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花言醒来时,苍凌洲已经进宫去了,昨天的事还没完呢,她只知道一部分,可是苍露和秋易安的问题还没解决,思及此,不再浪费时间,吃过早饭就前往东园。
还没进到缈溪阁,就碰见了正在浇花的西西,想到昨天陈雪媱所说的话,她也大概猜到了这西西想必就是苍凌洲的人,不然昨天为什么不向自己传话呢?
“西西,你现在忙吗?可否出府替我办件事?”西西忙将手中的水壶放下,“花侧妃有什么事要交代奴婢的?”
看着显然热情、熟络了许多的西西,花言更加确信西西就是苍凌洲的人,“你去,将秋太医请来,就说······我误喝了郡主的药,现在毒性发作,恐有生命危险。”
西西有些犹豫,“这······花侧妃因何缘故要如此欺骗秋太医?”“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不过记住啊,得先分清秋太医是否有什么急事,没有再用这个借口将他请来,明白了吗?”“奴婢明白了。”“嗯,行,去吧。”
花言去到里间,见苍露已经在看医书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侧颜,使得女孩静美的像一幅画。
“郡主起的可真早。”
没曾想苍露头也没抬,“是嫂嫂起得太晚了。”
面对苍露的无情吐槽,花言默默翻着白眼,你倒是会接话,前几回不是乖巧的跟只小猫咪似的吗?今日倒是不装了,花言笑笑,那就看你还能得瑟多久,小丫头!
苍露看着她原先的白眼,暗自得意,终于扳回一局了。想着就继续看书,花言倒也不打扰她,只静静的在一旁喝起了茶,两人看起来倒也和谐。
时间慢慢过去,花言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想要出去走走,“来的路上看到园里花开得不错,郡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苍露顿了顿,“我就不去了,嫂嫂去吧,西西在院里浇花,你若遇到,便让她陪着嫂嫂吧。”
花言丝毫不强求,“也好,那郡主别太累着自己。”说完干劲利落的转身离开。
这下倒是将苍露弄得懵了,盯着花言刚刚踏过的门槛,有些委屈的嘟囔:“什么嘛,我不过就是假意拒绝一下,也不知道多劝劝人家,你再问一句,我不就陪你去了吗?”
殊不知,花言并没有立刻走远,而是在门边听墙角,看到小丫头委屈巴巴嘟囔的样子,笑得奸诈狡猾。
这时,两人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花言想着:好戏来了。便拉着小珂绕到另一边的窗户旁,准备偷听。小珂不解:“小姐,我们这是要干吗?”
花言赶紧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看一眼里面的人,确定没被发现后,奸笑着小声回答:“自然是看戏。”
秋易安急匆匆赶来,听到脚步声的苍露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花言,故而傲娇到:“行吧,看在这么邀约的份上,我就······”哪知抬头看到的会是秋易安,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易安哥哥,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刚来过吗?
秋易安见花言并没有在屋内,苍露也是一脸诧异,察觉到异样,锐利的看向西西,后者则是心虚的低着头悄然退了出去。这下秋易安算是明白,自己就是被花言耍了。
苍露疑惑的看着他,“易安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来都来了,“无事,昨日听花侧妃说,郡主近日来常常发病,左右今日也无事,便过来替郡主调养调养身子。”
苍露多少有些失望,如果不是旁人的命令,易安哥哥就不来了吗?“劳烦秋太医挂心,昨日听了你的嘱咐,将梨干去除,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又一次陷入死循环的沉默,搞得在窗外的花言都快急死了,太阳很晒的好不好!你俩倒是争点气呀!
许是秋易安听到了花言的心声,秋易安终于是有所行动了,“郡主,去年我说的······家里为我定的亲事,想必很快就能确定下来了。”
这下不光是花言被震惊到,就连一旁的几个小丫头也不敢相信,谁都觉得秋太医会与自家郡主在一起,现在,却说亲事要定下来了?苍露更是难以置信,就在昨天,她还满心欢喜的以为,从小陪着她的那个人,会一直陪着自己,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现在,他对自己说,他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事先从未告诉过自己只言片语。
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那还要恭喜秋太医了,就是不知是哪家姑娘,能得到秋太医这样的良人?”
秋易安宠溺的笑着:“就是还不知人家姑娘同不同意呢?”
许是他的笑太过刺眼,使得苍露捏着手帕的手指渐渐泛白,花言看着她的小动作,也是很心疼她,都怪她,昨天在还没确定情况时,就给了苍露一个致命的希望,是她的错。
“秋太医如此良人,人家姑娘又怎会有不答应的?”
一旁的玉儿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主子揪心的样子,忙过来打岔:“秋太医怕是还不知道呢吧,这京城里的姑娘,可都爱慕着秋太医呢。”说着就将一碗药递给苍露,“郡主,该喝药了。”
苍露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手,缓缓接过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像是尝不出药的苦。秋易安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花言此刻注意到他的表情,欣慰的笑着,看来还是有戏的。不过看某个快要哭出来的小表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场了。
“哟,秋太医来了。”原本坐着的秋易安赶忙起身行礼,“花侧妃,不知毒素可还能控制?”
花言:······果然是与苍凌洲一道长大的人,一样的腹黑,这么快就想着报复回来了。“额,承蒙秋太医挂心,无妨。”
完全处在剧情外的苍露,心中更是有气,“嫂嫂还不知道吧,秋太医就快成亲了,时间自然是充裕。”