“钱公公嫌弃与本侯走在一起?”

“奴才不敢。”

“你又不敢?那你走本侯后面去作何?你是腿软了走不动想去马车内坐着吗?”

钱成海被他说得冷汗涔涔,正不知该如何解释,闻得燕淇的声音传来:“钱成海,给他弄匹马,你不烦,朕都听烦了!”

“是!”钱成海赶紧上前吩咐侍卫让一匹马出来。容止锦牵住马缰绳,眉宇皱得更深,他伸手拍了拍马臀,突然觉得无比了解容芷若的委屈,因为他此刻也觉得很委屈!

他咬咬牙上了马背,才走了一段路,便闻得有马蹄声急促地传来,容止锦抬眸瞧去,那侍卫直接跳下马,冲上来道:“皇上,西楚太子到了!”

方婳一惊,目光朝燕淇看去,燕淇的眼底也有讶异,他隔着帘子问:“袁大人不是说他们晚上才会到吗?”

外头侍卫喘息声里带着焦急,开口道:“西楚太子说昨夜遭到刺客袭击,他们突围后连夜赶来的长安!”

“什么?”燕淇猛地挑起了帘子望出去,连容止锦的目光也看过来了。那一刻方婳心中竟想着,倘若轩辕承叡真的出了事,于她来说倒还真是容易了。只是西楚太子在大梁境内遇袭,此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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